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疯子
风知道我的怨恨
除此之外
我没告诉任何人
我不喜欢被误解
却从没有去解释
“快看！就是他，疯子！”
他们都这么叫我
没人问我为何疯
不在意或不敢问
毕竟
没人敢招惹疯子
差不多了
我抬头看了眼天
没有星星
我蹲在破路灯下
嘴里叼了根棒棒糖
苹果味的，有点酸
怎么还不来
有点不耐烦
我咬碎了嘴里的糖
哦，来了
前面路灯下
有五六个人晃悠悠地走来
高声交谈着
是不是大声地笑
真吵啊
不一会他们忽然安静
有一个人指着我
似乎在嘀咕什么
那群人虚着眼睛向我这看来
我缓缓站起身
慢悠悠地走过去
他们看见我走来
喊了声
“跑——”
我追了上去
一脚将其中一人踹倒
“老大！！！”
不知是哪个在叫
吵死了
我一拳抡在脚下那人脸上
背后一疼
刚才在叫的那人拿了根铁棍
真烦人
我回头也把那人抡地上
把那人摔得爬不起来后
抬头看了眼另外几个瑟瑟发抖的人
才又转身一脚踩在那个准备爬走的“老大”的小腿上
“我是不是警告过你，不准动学生？”
我边说脚上边加大力度
脚下那人惨叫连天
“哥哥哥哥哥……我再也不敢了！”
这时旁边站着的人似乎要哭出来了
“大大...大哥，老大是为了帮我出气。”
“那...那群学生羞辱我，”
“说我...说我和老大是败类...是人渣……”
我简直要被气笑了
我问他
“你是他新收的小弟？”
我踩了踩地上的人
那人哆哆嗦嗦地点头
“那我问你你们是不是人渣，”
“或者说我们，”
“算不算败类？”
那人愣了会儿
“我...我……”
“我”了半天也没有后续
我便没再理他
蹲了下去
捏着地上那人的下巴
用手拍了拍他的脸
“怎么？有本事当混混，
没本事承认自己是个混混？”
手里那人有些不服
小声嘀咕了句什么
我没听清
我把他拎得站起来
一拳打在他肚子上
他嗷了一声
蜷缩在了地上
我再次警告道
“以后别再让我听到你们霸凌学生的事，
他们羞辱你们，
你们也得给我憋着。”
“那是你们应得的。”
我回头瞟了眼其他人
又慢悠悠地离开了
那个新来的小弟小声问
“老大，
你那么厉害为什么不还手？”
“老大”似还没缓过来
其他人开了口
“我们干不过他，
他就一疯子，
不要命。”
我没有反驳
心里答道
是的，我是个疯子
（2023/4/1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