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且装修华丽的别墅里,是五人的午餐,一屋子一桌子都是男人,气氛格外的压抑。
王一博以为就是和肖战的父亲吃饭,却没想到,上桌的时候,还有伍思帆和他父亲。他们似乎经常一起,相处起来也很随和自在。倒是自己显得格格不入,也过分突兀,因此吃的也食不知味。
他们谈话的内容,并不是王一博认知的那种,尽是些见不得光的生意门道,相反还十分正经。这个认知让王一博下意识深思,觉得人家也不可能当他面,说不该说的话。
午饭之后,肖战接到电话要回公司,也没问王一博意见,就让其他司机送他们,因为伍思帆还要和肖老板去办其他事。
车刚开出别墅区之后,王一博觉得既然现在他了解情况,也就没必要掖着:“肖公子我得回家去,至于肖老板给的东西,你还是收回去,只要你答应不找我妈的麻烦,需要配合你的时候,你联系我就行。”
本来在看消息的肖战,刚好刷到常韵歆的朋友圈,是和秦柏川的婚纱照,那白纱红衣格外刺目,那甜蜜恩爱的互动和笑容,也让他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肖战矛盾的心里作祟,既不舒服又不服气,可是又一直不愿意放下手机,还一张张的点开看人家的婚纱照。自虐的行为让人费解,可似乎又合情合理,他这样骄傲的人,怎么能允许被前任比下去。
也没具体听清王一博在说什么,就隐约听懂对方的意思,肖战不耐烦的开口:“你爱要不要,反正我爸不是把债务给你们清了吗?”
前排的司机是肖老板的人,很懂分寸的升起挡板,然后屏蔽自己不该听的内容。
一直都处于被动的王一博,其实很无辜,他从来没有要求肖战为他们家偿还债务,现在却反而成了他的新债主:“我和我妈,会把钱还给你们。”
这回是真的惹恼肖战了,他啪的一下把手机拍在座位上,烦躁的抬头:“我说你们这些自命清高的穷逼,是不是就是事儿多,与其在这逼逼,不如想办法把我哄开心,那不是要什么有什么吗?”
仅有的底气和自尊,都在肖岱明告诉王一博,替他们家偿还清了债务后,被捏的稀碎,所以肖战有羞辱他的资格和本钱。
“我不想走捷径,但是我不会否定,肖老板替我们还债的事实,我认账。”撇开的脸,看向丰海午后林立的高楼,十一月的寒风被阻挡在车窗外,可却依旧凛冽,王一博明明身陷困境,却还是拥有让人艳羡的风骨,“你不喜欢男的,我也是,我会尽力配合你,其他的希望肖公子三思。”
王一博的语气,可以说没有任何起伏,轻轻浅浅又冷静淡漠,总是能给人高不可攀的错觉。肖战毫不例外的,次次都被他这副样子,搞的心痒手痒,就是恨不得要弄碎对方,要看着王一博无奈又无助,向他俯首低头。
看风景的人,被再次摁压着,嫩白的脸被挤压在冰凉的车窗上,硬生生的弄出压痕,鼻息喷薄出的气息,就那么打在玻璃上,喝吐出一片雾白。
“挺聪明啊,居然能猜到我不喜欢男人,可那又怎么样,不妨碍我玩你。”
“第一次,不过是新鲜刺激感使然而已。”
“呵,有种啊你,敢暗嘲我硬不起来是吧。”
“……”
“晚上我要是回尚府大院没看到你,你就给我等着瞧。”
肖战其实很佩服王一博,冷静的享受自己给予的东西,可又不会表现出半点谄媚,但凡他稍微示弱,学着讨好卖乖,肖公子也不能随时被刺激成这样。
他也不是不讲理,或者欺软怕硬的人,可对着王一博,总是能激起肖战想蹂躏对方的欲望。
司机先把肖战送去公司,然后才按照王一博指的方向,把人放下。
筒子楼附近的步行街,人多车杂,豪车的出现本来就很惹眼,如果要继续前行更是为难。王一博不想那么招摇,可肖战下车前叮嘱过司机,把人给他送到家。关于这点,王一博很清楚不是肖战关心他,是对方故意揶揄他。
这个时间,杨妈妈还在大排档,王一博拎着自己的东西,就急匆匆的迈开腿往家走,他不想穿成这样碰到熟人。没人会觉得他一夜暴富,顶多会一传十、十传百的宣扬,清白一生的杨妈妈,儿子卖肉换富贵。
他在楼梯口,碰到吴庸他们几个,一开始几人还愣着没反应过来,发现是王一博后开口就不是什么好话:“哟,我瞧着这是谁呢,原来是杨妈妈家的王一博啊,怎么着,干夜场发达的挺快啊。”
干猴子抽着烟,色眯眯的和老大一起打量王一博:“吴哥你还能不知道,那夜场里富婆富豪多的很,卖卖肉什么换不着,对吧。”
砸吧着嘴,吴庸看到了王一博脖子上凶残的痕迹:“我估计,王小子这回卖的屁股,看那架势,不是个男人可弄不出来。”
几人在楼梯口,越说越离谱,即便是王一博已经走的很快,但那些话还是字字句句的扎进心窝里,因为他觉得,吴庸他们说的没错,事实不就是这样的吗。
拐角迈进走廊的时候,王一博看到了楼道尽头的盛佑,对方不知道在他家门口站了多久,但肯定是在等他。
盛佑转身,靠在不太干净的墙壁上,眼下有淤青脸色很差:“一博。”
王一博垮塌下双肩,看似很轻松的扬起括弧:“怎么,盛哥担心我脱不了身?”
穿着打扮完全跟变了个人似得王一博,的确不适合站在筒子楼里,可盛佑跟吴庸那群小混混不同。他清楚昨晚是肖公子把人给带走的,所以王一博能回来,必定不是安然无恙。
“你……”
“我没事。”
“那就好,晚上还上班?”
“嗯,当然。”
看着人到家,盛佑也算松了口气,抬腿打算回去再睡一会,但是拍王一博肩膀的时候,余光还是瞟到了脖子上的痕迹。他什么都没再问,毕竟谁遇到了这种事,都会难以启齿,何况王一博还是个男生。
王一博开门回家后,看着狭窄的房间,破烂残旧的家具,可却特别踏实。他立刻换下身上的衣服,找出袋子装好,然后塞到床底下藏起来,又换回自己的衣服和手机,躺在吱嘎作响的铁床上那一刻,捂着被子,才体会到真实的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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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