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禁闭着嘴，还是执拗着什么都不说，聂无念没有再追问了：“算了，反正都有监控。”因为他知道这样是问不出什么的了。

而外婆终于眼眸一颤，祈求他：“阿念，那个孩子无父无母，撞上我应该也是无意的。”

聂无念突然的一顿，微张了下嘴唇，眼眸有些闪动，最后什么也没说，靠着墙默默的等待中，直到林芸来了。

整个过程中，柏烟然都在默默的陪着他。

“阿念，你外婆怎么样？”高跟鞋踩着地板的声音渐渐走近，林芸忍不住的出口道。

而她的后面则探出了一个小脑袋，是聂深，那双如出一辙的桃花眼眨巴眨巴的看着聂无念。

林芸下意识的用手一挡，解释说：“家里没有人，你弟弟硬要跟过来的。”

聂无念突然什么也不想说了，他没张口，最后还是柏烟然看出了不对，出口解围道：“阿姨，我是阿念的朋友，你先去缴费吧。”

“啊，好。”随后，林芸便带着后面的聂深去二楼缴费去了。

“喂，要吃点东西吗？”柏烟然向他走近了，叫了他一声。

“好……”他抬头看了一眼，鬼使神差的答应了。

“奶奶，我们就先走了。”

这次，是柏烟然拉着聂无念走的，不再是他被拉着走了。

聂无念藏在袖子里的手往回缩了缩，有些不适应别人这么拉着自己。

“老板，要两个煎饼果子，一份加辣加鸡柳，另一份加辣就好了。”柏烟然拉着他的校服衣袖走到一处带着烟火气息的摊子前，掏出了兜里仅剩不多的钱。

“资金有限，只能勉强一下你了。”

“挺好的。”聂无念接了过去，没有丝毫不好意思的咬了起来，最后还被烫了一下。

不过，味道很好，他吃过的小吃不少，但这个煎饼果子是绝对正宗的，香辣香辣的，外皮十分薄脆，很合江西人的胃口。

他吃到这份是加了鸡柳的，就这样仰着头一口一口的咬了起来，他出声道：“真的很谢谢你……”这种心灵上的感谢，聂无念突然无法用什么更好的词来说了。

原来，有个人陪着他是这样的感觉。

柏烟然听出了他的声音之中有些颤抖，向聂无念看去，猛的发现聂无念的眼眶红了，像只小兔子一样，很乖又很可爱，完全没了往日凶巴巴的形象。

“不用谢，其实，我觉得咱俩还挺像的。”强忍着眼泪不掉下来的模样真的跟小时候的那个他一样。

“一点都不像。”

“起码，强忍住眼泪不掉下去这点倒是挺像的。”

聂无念听出了是什么意思，他有些牵强的笑了笑，“不都这样吗？”

“不想被人发现就得真正成长，而成长都是在含着泪的时候出现的。”他息了些语气，“所以，你想哭可以大声哭。”

“……”他才不要那么丢脸，这么想着，聂无就把自己的情绪给憋回肚子里去了。

“你这人，其实真的挺好的。”聂无念看着柏烟然的侧脸，眼神有了一种自己都未察觉的感情。

“你现在才发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