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王一博挂了电话,他就撇嘴道:“小叔,老太太说什么了?”
“周六晚上回大院,给我接风。”王一博淡淡道,若非对他极为了解,决难听出他此刻的不悦。
肖战眨了眨眼,看到他郁闷,自己就高兴,扑腾着趴到王一博怀里,幸灾乐祸道:“小叔,你是什么时候通知大院那边的?”
每次他回来,大院那边的人就会起幺蛾子。
“我没通知任何人。”王一博还是淡淡道。
肖战眉角一挑,这意思是除了他公司里的人,就只有自己知道了?可公司的人根本不知道他和大院那边的关系,那是谁把消息传回去的?
就在肖战想到答案的时候,王一博也分析出了结果,叫住秦婶道:“秦婶,让莫叔查查从我回来到这里,有哪些人出去过,或者有哪些人对外联系过。”
秦婶点头应是,立刻下去安排,不过十分钟,结果就出来了。
杜莫打来电话,歉意道:“先生,泄露消息的是别苑内负责清扫落叶的佣人,才来没多久,不懂规矩,把您回来的消息透露给了老夫人。”
他目光含着冷意,看着跪在眼前痛哭流涕的女人,没想到一个不小心,就有人给他捅了这么大的篓子。好在这次的事情不大,没有危害到小少爷。
杜莫一边想着事后要好好清理一遍小少爷身边的人,一边请罪道:“是属下失职,泄露了先生的消息,还请先生责罚。”
王一博垂眸敛了眼中的冷光,漠然的眸色一片深沉。他没想到沐溪在他出国后又把手伸到了肖战这边,竟然还成功了。
虽然只是个不起眼的小角色,可“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这句话他铭记于心。
沉默了片刻,他道:“你将所有人都清查一遍,务必保证别墅的消息不会再传出去。”
“是,先生!”杜莫恭敬道。
肖战也听到了他和杜莫的对话,问道:“小叔,周六还回去吗?”
王一博看着他:“上课吗?”
肖战瘪瘪嘴,明白他的意思,不甘地摇摇头:“不上。”
其实他可以回答“上课”,就可以躲避回大院,可这个谎言太容易被拆穿,且这次躲过了,以后总要回去的。
“那就回去。”王一博淡淡道,见他点点头有些不情愿,拍拍他的脑袋安抚道:“后天我有事,晚点回去。”
肖战一听,晚点就代表可以踩点,又有小叔在前面挡着,心里那点不情愿便消失了,忙不迭道:“那我跟你一起去,这次去了,这个月就不用再去了!”
吃饱喝足,电视看了不到十分钟,肖战的瞌睡就上来了。
王一博看了看时间,还不到八点,可看他睡了一个白天,眼底的青黑也没消散多少,便关了电视拉着他上楼:“早点睡,明天送你上学。”
肖战已经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敷衍地点点头,根本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只是本能地跟着他上楼。
看着肖战盖好被子睡下,王一博这才回到自己
的房间。他的房间就在肖战的隔壁,隔着一堵墙,公用一个景观阳台。
为了赶在他高考前回来,这段时间没少熬夜,就算白天补了一会儿觉,可回到这个熟悉的地方,一放松下来,倦意就抑制不住地上涌,沾着床就睡着了。
不过就算他再累再困,睡觉时依然保持着三分警惕,稍有动静就会惊醒。所以别墅的墙隔音再好,也能听到肖战那边噩梦惊醒时发出的声响。
王一博立刻掀开被子,快步从阳台去肖战的房间。
清冷的月辉下,肖战毫无血色的脸映衬得更加惨白。
“做噩梦了?”王一博快步走到床边,将他揽入怀里,虽是疑问,却是肯定的语气。
“嗯。”肖战应了声,没有开口的情绪,将冰凉的额头抵住他的胸膛,汲取他身上传来的温度。
或许是王一博回来让他有人安慰,有人撒娇,已经坦然面对如反复播放电影一般的噩梦,又变得惊惧起来。
王一博拍着他的背安抚着,没有问他到底梦到了什么,但猜到多半与那些事情有关。
“多久了?”王一博见他情绪缓和了一些,问道。
明明出国之前已经通过手段篡改了他的记忆,因此自己才会放心离开的,怎么会……
肖战埋在他的怀里蹭了蹭,寻找安全的气息:“在你出国之后,开始是偶尔噩梦,直到最近一年,几乎每晚都会梦见。”
梦见冰冷的手术刀划破皮肤,梦见那双温暖有力的手,梦见那道似从天外传来的声音……
王一博沉默了片刻,如小时候一样顺着他的背安抚着,看他情绪平稳下来,才摸摸他的床单和睡衣,已是汗湿一片。
夜风吹过,有些冰凉,一不小心就容易着凉。他只犹豫了瞬间,就道:“换身衣服,去我房间睡,明天让秦婶来换床单。”
“嗯,小叔,你等我!”肖战忙不迭地点头,蹭地跳起来去衣帽间拿了套睡衣,就怕他反悔。
八岁以后,王一博就以他已经长大为由,没再跟他同过房。
肖战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王一博已经不在了,连忙跑去他的房间。特别定制的King-size大床,他就占据了一半空间。
王一博睡觉向来规矩,一整夜可以不变换姿势,可肖战睡到第二天早上,整个人都会调个方向,任凭怎么纠正都改不了这个习惯。
他无视放在另一半床上的薄被,钻进了王一博的被窝里。这次,伴着他特有的气息,终于没有噩梦来袭,睡得深沉。
肖战的睡姿毫无规矩,且极为霸道,不知不觉就半趴在了王一博的身上,四肢八爪鱼一样缠住他的胳膊和腰。沉沉的,再不似小时候压在身上若羽毛般轻若无物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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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