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亚轩,你到底救不救宋晏礼?”
凌晨的卧室,冷冰冰的空气被卷进肺里,压缩成细碎的冰,眼里进了一层薄薄的雾,笼罩模糊着。
男人修长的手指宛如冰冷的铁钳,紧紧地掐住宋亚轩的脖子,指节微微泛白,透出一股令人胆寒的狠劲,那手指的每一寸皮肤都散发着让人窒息的压迫感。
刘耀文渐渐地收紧掐住宋亚轩脖子的手,看着床上的男人快要窒息,才松开手划过宋亚轩的脖颈。
很明显,宋亚轩的脖子上有了泛红的痕迹。
刘耀文哑着声音,“你知道阿晏为了你,受了多少苦吗?那些报应应该都在你身上才对。”
这样的狠话,让宋亚轩心间狠狠一颤,他看不清刘耀文冷峻的脸,眼前的男人和昨晚的月色一样,卑劣、冷漠。
身侧的手有些发麻。
那个决定,最终在这一刻定下,他宋亚轩成全他。
宋亚轩的眼角噙着泪,忍住哽咽,一只手紧抓着床单,最终,他颤抖着声音妥协。
“刘耀文,我成全你和宋晏礼,我们离婚,但我绝不会救他!”
宋亚轩咬着牙,他的话犹如寒夜的狂风,凛冽而决绝,把所有的温情都吹散。
刘耀文就连他剩下可怜巴巴的几年时间,也不愿相信他吗。
他的目光扫过床头柜的抽屉,即便是这样小的举动,也被刘耀文丝毫不落的尽收眼底。
刘耀文拧眉,声音带着点怒意。
“宋亚轩,你又在耍什么花招?”
“你就算是死,也要等宋晏礼治好。”
看向宋亚轩的眼神里,带着无法抹灭的厌恶,在刘耀文的眼里,宋亚轩就是一个只会耍心眼,争夺宠爱的贱人。
宋亚轩自嘲的笑着,“刘耀文,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为什么一定要这样逼我。”
“在你眼里,我就那样的十恶不赦吗。”
宋亚轩的眼角噙着泪,忍着哽咽。
随即,刘耀文的黑眸狠狠一眯,那双大掌重新落回宋亚轩脖颈的位置,慢慢收紧,唇角挂上一抹冰冷的笑。
瞬间,宋亚轩的呼吸变得急促,那股窒息感如潮水般涌来,将他紧紧包裹,每一次呼吸都如同在死亡的边缘挣扎,痛苦不堪。
因为生病的原因,宋亚轩一直有吞咽困难的症状。
男人松开手,宋亚轩大口大口呼吸着。
“宋亚轩,柜子有什么东西?”
一提及柜子里的东西,宋亚轩浑身一僵,柜子里,是他一直吃的药。
“安眠药。”
宋亚轩随便找个借口搪塞过去,刘耀文的重心并不在这。
“贱人,你在外面是不是有男人了?”
刘耀文的笑意骇人,眼底全是残忍。
宋亚轩苦笑,这就是他一直爱着的男人……
“外面有人的,不一直都是你吗?”
宋亚轩反问,殊不知这句话彻底触碰到了刘耀文的雷点。
男人抓着宋亚轩的下巴,眼里全是愤恨。
心底发凉,他只不过是说一句他外面有人,就激动成这种样子,反正在他心里,自己就是个浪荡不守夫道的男人。
这些不过是他想侮辱自己找来的借口罢了。
宋亚轩心一横,反正不管他怎么解释,刘耀文都不会信,
“我就是在外面找男人了又怎样?我们的婚姻早就名存实亡了,不是吗?”
刘耀文刚想开口,口袋里的手机振动,男人猛地收回捏着宋亚轩下巴的手。
不用猜,是医生打来的电话,不然……他又怎么会在这种时候接通呢?
“喂?”
刘耀文的声音带着浅浅的怒意。
听筒传来医生的声音。
“刘总,宋先生的病情又恶化了,现在急需做骨髓移植,再拖下去的话……恐怕宋先生的时日不多了。”
刘耀文轻轻“嗯”了一声,随即挂断电话。
男人锐利的目光直勾勾的投向宋亚轩,眼底的冷漠浓的可怕。
宋亚轩被男人投过来的目光看的后背一阵发凉,危险!
他本能的逃到床下,距离门口就差一步之遥,却不幸的被刘耀文猛地一拉,重重的摔在床上,震的他一阵生疼。
还没缓过来,面前的男人已经执起他的手腕往外拖,不带一丝的怜惜。
宋亚轩挣扎着,“刘耀文,你想干什么!”
此时的宋亚轩顾不了那么多,用力的想挣脱刘耀文的束缚。
刘耀文满脸的不耐烦,眼中的焦急快要溢出来了。
“阿晏的病情恶化了,急需骨髓,跟我走!”
抽他的?开什么玩笑。
“刘耀文,你心狠到要用我的命去就宋晏礼了吗!”
宋亚轩绝望的吼叫,可在男人眼里看着,却格外好笑。他不是突然变狠的,为什么他能对宋晏礼温柔呢?
“那又如何?你的这条贱命,能救阿晏,是你这辈子最大的福气知道吗,宋亚轩?”
刘耀文的每一句话语都好似带毒的箭,直直的刺向宋亚轩的心,留下一道道难以愈合的伤疤。
“宋亚轩,别说是要你的骨髓了,就算是要你的命,我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刘耀文,你不能这样!”
