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博,早知道你会这么不择手段,我当初就该离你远远的。”
肖战后悔了,他当初就不该引狼入室,更不该让王一博有机会认识他的家人。
王一博的目光颤动了下,他喉结滚动,嗓音微微发抖:“战哥,你把话说清楚,你后悔什么?”
“我说,我后悔认识你,我当初就不该因为一时心软收留你,到头来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话音落下,王一博犹如被攫取了呼吸,失魂立在原地。
肖战丝毫没有觉察到异样,他仍然不停地在控诉着。
王一博的脸色越来越白,直到听到肖战的那句“如果能再来一次,我绝对不会再帮你”时,他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也彻底瓦解了。
肖战无所顾忌地宣泄着,什么话说起来伤人他便说什么,然而下一秒,他宛如被掐住了喉咙般,眼眶睁大,到嘴的话戛然而止。
因为他看见王一博直直地朝地上倒了去。
“王总!”
病房外传来惊呼声,医生和闻声闯进来的保镖手忙脚乱地去看晕倒在地上的王一博。
肖战双腿僵在原地。
是错觉吗?他的心里居然生出了一种不可遏制的心慌,在看见王一博倒下去的那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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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一博做了一个很久很久之前的梦。
梦里他站在一片油菜花田中,入目所及皆是金黄灿灿的油菜花,和煦的风从他的周身掠过,灿烂的花朵便如海浪般起伏,蝴蝶在空中翩翩起舞,飞向远处。
在一望无垠的花田里,他孤身一人,朝着远处蔚蓝色的天空走去,却怎么也走不到尽头。
身后有人轻唤了他一声,他一回头,便彻底迷失在了这片金黄里。
金黄色的油菜花田突然变幻收缩,逐渐汇聚成了纸上一张浓墨重彩的油画,飘落在了他脚边。
他弯腰,将地上的画捡起,耳边传来匆匆的脚步声。
他直起身,有一个人喘着气站到了他的面前。
对方的面庞十分年轻,长相干净帅气,有着一双澄澈透亮的眸子,很是亲和,带着几分笑意。
“战哥......”王一博面色激动。
只见对方长舒了一口气,说话嗓音清亮,十分爽朗:
“还好你捡到了我的画。”
他朝他摊开了手掌,王一博见状,将手中的画轻轻放到对方手上。
肖战连忙接住:“谢谢啊。”
他转身要走,王一博心中一紧,却见对方又转回身来:
“对了,我能请你帮我个忙吗?”
只见他挠了挠后脑勺,表情有点儿不好意思:
“你能帮我看会儿摊子吗?我有点儿急事,需要离开一会儿。”
他冲王一博指了指自己身后不远处的画摊。
怕王一博不答应,他又赶忙补充:“就一小会儿,我马上就回来。”
他用那双澄澈的目光略带恳求地望了过来,王一博的喉间一哽,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谢谢啊。”
王一博感到手上温热,低下头,是肖战拉住了他的手。
他被肖战拉到了画摊旁,见肖战将手中的油画重新摆回了位置,对他说道:“你就坐椅子上就行啦,我十分钟内保证回来。”
王一博看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在人潮中越来越远。
他倏地站起了身,冲着那抹背影慌忙追了过去:“战哥——”
然而人来人往中,肖战的身影他却怎么也找不见了。
他焦急环视着四周,嘴里不住地呼喊着“战哥”。
然而许许多多的人从他的身边经过,却再也看不到那个熟悉的背影。
“战哥!”
王一博猛地睁开了双眼,剧烈地喘息着,入目的是白得刺目的天花板。
“总裁,你醒了!”
身旁传来一道声音,透着隐隐激动,王一博循声望去,是他的特助。
“我怎么了......”他挣扎着想起身,手背上突然传来一道细微的刺痛。
特助连忙阻止了他的动作:“总裁,你手上正输着液呢,小心。”
说罢他按响了病床铃。
“您晕倒在了肖先生的病房里,医生说您劳累过度,就给您输了液。”
王一博用另一只手撑着隐隐有几分作疼的脑袋,他扯掉了手上的输液针,从病床上坐起来:“我没事。”
他紧接着询问道:“肖战呢,他怎么样了?有没有再闹?”
特助看着王一博手背上渗出了血,他有些无奈:
“肖先生的弟弟上午刚来医院探望,肖先生他现在没有再坚持绝食了。”
王一博松了口气。
病房的门被推开,身穿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进来。
他看见王一博手背上的青紫和渗出的血迹,眉头不由皱起。
特助听见王一博朝他吩咐道:
“你先出去吧,我待会儿有事再叫你。”
于是他点了点头,从病房退出去的时候带上了门。
他在门口刚一转身,就看见肖先生的弟弟,似乎是叫“朱星颜”,对方也看到了他,眼神微微亮起,匆匆走了过来。
“林特助,博哥怎么样了,他醒了吗?”
“总裁已经醒了。”
听到人醒来后,朱星颜的心可算放下了些,他的视线越向病房门,询问:“我能进去看看吗?”
特助回身到病房门口,敲了敲门,开口询问。
本以为王一博会让朱星颜等一等,结果却听见里面的人说道:“让他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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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