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指认

听到肖慕然这样说，王景空感觉心又提到了半空中，赶紧抓住肖慕然的手说，“不要肖哥哥，不能那样想，永远别那样想，好不好？我找到你的那天，我无比的庆幸你还活着。肖哥哥，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活着，哪怕你不要我，我都想要你好好活着。”像是不放心，他又把肖慕然拥到怀里，“肖哥哥，肖阿姨也是想让你活着，只要你活着就好！”

肖慕然点点头，语气坚定的说：“嗯，我知道，你放心，我会好好活着，我一定会找到绑架我们的凶手，让我爸妈......”

“好，肖哥哥，我陪着你，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陪着你。”王景空放开肖慕然，看着他的眼睛认真的说。

“好。我要去找宇哥，那个视频里的两个声音，我都有印象。”肖慕然有点着急的下床，王景空扶着他，“嗯，别着急，慢慢来。”

到了陈宇办公室，陈宇还在跟同事一起带着耳机看视频，给肖慕然倒了杯温水，静静的等他开口。

“那个摸我的男人，他说话的声音是认识的。他们叫他‘强哥’，是四人中话比较多的那个，我之前说过。后来的那个年轻的、杀害我妈妈的那个......人，就是我说的那个带头的人，一开始不让他们碰我的人。”肖慕然尽量用平稳的语气描述着。

陈宇听了点点头，“嗯，第一个人叫洪三强，是几年前九龙街那一片的混子，嗑药、打架、从事黄赌毒、高利贷等为生，大约两年前失踪，因为无人报案，也没人管。第二个人就是昨晚死的姜磊。”

肖慕然红着眼眶点点头。“他们两个的声音确实是绑架我的四人中的两人，我很确定。”停顿了一下，肖慕然又说：“看到视频我想起来，我在迷迷糊糊中听到姜磊说过，他说：’老板，你怎么来了’？之前我一直想不清楚是谁来了，今天我确定，我听到的就是老板，是老板，你怎么来了？”

“嗯，这就是你说的记忆中的第五人？”陈宇问到。

肖慕然点点头，又着急的说：“对，但是他们说过什么，我想不起来了。我深度催眠时有说过关于这第五个人的什么吗？”

陈宇摇摇头，“别急，肖肖，你那时因为注射的药物太多，已经神志不清了。深度催眠时，你也只是简单提过，你知道有5个人出现在绑架现场。别急，你相信我，相信警方。你记忆中的五人如今已经确认了2人，已经有了很大的进展。”陈宇拍了拍肖慕然的胳膊，像是给他鼓劲一般，“接下来，咱们再去认一下跟着姜磊打印你照片的那两个人，你今天感觉还可以吗？”

“可以的宇哥，我可以。”虽然眼眶红红，肖慕然还是肯定的点点头说到。王景空却一直担忧的看着他。

三人还是去了监控室看监控听声音。刘浩是个娃娃脸的青年，坐在审问室也是吊儿郎当的样子。

“刘浩，26岁，Beta男性。自小上学不多，一直在社会上偷鸡摸狗，他自述大约一年半以前，在酒吧胡混的时候认识的姜磊，说姜磊很讲义气出手又大方，他跟着姜磊要了几次账、打了几次架，姜磊也觉得他不错，他就算是一直跟着姜磊混。”陈宇在旁边解释道。

肖慕然点点头，接过耳机，听着审讯室里的对话。

杨懿：“你不认识照片中的人，为什么要跟姜磊一起去威胁他？”

刘浩：“警官，我只是陪着他去打印了几张照片而已，我哪知道他是要威胁人啊，我以他要贴床头自己撸呢！”

杨懿：“你端正态度，姜小河已经都指认了，姜磊跟你们说过，他对照片上这个人......”

刘浩生气的拿手锤着桌子：“这个SB！姜小河就TM是个SB！我C！”

杨懿：“刘浩！端正态度，文明用词！姜小河是坦白了，就看你还要瞒到什么时候！你自己想清楚再回答，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要是不说，我们也不再问了，你就等着判吧！”杨懿也把文件夹狠狠地摔在桌子上。

等了几分钟，刘浩还是没开口，杨懿站起来就要往外走，被刘浩叫住了“警官，我交代，我交代。”

监控室里肖慕然紧紧的抓着玻璃窗下的扶手，认真的听着刘浩的声音，可是从记忆里却找不到相似的嗓音，他有些失望的低着头。

杨懿倚在：“那你说说看，都知道些什么？”

刘浩：“有一天我去酒吧的时候磊哥问我哪里有打印店，他要打印一些黄色照片。刚好我家附近就有，当晚我们三个人就爬窗户进去了，磊哥带了个不锈钢的U盘插到电脑里，就打印出来了。”

杨懿：“你跟我在这儿说相声呢？就这么简单？”

刘浩：“就这么简单，男人打印个黄色照片还有什么可说的？”

杨懿瞪着刘浩，过了一会儿拿起文件夹就要走，刘浩又紧张的叫住杨懿。

刘浩：“警官警官，真的，我一看照片就知道这个小O是被打了药，磊哥对付酒吧那些不想接客的小O经常这样做。”

杨懿：“你要是只想说这些，那我还是去问姜小河吧。”

刘浩：“别，警官！我还知道，磊哥对这个小O肯定有感情，说不定这个就是磊哥喜欢的那个“小少爷”。”

杨懿：“为什么这么说？”

刘浩：“嗐，磊哥血气方刚的年龄，又是Alpha，平时酒吧这么多小O，他碰都不碰，有次有个小O惹了去酒吧的客人，他也是像这样把人绑了给打了药，就坐在包间喝酒，后来喝多了看那个小O很难受，他就念叨着“小少爷，小少爷，我来帮你”之类的话，把人给上了。这也没什么，可是半夜起来，他却又把那个小O给打了，说“不是小少爷”之类的话。你知道啊警官，我们平时不会打小O的，我们指望他们帮我们赚钱啊！可是那次磊哥都快把那个小O打死了。我们才知道，磊哥心里有个人。我们混社会最讲究义气的，我第二天就问磊哥，我说是谁，我去给你绑来，要睡服个小O有什么难的？可是磊哥那次却生了气，让我把这件事儿忘了，否则兄弟情面也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