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博回到登天楼已经是第二日午时,月娘在后门接他下了马车,他身上系着厚重的斗篷,整张脸被帽兜兜住。
“公子,容夏已经从那人嘴里问出了您想知道的。”月娘搀扶着他往楼里走,王一博只不过是肩膀受伤根本不需要人搀扶,不过他也没拒绝月娘的好意。
“让容夏来见我。”王一博索性将身体一半的重量都靠在月娘身上,月娘是这登天楼的管事,别看她纤细瘦弱其实力气很大,一身好武艺,月娘扶着他往楼上走,“是,不过这会儿容夏正和那人玩得高兴,只怕一时半会儿上不来。”
王一博勾了下嘴角,“他都多大的人了玩心还这么大,让他注意点,别把我的地盘弄脏了,尸体处理干净。”王一博站好轻轻推开月娘一个人大步流星的往楼上走。
月娘在他身后福了福身子,“是。”
临近傍晚容夏才到顶楼来见他,一身月色公子长衫,手持纸伞,文静俊雅的脸庞带着浅笑,谁能想到他这样看着文文弱弱的书生会用尽手段把人一点点折磨致死。
容夏坐在王一博对面,给自己倒了杯茶,王一博斜了他一眼,“挺宋吏说你把那人嘴割开了?”
容夏唔了一声,“也不算割开,只是把他的嘴割了下来而已,公子,你可知道人的牙龈是什么样子的?你可知道人的牙齿会在牙龈里埋多深?”
王一博微微蹙眉,伸手拿过容夏手里那把折扇,一点点从扇子中间撕开,“本公子还未用膳你最好给我闭嘴,实在不想闭嘴就说些我想听的。”
容夏这才放下茶盏说了王一博想听的。
太和殿里肖战正在练字,这么多年了他的毛笔字还是写不好,繁体字远比简体字难写的多,难写是一方面他不想忘记简体字才是根本原因,这个世界他是要离开的,他是要回到现实世界的,怎么能被同化呢?
古全进来奉茶,瞄了眼宣纸上的墨迹,“陛下,您这,您这写的都是什么啊?”
肖战抬眼尴尬的看了他一眼,又摸了摸鼻子,“没什么,就随便写写。”
他可不想被别人怀疑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按照时间线他还没到下线的时候,怎么也得再坚持坚持。
放下毛笔将那张纸团成团扔在一旁,不顾古全的目光跌坐在椅子上,翻着眼睛盘算按照故事线自己应该还有多久下线。仔细算算也不过几个月了吧?原本的故事线里太子登记后他被软禁在冷宫里,待了几个月也没个人来搭理他,直到新皇下旨将他斩杀大概还有三四个月吧。
三四个月啊,有点难熬又有点期待。
夜里肖战还是睡不着,殿内只染着两盏烛火,翻来覆去睡不着他又从龙床上爬起来,蹑手蹑脚下了床,悄悄打开了独属于他的柜子,柜子里放着为数不多的几样东西。他母妃留给他的玉佩,簪子,小时候他自己做的小玩具,还有一盏兔子灯,兔子耳朵有被修理过的痕迹,倒是修补的不错。
看着兔子灯他想起了登天楼的那位王公子,戴着面具不知道长什么样子,看起来挺贵气的人手还挺巧的,他又想起了廖遵府上那个受了伤的廖长风,冷淡的表情和语气,长的还怪好看的。那廖长风要是搁现代做个明星爱豆什么的一定会有不少人额追捧,那张脸就能得九十分,也比他在电视上见过的许多明星好看的多。
没想古代世界还能有长得那么好看的人。
肖战敲了敲脑袋,这是小说世界啊,人长什么样不都是作者怎么写怎么是?作者也是现代人啊,自己真是犯傻了。
他把兔子灯放回柜子里,无奈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下次再出宫是什么时候,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出宫了。
让肖战没想到的是再出宫的日子来的这么快。
没过两日摄政王又在御书房里检查肖战的课业,说起来最近一段日子肖战还真努力学了学,这次课业完成的不错,廖遵勉强满意了。
“摄政王,不知令弟如何了?朕那日见他好像是受伤了吧?”肖战故作不经意的问。
廖遵抿着嘴看他,“劳陛下挂念了,长风只是玩闹时受了皮肉伤,已经大好了。”
肖战点了点头,“朕觉得与令弟还挺投缘的,这几日很是挂念,不知摄政王可否带朕去见见长风?”
廖遵觉得肖战脑子不太好,怎么会惦记上王一博?还投缘?那两人怎么会投缘?
“陛下日理万机......”
“摄政王。”肖战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我只是个傀儡皇帝,我也无心皇位,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我想活的稍微自在点,我这辈子活到现在除了古全身边没有任何人,我还挺想和长风做朋友的,还请摄政王成全。”
肖战起身弯腰拱手,郑重又谦卑的样子,廖遵深深吸了口气,“陛下何必妄自菲薄,您贵为天子,想去哪,想做什么还不都是您说的算,您若是想去臣府上做客臣随时欢迎。”
肖战忐忑的心落了回去,卖惨卖乖还是有用的啊。
“明日,明日如何?”
廖遵嘴角抽了抽,“好,臣在府上恭迎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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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