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肖父拿着红包,刚刚抽走几张,好像里面还有,肖母便凑上来,“谁给的红包?”
肖父面露笑意,向坐在沙发上的肖战努努嘴,“我儿子孝敬我的。”
“算那小子还有点孝心。”
“给,拿着。”肖父把红包递给肖母,肖母直接抓过,似乎很顺手。
接过后还不忘翻看一下,随后又撇了撇嘴,“他给的这点儿钱,能顶什么用?”肖母嘀咕着,似乎对肖战的贡献并不满意。
肖父却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孩子有这份心就够了,我们不能要求太多。他在外面也不容易,能记得我的生日,还特地赶回来,我已经很满足了。”
肖母听了这话,心里还是有些不悦,说话都提了声,“他能记得什么?还不是老大提前通知他的,不然你以为他真记得你的生日?”
“好了不说了,孩子回来就好。”肖父将肖母往外推,“要开席了,你先出去看看,我带他出去吃个饭。”
肖父走到肖战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别在意你妈和你哥的话,他们都是嘴硬心软。”
肖战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他们的嘴硬不硬肖战还不知道吗,那两张嘴哪次对他说过好话。“我已经习惯了。”
肖父叹了一口气,“走吧,出去坐着,要吃饭了。”
肖战听话地起身,随肖父走出客厅,的确是饿着肚子回来的,两人刚出门口,江海就堵住了两人的去路。
肖父实相地离开,在他眼里,这就是小两口,“你们聊,爸先招待大伙儿去。”
“回来了?”江海问道。
“嗯,你来做什么?”肖战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冷淡。
江海却似乎并不介意,他平静地回答:“这话说的,我老丈人大寿,我自然是来庆生的。”
“别把这些挂嘴边,怪难听的。”
“我说的是事实啊,肖战你怎么跟我越来越生分了,怎么说我们也是合法的。”江海想伸手去抓肖战的手,肖战急忙躲开。
“合不合法你心里没数吗?还有半年,我们就没有任何瓜葛了。”肖战的话十分决绝,显然时刻都对这段关系的结束已经做好了准备。
江海的脸上没有显现出任何失落,因为他也有信心能继续将肖战和他们家绑在一起。
“每次一见到我,就把这事挂嘴边,你也不嫌累,走吧,上一天班累了吧,吃饭去。”江海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轻松,甚至上手抓着肖战的手臂,就将人拉着走。
“松开。”肖战低声警告道,毕竟两人已在门口,只要稍微大点声,大家的目光准被吸引过来。
江海却只是笑了笑,似乎对肖战的抗拒不以为意,“老实点,跟我做一桌吃饭会死吗?再说大家可都看着呢。”
将肖战按在他们这一桌,有一两个是亲戚家的孩子,剩下的都是肖庭的狐朋狗友,肖战不认识。
但他们好像跟江海也认识,肖战尽量保持沉默,菜已经上齐了,他反正也饿着,端起碗就干饭,管他呢。别人偶尔跟他插个话,他也礼貌性地回应。
这时,同桌的一个人突然问了一句:“海哥,你们前段时间是不是去了那个有名的清吧,叫……叫什么来着,山顶上那个。”
“拾酒人间?”江海回道。
“对对对,这么说真是你们?那天我和朋友坐外场上,看见有人闹事,刚要去看,就被工作人员强制让待在原地,不过我伸头时好像看见你们了,我就说我没有看错人。”那人不紧不慢地说着他的所见。
肖战听到这话,心里一紧,但面上却装作若无其事,继续低头吃饭。
但江海却似乎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他那天醉了,醒来后听他姐姐说是肖战送他回来的,还在心里高兴呢,看吧,嘴上对他冷言冷语,他喝烂醉的时候,不还是心疼他,乖乖送他回家。
“我们是去了,但我们没惹事啊。”江海不确定地看向一旁的肖战,毕竟后来他自己已经断片了。
肖战头都不抬一下,那人继续,“啊,那就奇怪了,我还想八卦一下后来你们怎么样了,因为我们离开的时候,那几个人都是被豪车接走的,还以为海哥你们结交大老板了,也好带兄弟一把。”
“哪有什么大老板,就几个朋友。”江海再次看向肖战,见这人依旧一脸淡定在吃饭,估计想从肖战嘴里问出点什么,好像不可能,他只能继续问那人。
“我们那天跟三个哥们在那儿喝酒,不过我后面喝得有点多了,后面的事还真忘了,不会是我那几个朋友也喝醉了发些酒疯了吧,你确定你没看错吗?”
