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肖战睡的不太踏实,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半夜他被渴醒,在外殿守夜的小太监根本没察觉到自家陛下正在龙床上像烙饼一样翻来覆去的折腾。
肖战觉得口干舌燥,脑子里知道自己是喝多了之后的后遗症,急需一杯水解解渴,可他就是醒不过来,安静的寝殿里都能听到他清晰的吞咽口水的声音。
王一博一身暗卫打扮从暗处现身,走到桌边到了杯凉茶朝着龙床走过去。
模糊间察觉到好像有人,可就是睁不开眼睛,片刻后有人将他扶了起来,冰凉的杯子递到他唇边,他闭着眼睛灌下一盏凉茶,凉茶入喉醉意,睡意瞬间清醒了不少。
“是你啊。”肖战睁开迷茫的眼睛借着清浅的月色看清了眼前人,是暗卫一,他几乎是下意识认出了是一。
“陛下还喝吗?”王一博扶着他靠坐在床头,背后是软垫。
肖战摆了摆手,靠坐着眨了眨眼睛忽的想起那个不能言语的暗卫,“一。”
王一博半跪在床边,“陛下。”
“白日里那名暗卫不能言语,暗卫中居然还有天残之人?”肖战斟酌了一番才用了天残这个词。
王一博微微垂着头,“回陛下,暗卫皆为天残。”
肖战愣了下,疑惑的看着他,他只能看到一露出来的眼睛,就连额头都被包了起来看不到,如今他垂着头他连那双眼睛都看不到了,“你也是天残?”
他有些不可置信。
“是,属下,不举。”他的声音很沉,似乎还有些不清明,肖战眨了眨眼睛,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迟疑了半晌才啊了一声,“那个,嗯,没找太医给你瞧瞧?”
“陛下,属下只是暗卫。”王一博觉得好笑,这个小皇帝不谙世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被先皇疼爱的皇子,怎能如此单纯。
肖战哦了一声,有些头疼的揉着额角,“朕还挺好奇的,你们这些暗卫也轮值吗?”
“是。”
“哦。”肖战打了个哈欠,才说了这么两句话他又有些困了,“行了,退下吧。”
王一博微微抬眸看了他一眼,沉沉的应了声快速消失在寝殿内。
肖战钻进被子里,暗暗发誓再也不喝酒了,又想古代世界一点都不好,自己也就喝了七八倍酒,顶了天也就二两白酒怎么就醉成这个样子。要是有啤酒就好了,这幅身体比自己的酒量强点,怎么也能喝个三瓶五瓶的,又想要是有红酒也不错,自己怎么也能喝个三分之一瓶吧。
浑浑噩噩,胡思乱想又睡了过去。
花灯节过后没几天早朝上刑部的某位大臣提起了前太子失踪一事,肖战坐在龙椅上冷汗直冒,直觉告诉他前太子失踪这事不简单,按照小说的固有情节这前太子肯定不是遇难了,说不准狗在那个犄角旮旯谋划着什么。
他撑着太阳穴蹙着眉,大殿上那位大臣又唤了声陛下他才回神,“此事朕知道了。”他用余光瞥着摄政王,摄政王沉着冷静的样子让他都要忍不住怀疑前太子是不是让他弄死了,他都要怀疑自己之前的揣测是不是揣错了。
下朝后肖战跟着摄政王去了御书房,古全奉了茶退出了御书房,摄政王吹了吹茶叶沫子没喝又放了回去,肖战咽了咽口水,总觉得摄政王没憋什么好屁。
“陛下。”
肖战打了个哆嗦,来了来了来了。
“摄政王。”
“陛下对前太子失踪一事怎么看?”摄政王摩挲着茶盏边缘,似乎是察觉不到烫。
肖战又咽了咽口水,我怎么看?我当然是坐着看啊。
“此事......朕觉着是不是该着人去找找?”肖战装模作样的胡乱回答,摄政王气息有些沉,脸色更沉,“陛下,您这些日子跟着太傅到底都学了些什么?”
龙案下肖战两只手抠在一起,微抖的左手抠右手,“就,就那些。”他对上学这事一点儿都不上心,明知自己是个炮灰是个傀儡他也不敢让自己表现的太积极,免得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他还想狗狗祟祟的多活几章。
摄政王沉沉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又教育了几句才让他先回寝宫用膳,肖战前脚走后脚王一博就坐到了龙案后,端起了肖战不曾碰过的那盏茶。
廖遵也端起茶盏喝了两口,“西北那边可有消息了?”
王一博不太喜欢绿茶,只喝了一口放下了茶盏不再碰,“还未有消息传回来,估摸着快了,若是丛良朋真有反意还要辛苦摄政王筹谋一二。”
廖遵嘴角抽了抽,“丛家从前朝起便驻守边关,他们守的可不是肖家的天下,他们守的是百姓的天下。”
王一博眯着眼睛看着他,他是前朝皇室遗留血脉,肖家占了他家的江山也不过两百多年,他从小被秘密训练培养,为的就是有一日推翻肖家重掌天下,前朝二字他听不得。
廖遵白了他一眼,“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他自知触了逆鳞了。
王一博没说什么闪身消失了身形,廖遵无可奈何的拿起奏折批阅起来,有时他都觉得不如自己反了坐拥万里江山算了,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实际上还不是个苦命之人。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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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