宋亚轩挣扎,拼命想要挣开男人的束缚。
两人在楼梯口拉扯僵持,宋亚轩的手死死抓着栏杆,怎么也不愿意放开,刘耀文一时没办法,厉声威胁。
“宋亚轩你再不放手,信不信我让你从七楼摔下去?你就这么不想要你自己的这条贱命?”
贱命?那是在你眼里。
宋亚轩心底发出一阵阵的恶寒,望着刘耀文那狠绝的面色,他就知道男人不是在开玩笑。
“好啊!你就在这里摔死我。”
“我就是摔死都不会去救宋晏礼!”
宋亚轩干脆破罐子破摔,刘耀文拉扯他的动作瞬间停下,眼神阴森,怒极反笑,不救?还真是天真,这种事情可由不得你。
男人抓着宋亚轩的手渐渐松开。
“宋亚轩,你不为自己做过的龌龊事感到羞耻吗?”
“你当初把阿晏从那么高的楼推下去,险些没命,他整整在床上躺了一年,你知道吗!”
“全都是因为你这个贱人,我差点永远失去阿晏了!”
刘耀文的脸上全是寒意,慢慢的逼近宋亚轩。
咬牙切齿道。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弄死你?”
眼神没有丝毫的温度,宋亚轩苦笑,是啊。
宋晏礼虽然是后母生的孩子,但在别人看来,他有自己这么个哥哥就是最大的不幸。
宋晏礼从小就是被自己欺负大的男孩。
但那些人又何尝知道?真正心狠手辣的人是谁?
明明他宋晏礼才是狠毒无耻的人,偏偏背上这个罪名是人却是他,凭什么!
在众人的背后,宋晏礼嚣张的直接扬言要抢走他的一切,甚至为了地位,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硬生生的跳进水里,再嫁祸与自己。全都是他,承受的是宋亚轩。
这不公平。
宋亚轩面带轻嘲的笑意,“刘耀文,我就是想让宋晏礼死。”
“反正我是那个恶毒的哥哥,我要他死,我就开心了。”
因为这几句话,刘耀文眼底渗出的杀意更甚。
“宋亚轩,我一直不动你,是看你对阿礼还有所价值。”
“你真以为我不会杀了你吗?”
是啊,他可是刘耀文,他有什么不敢的?
男人的每一句话,就像一把把利刃,扎在宋亚轩内心最柔软的地方,因为甘心首疾,所以痛不欲生。
宋亚轩后背一颤,眼眶慢慢泛红,压抑的情绪无处宣泄,随后眼泪初现,泪水逐渐模糊了视线,抽抽搭搭的声音也随之传出。
往后一退,宋亚轩本就站在楼梯的边沿,这一步,无疑会双脚踩空,宋亚轩转头看去,一个重心不稳,他一咕噜的滚下去,试图抓住什么东西来稳住自己,但一切都是徒劳。
刘耀文的眼神淡漠,与他无关。
他的身体如同一个失去平衡的滚轮,不停的翻滚着,每一次与台阶的碰撞,都伴随着一阵剧烈的疼痛。
“砰!砰!砰!”
宋亚轩身体撞击台阶的声音在楼道回响,他躺在地上,狼狈不堪,他的脸上布满了痛苦,身上多处擦伤,额头还被磕出了鲜血。
清醒后,宋亚轩想起身,可全身上下的力气像是被抽空一般,再一次的重重摔向地面。
他的病……越来越重了。
站在楼梯上的男人,一脸从容,表情上还带着淡淡的嘲弄。
还不等宋亚轩喘过气,就听见刘耀文逼近的脚步声有序传来,宋亚轩干脆扭过头,不再去看。
“这样也好,省了我带你下楼的时间了。”
刘耀文的话阴阳怪气的。
宋亚轩拖着发痛的身体,一点点的后退。
“不要,不要……”
不管宋亚轩怎样声嘶力竭的大喊,刘耀文都执意的抓着他的手腕继续往外走,强硬的按住宋亚轩的脖颈处就往车里面塞,驱车直往医院。
因为患病的原因,宋亚轩抵不过刘耀文的力气,不管他怎样挣扎,都还是在男人的禁锢之中。
一望无际的白色床沿,干净到没有一丝尘埃的天花板,医院的楼道弥漫着消毒水和酒精的气味。
无以名状的情绪在宋亚轩体内升腾,宋亚轩撇开眼,不愿再看。
刘耀文满眼的急迫,生怕再晚一秒,宋晏礼就会有生命危险。
“马上安排手术!”
男人一声令下,宋晏礼的主治医生就凑了上来。
傻子都能看出来,刘耀文有多珍惜那个叫宋晏礼的男人,而宋亚轩,一文不值。
宋亚轩额头上的伤口鲜血直冒,染红了半张俊脸。
“刘总,我们要先给这位先生检查下身体,并且前期还需要一道两周的备血……”
还不等医生说完,就被刘耀文冷冷的打断。
男人的语气斩钉截铁的,“他的命不值钱,他能等,阿礼不可以。”
这样的说辞,让医生大吃一惊,但为了宋亚轩的人身安全,医生还在不断的劝解。
“刘总,这实在是太冒险了,如果不提前准备好,这位先生是会因此丧命的。”
刘耀文不想因为这个问题和一个医生喋喋不休的争论。
宋亚轩的性命,从来都不在他的计划范围以内,他只要宋晏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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