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肖战迟迟无法入睡,穿过来这二十年他不曾出过宫,偌大的皇宫就想一栋无边无际的监牢,出不去,死不得,终于有机会可以走出去了让他兴奋的无法入睡。在龙床像烙饼一样反反复复翻了不知道多少个面,肖战觉得自己都快被烙糊了,猛地掀开被子坐了起来,啧啧了几声。
“一。”他低低地唤了一声。
一道黑影蓦然出现在龙床边,半跪着垂着头,几乎是一眼肖战就确定这人不是一,“你不是一,你是,几号?”
暗卫抬首缓缓冲肖战比了个手势,他是四号暗卫。
“哦,四?”
四点了点头。
肖战歪着头看他,“你不会说话?”
四又点了点头。
肖战托着下巴看他,“你是哑巴?是从小就是个哑巴还是......”他比划了个手势,意思是问他是不是被割了舌头或者毒哑的。
四愣了下才缓缓摇头,又冲肖战比划了一通,大概是说自己天生就是个哑巴,肖战大概看懂了,“哦,天生的啊,那还好。”
肖战以前看过不少小说里都对暗卫的残酷训练有过描述,不少暗卫都是被后天迫害的,他也怕自己来到的这个世界有这样阴暗的一面,如果真是那样即便不是他下令或者下手也会让他有负罪感。
四又缓缓垂下头,他在等主子的吩咐。
肖战思考了一番,“你是哑巴是怎么被选为暗卫的?”
四又抬起头比划了一通,这次肖战没太看明白,跟一个哑巴聊天难度太大了,他摆了摆手,“别比划了,退下吧。”
四垂首应下快速消失。
肖战倒回床上,要出宫的兴奋劲儿不知道被什么冲淡了,枕着胳膊渐渐有了睡意睡了过去。
翌日,用过晚膳肖战换上了一袭月白色公子长衫,不知想到了什么将伺候的人都遣了出去,低低唤了一声,“暗卫可在?”
一道黑影半跪在肖战脚边,肖战低头看着他辨认了一番,是一,“一,朕要出宫,你可要跟着?”
“陛下出宫有禁军负责护卫,并不在属下责任范围内。”一头也没抬,闷声回话。
肖战哦了一声点了点头,猛地想到什么继续发问,“哎一,昨天的四是个哑巴,其他暗卫中也有哑巴吗?”
一僵了僵,“回陛下,暗卫二十四人皆为身体有隐疾的。”
肖战没想到暗卫竟然都不是健全的,他上下打量着一,“那你呢?你有何隐疾?朕看你挺健全的。”
一又僵了僵,“属下,属下不能人道。”
“咳咳咳咳。”肖战因他的话被口水呛了下,“啊,那个,嗯,你,你退下吧。”他发现了不该发现的秘密,自觉不好意思。
一退下后肖战赶忙喝了口茶缓解尴尬,过了片刻才唤古全进来,此时古全也换上了小厮短打,只要不开口看着还真挺像有钱人家的小厮。
一行人出了宫,肖战坐在马车上忍不住想去掀开车帘看看外头是什么景象,他在小说中看过各种架空背景下对都城的描述,也在影视剧中看过现代人臆想的古代,那些都不够真实,他迫不及待的想亲眼看看古代的百姓到底是什么样的。
“主子。”古全拦住了肖战想要掀开车帘的手,“不可。”
肖战悻悻的放下了手,咽了咽口水,“小全子,你上次出宫是什么时候?”
“哎呦主子,奴才自从进宫之后可就未曾在出过宫,算算也有十几年了,奴才都快忘了外头是什么样子了。”古全笑的有些苦涩,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奴才幼时生活在京郊的小村子,日子过得也是苦没见过什么好东西,您要是问奴才外头好不好,奴才觉得不好,还是宫里更好些。”
肖战对他的话无法认同,他是个现代人,在他的认知里自由高于一切。
这番对话无疾而终。
车外越来越热闹,肖战能听到人越来越多,也能感受到马车越行越慢,耳边的人声越来越多,有些吵闹,有些热闹,甚至有些让人热血沸腾。
“主子,到了。”马车外有人掀开了车帘。
肖战眼眸一亮,在古全的搀扶下下了马车,入目是无数的花灯,是熙熙攘攘的人群,老人,孩子,男人,女人,整条街热闹非凡。
“主子,走吧。”古全笑眯眯的为肖战引路,肖战忍不住扬起嘴角,“走,本公子可要好好逛逛。”
肖战满眼都是美不胜收又巧夺天工的花灯,他从未想到过古人的智慧,手艺,技术会如此高端,是他一个现代人完全无法想象的。
肖战走过一个又一个摊子,触碰过一盏又一盏花灯,和一个又一个人擦肩而过。
“古全,你看这盏等怎么样?”肖战手里提着盏兔子造型的花灯,眼睛里闪着明亮的光亮。
古全笑眯眯的摆手,“主子,这花灯也太,太那什么了。”
肖战疑惑的嗯了一声,“那什么啊?不好看吗?”
“好看好看,主子喜欢咱们就买下来。”古全说着从袖里拿出几个铜板扔给老板。
肖战美滋滋的提着灯继续往前走。
不远处的酒楼上一身艳红打扮的王一博歪着头看着人群中的肖战,嘴角淡淡勾着,他身后是一身黑衣的宋吏,沉着脸一言不发的看着自家主子。
王一博甩了甩高束在脑后的马尾,“宋吏,走,下去会会咱们这位可爱的陛下。”
宋吏闷闷嗯了一声,跟着那抹红色的身影快速消失在酒楼,隐匿在人群中,以极快的速度向肖战靠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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