他的那帮酒友酒后什么德性,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就是不清楚一点,他没把自己算进去。
“虽然看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确确实实是两伙人对峙……。”
“我吃好了,你们慢慢喝。”肖战不想搭这话,刚好他也吃好了,先撤。
“不是说很饿吗?怎么就吃这么点。”江海关心道。
肖战正常回复,“饭吃饱就行,不在乎多少,你们继续。”
肖战刚起身,肖庭搬着一箱酒走进院来,笑呵呵地对着大家,“不是说先别喝那些啤的,等我买点好酒回来吗?喝那些嘴里都淡味了不是。”
“等着呢,上酒上酒。”桌上的人纷纷闷下杯里的啤酒,肖庭拿出两瓶现买回来的烈酒往上一放,自然有人接过打开。
这时,肖庭注意到了一旁已经站起身的肖战,他又没好气道:“不坐下吃饭,愣着干嘛?”
“饱了。”肖战简洁明了。
“就吃那么点饭,也难怪你瘦了吧唧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家里短你的。”
面对肖庭不痛不痒的关心,肖战懒得搭话,转身又进了客厅。
肖庭将肖战刚刚的位置简单收拾一下,就坐了下来。江海在给他倒酒,刚才被打断话的那个人,又开始说话了。
“海哥?海哥?你真的忘了那天发生的事了?”江海倒酒的手突停下,心中也有疑惑,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江海干笑一声,“那天确是喝多了。”
“那肖老二没跟你说什么吗?他好像跟那些人认识。”
“什么人?”刚坐下的肖庭也不明所以一问。
那人也是个多嘴的,继续说着,“不知道什么人,肖老大,你家弟弟好像在外结识了很多不得了的人。”
“切,就他那德性,唯唯诺诺的,能交到什么有本事的人。”肖庭不屑地哼了一声,显然对肖战的能力和交际能力持有怀疑态度。也就平时对他们嘴上硬了点,只要跟他们多扛几句,都不用他们动手,自己就先红了眼眶,这样的人能认识什么大人物。
而江海却留意了,听那人这么说,自那天跟喝过酒后,他跟那三个所谓的朋友,好像就没有联系了,有一个还是附近的小老板,过后他还有事请他帮忙呢,他确实要问问。
再说,光肖战那个样貌,也不用他去结识人家,也可能是主动上来的,江海越想越不对,只能尴尬地回道:“我过后好好问问他。”
肖战眼看快八点了,从窗口那儿看见孩子那一桌早就吃好了,他出去让已经吃好饭的伯母或婶子们,和她们把那一桌收拾干净,肖战把水果、零食和蛋糕拿出来,摆好。
水果和零食可以让大家先吃,一到八点,肖战去提醒肖父先切蛋糕,不然一会儿那些小孩子累了全跑光,没人吃蛋糕,关键是他也要准备走了。
肖父戴上生日帽,在大家的祝福歌中完成了简单的生日仪式,喝酒的继续回桌上喝酒,吃饭的也继续,只要肖战和小朋友们坐一桌上吃蛋糕、啃水果。
时不时有一两个人喊他,让他帮忙切点蛋糕送过去,肖战也听话照办。
八点半的时候,肖战提议要走,肖母第一个不同意,说他回来没待多久就走,有一些客人还在,像什么样子。
他勉强待到晚上九点,第二天要上班,而且从家里进市区要一个小时左右,如果考虑上车多拥堵的情况,时间肯定更长,加上回去洗漱什么的,这个点再不回去,他一个按时入睡的好孩子,十二点前都不能躺床上。
肖父让他住家里一晚,肖战拒绝了,他的房间里除了一张床,一个只剩几件旧衣服的衣柜,如果不是逢年过节,肖战进都不想进。
叫的车还没来,肖父刚要送他出院子等车,家里也有一辆代步车,肖战听说是用老家一块地的征用款买的。
家里有车,这么晚了,也没人说开车送一下他,不过都喝酒了,肖战也不指望他们,只是心里失落感又重了一分而已。
半醉的江海推开椅子站起身,就把肖父的活缆了,“我送他出去。”
“都不用,你们继续喝。”肖战自顾先走。
两人一前一后出门,江海突然莫名其妙来一句:“你在外头有人了?”
肖战脚步一顿,回头用看傻子的眼神盯着江海,“人家的酒喝进肚子,你是喝进脑子里了吧。”
“你就说是不是?”江海的语气带着狠劲,但这里是肖家,他也不会对肖战怎么样。
肖战也不甘示弱,给了他一个无语的白眼,嘀咕着,“莫名其妙。”
正好车来了,肖战头也不回地准备上车,江海在身后恶狠狠地警告着,“肖战,你最好没有,要是让我抓到,我要你好看。”
肖战关上车门,眼不见心不烦,走人。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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