摄影师x咖啡店老板
纪柏连x闫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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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誉上高中了。
他从小到大过得无波无澜,可以说是要啥有啥了。想考上的学校就算是名额满了也会有人莫名其妙地退学,硬生生让出一个名额。刚开始他还为自己的幸运而高兴,后来就习惯 了。
人生就是,起起起平平平平…………
后来,他发现自己还有一个能力,似乎能带飞身边人?
—一前言
三月,青州淮夏。
开学了。
一中校门口挤满了人,家长、车、学生。保安全员出动,不得已的在岔路口就拉起了警戒线。
司机见停车场都挤不进去了,只得把闫誉放在门口让他自己进去。
还好他昨天就提前到学校报道,把行李放到了宿舍,今天只背个空书包,也没那么困难。
"麻烦让一让,谢谢。"
好不容易挤到了学校门口,又一波人流要把他冲走。
忽然一只手用力的把他提出人群,拍拍他的书包,让他赶快进去。闫誉回头看了一眼,道:"谢谢王大哥。"
"嘿!小誉啊,不客气,快去搜书包吧,能挤到这儿你也算厉害了。"
"王大哥辛苦了,那我先进去了。"
"哎——那边那个家长不要再往前走了。"
·
闫誉路过公告栏的时候瞟了一眼,发现前几日开学考的成绩已经出来了,贴在公示栏上,不出意外他依旧是第一名。
最近考题难,不少学生在作弊和犯法之间选择了做法,神神叨叨地站在公示栏前虔诚地祈祷:"学神保佑,学神保佑啊,不求第一,只求及格!学神保佑……"
但学神本神走过去的时候,他们却看都不看闫誉一眼。
闫誉:呵,迷信。
·
高三的考试考的多,这不,才过了几天又考了,然后说来也奇怪,巧合还是什么的,上次拜了他的成绩的人成绩突飞猛涨。
于是——
每次考试前不管认识的不认识的都来找他借笔或是什么的,因此他的东西都不剩些什么。
为了能好好的考一场试,他每次都要多准备一些东西。
有次有一个女生来借,闫誉纳闷地问她:"每次都来找我借,我有什么神力吗?"
女生:"有!怎么可能没有!"
闫誉表示不理解:"不都有好好的学习吗?"
"你不懂!"
闫誉:我还真不懂。
·
怎么说呢,反正他就是很幸运。
嗯,老是被莫名其妙的桃花砸中。
有次晚自习前他要去给老师送资料,正好走过小树林,又正好有人表白。
"林东池,其实我…我喜欢……"
闫誉不想看大型表白现场,默默加快了脚步。
"我……其实喜欢闫誉!"
闫誉:"?"你谁啊?
林东池:"我知道啊,所以你把我拉来林子就说这事?"
怎么不算呢。
·
之后的之后他无波无澜的长大了。
哦不对。
有大风和大浪。
他的父母很早就离婚,只有母亲一直在照顾他,高二时他的母亲住进了医院。
考试前一周,他的母亲病逝了。
那天他发挥的不好,闫誉已经做好了复读的准备了。
查分那天他颤抖着点开了查询。
"哎…过一本了唉…"
但随之而来的噩耗又压垮了他——他的外婆也走了。
艰难地读完了大学,去面试又处处碰壁。
·
那就平凡一点吧。
·
公司不成,那就去小店。
母亲喜欢咖啡就去咖啡店吧,结果真聘上了。
学了几年,自己盘了个店去开。
刚开始因为地段不好,生意冷清,不过没关系,人家幸运嘛,总会好起来的。
·
闫誉开了个店叫意与。
·
有天午后,闫誉坐在收银台喝咖啡。
今年夏天异常炎热,微风卷来滚滚热闹和声声蝉鸣。
他热的受不了,起身去开了空调,结果收银台正好卡在店门口。他一坐下,结结实实的体验了一把冰火两重天。
店里只有空调发出的微弱声响和他翻书的沙沙声。
就在一切重归于静之时,门口绑着的风铃响了,接着走进来一个人。
"欢迎光临,里面请,请问喝些什么?"闫誉放下手里看到一半的《小王子》把那人迎了进来,直到那人落了座,闫誉这才注意到他手中还有台相机。
"你好,两杯冰美式,谢谢。"
"好的,请稍等。"选好规格后,闫誉走向了后厨。
炎热的天气里,杯子里的咖啡冒出寒气,杯壁上滑下一滴水珠,很凉。
先生请闫誉坐下,抬手将另一杯咖啡推了出去:"这杯我请你,先生。我姓纪,名柏连,也许你听说过这个名字,我是个摄影师。"
闫誉想了想,他的确是听说过这个名字的,对方很有名气,不过最近却不再出作品,大概是灵感缺失吧。
但是闫誉潜意识里觉得纪先生应该是脑后扎一个小揪,有规整胡子的中年男人,而不是眼前这个怎么看怎么不像摄影师的摄影师啊。
"你好,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我姓闫,一个门一个三的那个闫,单名一个誉。是这家店的老板和唯一的员工。"
