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至此,她猛地一抬头,倒是用力太过于猛烈的缘故,竟是直直撞上树杈中间,自己折腾了不说,就连枝干也给她干掰弯了下来。
出门在外,其它的一切都可以舍弃,但脸上的这面子可不得不要,秉持着发扬光大这一人生至理的理想,她迅速将额头上处的树叶片子和灰渣子一同拍下,顺便将那枝干丢得远远的,眨眼间的工夫就挂出那和蔼近人的讪笑。
乍一看是没有问题,不过是显得黑、丑以及没有素养。倒是那一身衣服……嗯,脏得各具特色。率先映入眼帘是裙摆处沾染上的泥土,有稀有干;其次是正中处的黑不拉圾的不名物种,还有着一股难闻的恶臭味,也不知晓是哪里整上的;最后那身后服饰上全是全是破的,还在缺处边缘泛着黄色液体。
简直是让人不忍直视,味道如同八二年的臭豆腐配上鲱鱼罐头蘸上一直没洗袜子的水,视觉冲击譬如一个浑身上下沾满不知名的站在你面前还对着傻笑做一些常人难以理解的事。
不过她本人倒是没注意那少年的眼神有些许迷惑。倒单是被一直盯着就已经让她不好意思。哪有时间思考其他的,大脑也是需要休息吧。
见他不说话,自己还颇有些心虚地摸摸鼻子,眼神时不时的到处飘,一想起刚才她那泼妇样,这脸面就无地自容。要是被家里人知道指定会嘲笑,没个十几多的箧果招待着那也只能撒泼打滚死不认账。
不行,越想下去越是不得劲,区区小人害我不得志,戈戈蚂蚱直接拿下。
经过大脑的一番极速运转,她也明白过来,恍然大悟。
“你是那群人之中的,就是你小子把我给困在这里?”前一段的波澜不惊加上后一段的咬牙切齿,要多搞笑有多搞笑。
那少年怎么说也是有极强的使命感,倒底是始终没有笑出声来,他那忍力未来肯定是一番作为的。
见他闭嘴不说话,就当是默认了吧。心中也倒是好笑,之前还在口口声声说出门在外得要面子,现在可算是知道,面对这样的人做这样的决定是她这辈子最错误的选择。
俗话说的好,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这乃为对付他的第一决策。
那少年也是不一般,竟没有直接笑出声来。半晌过后,才是憋不住的样子,眼眸中流露出些许泪花来。
之后出声道“好了,原谅我先前的不厚道,毕竟你真的比我还够狗的。”
“我承认自己是那群司人,不过你说错了一点。你出不去是源于你自身的问题,而我只是一个可怜又爱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单纯小伙。”
够了,他是怎么用这种美人脸说出疯子话的!很好,我不认识这人。说出来的话不仅让人心冷而且实在是恶心到人了。已读乱回实是对付他的第二策。
“什么玩意你家八胎的老母猪爬上树掏鸟蛋吃。”对此表示,她已经快要离疯子不远了。
另一人也只哭笑不得,抬起头来看向少女,那张白皙的脸对此嗤之以鼻,但也不能掩盖出她那清尘脱俗的容颜。恰巧,两道目光一同撞上枪口。
她就那样直勾勾地盯着,像是要醉溺那皓月般明亮的眼睛。
少年的的确确长得好极了,双眼自带含情。生得一双桃花眼,也不知令多少女人挂念于心。眼底的灵动犹如桃花般柔美,让人沉醉于那片绚烂的风景中。
不对,越看越是和刚才满脸冷漠神情的人不一样,莫非他会变脸,没错,少女心中就是这样想的。
似是察觉气氛不太对劲,便讪讪移开了目光。
突然灵光一闪,才将思绪拉回到主题上。眉头紧锁,念念有词。心中就仿若一块大石头压着。实在不行,才出声询问道。
“什么,不是你干的,那又是谁?你跑过来干什么?喂,你到底有没有在听。”虽说为询问,但语气中常有不容质疑的怒火,还一点就窜三米高的那种。
少年此时也较上真了,非要跟她杠到底,语气一如既往的赋有感情色彩。
“第一点,我不叫喂,我有自己的名字,著池逾山,你也别见外,称我为池大人就好。”
“第二点,不管你信不信,反正就不是我干的,再说我用得着这么下三滥的手段吗?”
“第三点,你能不能把自己给收拾干净,穿这一身,先不说是否回得去,就算回去在路上你也不怕我笑掉大笑。”
说完还将两只手摊开,并且肩膀耸起,脸上也流露出一丝失望。
唉!先抛去这些内容不谈,人不仅多话还多贱,看来对帅的人具有刻板印象已经是千不该万不该了。
转头一想,提的建议还不错,说的内容也还不赖,就是长的嘴巴挺臭的。
于是一边转头应下,一边收拾烂摊子。
“是是是,池大人说得对,不过我自己看起来,脏归脏,丑归丑,也没到你说的那种地步吧。”
“况且,你36℃的嘴是怎么说出这种冰冷的话的。离开了我谁还把你当小孩啊!”
“怎么可能,你这衣服不谈白的基本上全黑了。”池逾山出声反驳道。
听到这,她的火气突突往上冒,这时一看,面部的线条也稍些变得违和。
“你嘴巴还是这么硬,来来来,你睁大瞎眼给我看清楚,这哪里有黑的,明明可以白的亮死你的黑白照。”
说着还是不解气,将两袖往上扎紧,双手一块发力,愣是硬生生把人给拽到跟前。
手紧紧抓住池逾山的脖子,奈何那人一直嫌弃自己要谋杀他。笑死,他要是真去了那自己也应该不远了。
最后不得薅着他的头发,说实话啊,这短的是真的膈应人。就生怕给他拔下来了一样。
不过正事总得办,像先前一般提起自己认真整理过的衣裙,白白净净,没有丝毫污垢。
瞧见她这副样子,池逾山这时也怀疑起是否有什么脏东西,念想一起,便被很快丢弃。这东西怎么可能傻到在一个毫不相关的人面前动手。
毕竟多一份风险的代价它可承受不起。
池逾山张了张口说“你看看我脸上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语气一改之前的吊儿郎当,多了几分恳切不说,脸上的神情自若也有些慌张。
她见这番,自是不好多说什么,便开始观察,其它地方都没有问题。
到最后的额头处,只有隐隐约约的几个黑点,不仔细就可要差点错过了。不过看起来大似也没有疑点。
但不怕万一就怕一万,她还是如实述说,瞥去看一眼情况,池逾山也已经在心中有了个了然。大没有先前模样,想是有了应对之法。
既然如此,她也多嘴问了一句。
“你这到底是什么问题?”
“没有,只是看事物容易相反而已。”
“我就说嘛,我怎么可能这样。倒是池大人的眼睛应该去治治,不然瞎了就可惜这双漂亮的眸子。”
“好”池逾山应下,眼睛中亮闪闪的,嘴角处也勾起察觉不到的幅度。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啊!我叫山迢清。”她也大大方方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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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