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群耀无法接受自己把林祎凯睡了。

他必须和林祎凯谈谈。握着钥匙的手止不住的颤抖。楼道里的寂静如暴风雨来临前的海平面一般。可马群耀的心里却波涛汹涌，连岸边的小船都打翻在海里。

马群耀清楚，他罪该万死，林祎凯是他养大的，他们在一个户口本上。令谁也不会想到爹居然把儿子睡了。

“爸，你终于回来了。”

林祎凯迎面扑上来。马群耀抬手把人挡了。

“爸？”

“我没别的意思，今天回来收拾东西，顺便和你谈谈那天的事。”

“爸。”林祎凯也哽咽起来。

“祎凯，爸是爱你的，但只是父亲对儿子的爱。爸养了你十一年，几乎是看着你长大的。之前的事……是爸的错。我不该知道你的想法还带你回来。是我耽误了你。别犯傻了。好好学习，以后你要是想清楚了，还打算认我，那咱们再说。这房子留给你住，爸搬走。”

林祎凯似乎是没想到马群耀竟然是这个态度。他以为……以为睡了就能让马群耀投降的。

毕竟…马群耀也爱他不是吗？

“爸。”林祎凯哑着嗓子喊了一声。

马群耀听着林祎凯的声音越发回想起那晚自己是怎么把林祎凯来回折腾的，那晚窗外电闪雷鸣，风顺着窗户直往卧室吹。林祎凯紧紧搂着马群耀。两个人汗津津的做‖‖‖‖爱。

“爸回来收拾收拾就走了。”

马群耀绕过林祎凯到衣帽间拿衣服。脚步声踢哒踢哒落在林祎凯心里。没人告诉他这样之后该怎么办，马群耀不同意又该怎么办。

林祎凯想了想，突然冲上去从背后抱住马群耀，一字一句吐出自己的真心。

“爸，我爱你。你别这样，别赶我走好不好。”林祎凯眼泪决堤，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马群耀的身上。

后来林祎凯回想，当时的他太过于执着，马群耀一双眼睛再加上温和的笑容，让你觉得这个男人对谁都是温文儒雅，没有半点逾矩的。只有林祎凯知道，马群耀是如何狠心的。

这样的靠近超过几秒后，马群耀转过身甩了林祎凯一个巴掌。

“我是你爸！”

啪！把林祎凯打蒙了。

在林祎凯的记忆里，马群耀重来没这样打过他。就算是犯了大错，马群耀也只是气上头了打两下他的屁股，过了怒火就会和他道歉。扇巴掌这是头一回。

马群耀看着林祎凯怔在原地，也没顾得上前头说好的来干什么，风一样的逃了。

坐到车里的马群耀还没缓过来，刚刚他确实气急了，但转念想想，如果这一巴掌能让林祎凯清醒过来。那马群耀愿意这么做。哪怕林祎凯恨他厌恶他，以后再也不见他。马群耀也愿意。

他无法接受林祎凯爱上自己。刚刚领养林祎凯的时候，渴望小孩能多依赖自己一点，最好满心满眼都是他。但现在林祎凯要过属于自己的人生，马群耀不想就这样毁掉一切。

次日马群耀接到助理电话。

“马总，小少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