"谬赞谬赞…是这样的,先生……"
他说在经过这巷子时觉得很安静,直到到达了意与门口时,见到那树槐花开得正盛,又觉得这巷子里是热闹的,使清一色的房屋和几乎没人的路口又增添了热闹,只觉心下安宁。
闫誉听的似懂非懂,反正总结下来就是纪柏连觉得他离家出走了几个月的灵感又回了家,当下灵感大爆发,想为意与的树拍一张,来征求老板的同意。
闫誉的小算盘打的快要冒烟——小小无名店得到大摄影师青睐,免费的宣传不要白不要啊!当下两人一拍即合。
"当然可以。"他笑着说。
·
准备拍摄还要几天,门口那棵平日被巷子里的猫当做猫抓板的槐树,差点被闫誉当做祖宗供了起来。
在午饭后闫誉见太阳终于没有那么毒了,便把椅子搬了出去,拿着那本不知被翻了多少遍的《小王子》和一袋猫粮走出了店补补钙。
一只暗金色瞳孔的狸花安逸的躺在树下假寐,听见了动静,又带领一众兄弟往闫誉身旁挪了挪。
闫誉伸手揉了揉它的肚皮:"你怎么又跑出来了天柚?我的粮还没你家的鸡胸肉好吃吧?怎么天天来这蹭饭?"
天柚"喵"了一声,蹭了蹭他的手,又专心去吃饭了。
闫誉翻开《小王子》。
-"It's only with the heart that one can see rightly that is essential is invisible to the eye."
-"It's the time you have wasted for your rose that makes your rose so important."
·
"闫先生?"不知什么时候纪柏连来到了他的身后,"你喜欢小王子?"
闫誉合上书笑着说:"是吧?毕竟all grown-ups were once children.——准备开始了?"
纪柏连双手撑着闫誉坐的藤椅,低头看着他 一挑眉:"你说呢?"
闫誉别过头往后一看,工具早就准备好了,他却结结实实的挡在了今日的主角面前。
"不好意思。"
"没关系,你就接着挡着吧。"
闫誉看了一眼一本正经调相机的人,总觉得他在阴阳怪气。
·
之后的几周,闫誉的咖啡店人满为患,打开了微博才发现纪先生的作品得到了很高的评分。
图片构图很好,小巷里人少却不单调,每家门口都摆着几盆鲜艳的花。估计是夏天的缘故,对门的人家种的忍冬藤倾泻下来,星星点点的白花铺满。寂静的照片中却闯入一树槐花,带来了热烈。天柚就那么安安静静的躺在树下,静静地由着槐花落到它的身上。
他的咖啡店显露了出来——《意与夏天》。
于是他的店名作为了这片无名之地的唯一坐标。
虽然人很多,但他却不用很忙,大多数人都是来照相,只有少部分人是为了品尝。
风铃响个不停,来往的人们小心地开关着门,悄悄的交谈,只剩风铃的轻奏与蝉鸣。
咖啡的味道混迹在空气里,随着店门的一开一合偷偷的溜了出去,整条小巷弥漫着咖啡的香味。
纪柏连来的频繁,偶尔又出去旅个游采个风,亦或是来到意与点杯冰美式与闫誉坐在屋檐下听雨。
·
几年的春夏秋冬,枫与雪梅,桃与槐花,在当初相见的槐树下,孕育出了不同季节的精灵。
纪柏连又回到了巅峰,闫誉的店也越开越好。
·
"回忆起那时,灵感枯竭,一下跌落谷底,我从未如此迷茫。我也尝试过放下它做些什么,但无一例外,全都失败,什么都没有摄影来的自然,来的轻松,总觉缺了些什么。我那时才知他如此重要。也许那时的灵感来得如此匆匆,不是见了树,而是见了你,灵感缪斯。"
闫誉没有回他下半句,却说:"也许是小王子中所述:'It's the time you have wasted for your rose that makes your rose so important'。如果你真要这么说,我只能称之你为变革者了,我的纪先生。"
·
有天,纪柏连和闫誉在一起了。
他们共同经营起这片无名小巷的小小店铺,也共同走向了天涯海角。
自此纪柏连的相机里出现了另一道景,闫誉的店里的咖啡又多了另外一份情。
·
有年夏天骄阳似火,闫誉又想起了他们初见的那年。
"纪先生。"
"我在。"
"槐花又开了。"
"我明白。"
·
可能幸运也有冲动的年纪,那时匆匆忙忙,后来知了稳重,悄悄地待在各个季节里,等待着向它走来的每个人。
也许少了,不过没关系,忆于夏天,又见当年,依旧你与我。
·
意与夏天,初见那年。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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