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对于厉余来说的话，有点遥远。

因为司桓是步云宫的宫主，他的道侣，就算是武林盟主的女儿都还需要其余宗教的人竞争。

而他一个小小的影卫，竟然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拿到了司桓的偏爱，这件事情若是被传出去了，那么司桓的名声他不敢想会被传成什么样子。

不过他最为担心的，就是司桓到底对于他是不是真的喜欢？

分明之前司桓对于他的感情还是稿费对待一个小影卫没有什么差别，但是为什么他出任务回来之后，司桓就像是换了一个人？

因为不知道司桓究竟是为什么会性情大变，所以现在的厉余对司桓的感情，始终看不清楚。

之前的确是喜欢，但是现在。

他不确定了。

还喜欢主上么？

想到这个，厉余就转头看了一眼他身边的人。

寝殿里面没有点灯，借着外边的月光，他才看清楚了对方的容貌。

司桓的容貌放在整个江湖，都是数一数二的，但是因为他的身份，极少有人敢正脸看他。

厉余还是第一个这么近距离观赏的人。

司桓这个时候其实也没有睡着，常年做宫主的他睡眠质量是很差的，尤其是今天晚上还有人在自己的身边。

之前跟厉余一起睡的时候，他倒是没有失眠，但是那个时候的厉余是没有看他的。

而现在，对方直勾勾的眼神就那么盯着他，说实话，司桓睡不着。

有点热热的。

“你还要这么看着我到什么时候？”

司桓因为实在是受不了了厉余的目光，所以就出言说了这么一句。

厉余闻言一愣，他以为刚才比较黑暗，司桓没有发现他在看他。

“主上，我……”

厉余刚刚说了两个字，司桓就出言打断了他的话：

“没事的，现在我们先睡觉，有什么事情我们明天起来了说，还有，你想看我的容貌，明天起来了可以随便看，但是现在不行，我要睡觉。”

厉余嗯了一声，旋即就不再去看司桓的睡颜，而后就转头平躺着，接着闭上眼睛休息。

但是听见了厉余比较平稳的呼吸声，司桓睡不着了。

之前也没有发现厉余在自己的身边对他的影响那么大啊。

早知道的话，就不那么心急了。

上辈子的厉余说喜欢他，刚刚被所谓的爱人背叛抛弃的司桓内心对于那个影卫是有点幻想的。

想到这里，司桓的脑海里面不自觉就浮现出了那个女人的样子。

姬欢欢。

上辈子是他司桓眼瞎，但是这辈子不会了。

为了明天有更好的精力应对那些事情，司桓只是看了一小会厉余的样子，就闭眼休息了。

但是次日一早，两人都是顶着黑眼圈起来的。

厉余看见了司桓的黑眼圈，刚开始还发愣，主上为什么看起来像是没有休息好的样子？

但是直到司桓看见了他的样子，笑出了声。

“主上，怎么了？”

司桓听见了厉余的话，憋住了笑，接着回复说：

“你，昨天晚上没有睡觉吗？我不是说了，今天让你看够我的脸，但是晚上必须休息的么？”

厉余：“……”

可是你看起来，也想是一夜没合眼的样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