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传来女同学清脆的声音:“冷清越,迟老师找你。”
“奥好!”
冷清越抬头看去,合上手里的书,缓缓起身走出教室。
江南添的目光始终注视着冷清越,看见她起身迈出教室,江南添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他的思绪仿佛也随着冷清越的身影一同远去。
他丝毫不顾面前的吴多俊正眉飞色舞、一脸投入地和他描述自己打球时的高光时刻,那兴奋劲儿就像刚打了一场震惊世界的球赛,然而江南添却充耳不闻。
当他看到江南添站起,一脸懵,瞪大了眼睛,满脸疑惑地问:“嗯?你去哪啊?”
江南添头也不回,跟着清越出教室。
吴多俊喃喃自语道:“这家伙,到底怎么了?”
教师办公室门口……
冷清越轻轻敲门:“迟老师,您找我?”
迟楠目光转到门口的方向:“奥,清越来啦。”
冷清越走近,迟楠引导清越坐下,给她倒了杯水。
冷清越轻声询问:“迟老师,您找我有什么事?”
迟楠坐回到办公椅:“是这样的,你看马上就要期末考了,你们还有一年高考了,我想你能不能把你的笔记借给老师,老师打印下来帮帮那些成绩不太理想的同学。”
冷清越微笑回应:“可以的老师,我等会下课给您送过来。”
冷清越迈着轻盈而沉稳的步伐离开了办公室。在她走回教室的途中,一个挺拔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此人正是高三八班的路尧。
路尧的神情略显紧张,双手微微有些颤抖地捧着一束娇艳欲滴的红玫瑰,那玫瑰花在阳光下闪耀着动人的光泽,在玫瑰的花瓣之间,还夹着一封制作精巧的小小情书。
不过这束花刚刚碰到了冷清越的脸,从那起,她的鼻子就开始发痒,紧接着便不受控制地一直打喷嚏,仿佛身体在本能地抗拒着这束花。
沉浸在自己情绪中的路尧完全没有注意到冷清越的这一情况,他涨红着脸,艰难地开口,难为情地开始了他的表白:“清越……我……我……我喜欢你,喜欢你很久很久了,我知道你并不认识我,在你的世界里,到今天为止我都只是你来回路上的过客,但我想你知道,这个世上有一个人一直拿你当偶像榜样,不断跟着你的脚步前进,从前,在年级排名里你一直都是第一名,我永远都在后面,如果不仔细找都看不见,现在,因为你我才能被大家认识被大家知道,下个星期,我会在国旗下讲话,你能不能给我加油?”
清越默默地向后退了一步,与路尧拉开了一段距离,她的眼神清澈而坚定,轻声说道:“路尧,谢谢你!”
仅仅是这一声简单的谢谢,却让路尧脸上原本满含期待的笑容如同被风吹散的云彩一般,渐渐消失不见。
清越继续用她那温柔而又理性的声音说道:“但是,做你的偶像榜样我还没有资格,你也不是跟着我的脚步走,你有你自己的步伐计划,你的目标是顶峰,而我只是你登顶途中同行人,因为你的努力才有了如今的自己,我看过你写的作文,‘相信尘埃里会开出花,每一束洒下的月光会照亮少年前行的路,你不必畏惧路途坎坷,也不能就此落下,因为我们眼里有光,心有梦想。’我很喜欢这句话,因为有梦,才会结果。国旗下讲话,你也会成为他们的榜样。”
清越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拒绝了路尧的表白,路尧见她这么说,心里也明白了她的意思,他缓缓地将举着花的手默默收回,然而,他的内心深处其实并没有完全被悲伤和失落填满。因为他没有想到,清越居然曾经看过自己的作文,更没有想到她会如此喜欢作文中的语句,从这一点上来说,他也并非毫无所获。
路尧深吸了一口气,目光中带着一丝释然,对清越说道:“清越,我明白你的意思。从今天开始,我这段长久以来的暗恋结束了。就像你说的那样,未来顶峰相见!”
江南添一路匆匆赶来,可当他看到眼前这一幕时,心中那股酸溜溜的醋意就如同潮水一般瞬间将他淹没。但强烈的担忧充斥着他整颗心,因为他知道清越有着严重的花粉过敏症,而此刻路尧手中的那束花离她那么近,天知道她有没有不小心碰到那些花粉。
他焦急难耐,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像一堵墙似的隔在了冷清越和路尧中间。两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一脸茫然,眼中满是疑惑的神色。
江南添皱着眉头,一脸嫌弃地瞪着路尧,他大声嚷道:“喂,同学,你哪个班的?居然敢来跟我们三班的人表白,赶紧走,还有把这花拿远点。”
路尧对江南添的话充耳不闻,只是不紧不慢地把江南添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接着,他的目光越过江南添的肩膀,直直地看向清越,脸上绽放出一抹爽朗的笑容,温和地对她说:“那我先走啦。”
清越的嘴角微微上扬,轻轻地点了点头。
江南添见状,心中的火气更旺了,他不满地大声说道:“诶!你刚刚那是什么眼神啊?”
见路尧走远,江南添对着他的背影狠狠地翻了个白眼,表达着自己极度的不满。随后,他急忙转过身来,一脸焦急地询问冷清越:“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那花刚刚有没有碰到你?”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冷清越,目光中满是担忧与关切。
冷清越微微皱起眉头,心中满是疑惑,一连串的疑问在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他这是知道我对花粉过敏?他是怎么知道的?为什么会突然关心我呢?她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江南添,一言不发。
江南添见她只是干巴巴地看着自己,没有任何回应,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几乎都要跳起来了:“嗯?你到底哪里不舒服?怎么不说话啊?急死我了!”
冷清越这才缓缓收回了自己的思绪,她的手轻轻抵了下鼻子,不紧不慢地回道:“我没事,就是鼻子有点不太舒服,有点轻微过敏,我等会去吃个过敏药应该就没事了。”
江南添却依然担心不已,他二话不说,一把抓住冷清越的手,像一阵风似的跑了起来。
冷清越被他弄得更加疑惑了,她一边跟着跑,一边大声地问道:“干嘛去?”
江南添头也不回,一边跑一边回答道:“带你去医务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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