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
谭曲看着被绑在刑架上的军营眼线,拿着刀,擦了又擦,一旁摆着一大堆这些年送出去的情报。
谭曲拿起来,不厌其烦地看了一封又一封,脸色看不出喜乐哀怒,只见他快速看完最后一封,轻飘飘看向那个叛贼:“你叫……齐达?”
他走向前,拿着刀在这人胸膛比划,“胆大包天。”
“不过…傻,这些信很多,就是有用的信息少的可怜,我说去年与宋国交战,怎的险些打了败仗,原是派了条狗来送信儿,不过还是条蠢狗。”
谭曲冷笑:“无妨,你倒是真心,你可知我们为何知道你是眼线?”
“你那两个好友为了保命,都一股气说出来了。”
齐达听后,有些不可置信,“什么?”
“好一个秦又,郎一啊!竟敢背叛国君!”
“嗯!说得好!”谭曲笑了笑,鼓着掌,很随意的对身旁的侍卫道:“记下来,跟他同伙的是秦又跟郎一,去军营找来,绑起来,好好问问。”
谭曲像看傻子一样看齐达:“你大脑发育不完全,小脑直接没发育,宋国是没人了吗?要派人就派个聪明点的呀,把我们也当傻子呢?”
他笑呵呵地拍了拍齐达的脸:"不过,这样也挺好玩的,你放心,等我们回去,我会让人给你安排好后事的。"
“对了,审另外两个的时候,记得告诉他们,是齐达招了。”
"......"齐达张嘴欲言,他拼命摇头,有些怒火,不过这一切都是徒劳。
*
*
炽安王府。
“你倒是有头脑,昨夜孤想了又想,这皇位,你来做,大不了封孤一个摄政王也好。”谭云志的确好好的想了,他觉得此生的谭曲他可以把握,只要他不是上一世的谭曲,谭云志总会信任几分。
谭曲垂眸,“皇叔,今日父皇召我入宫,跟我讲的是立储之事。”
“你父皇如何说?”
“如今三哥已去,父皇想把我过继到皇后膝下,他说给我一个嫡子的身份,然后……封我为储君,他已经拟好了圣旨,怕是……没几日就办了。”
谭云志揉了揉谭曲的脑袋:“不愧是曲儿,就是棒。”
谭曲受宠若惊。
上一世……谭云志也是这么说的,只是一开始谭曲跪在雪地,是谭云志为他撑了伞,那日冰天雪地,心却被融化。
那道雪路,是相识的途径。
这让谭曲又不由的想起来上一世谭云志对他的好,一时间愣了神,谭云志死后,谭曲也曾想过他,也曾后悔过,他被奸臣所杀的一刹那,谭云志的好更是止不住的直冲心头。
谭云志看他愣神,问:“怎么了,曲儿?”
“皇叔……”谭曲红了双眼,“你不要离开我。”
谭云志搂住他,像哄小孩一样哄他,其实他心中也是矛盾,上一世和这一世,多么矛盾,上一世的谭曲,杀伐果断,疑心病,敏感,陪了他十几年的谭云志说杀就杀,一大碗的毒药,死后五马分尸!
上一世离开,是谭曲亲自送的。
“皇叔一直在。”
夜晚,谭曲回了宫。
*
*
谭曲身着一身龙袍,居高临下地看着谭云志,身后的宦官端着比寻常毒药多了十倍的量。
谭云志瘫坐在地上,身上满是疤痕,抬眸,眼中充满不可置信,“曲儿……?”
“当真是要谋反,该改口了。”
“曲儿……什么?你这是……”
“这是毒药,喝了吧,皇叔。”
谭曲根本不想跟他多说,让几个宦官逼着他喝下,头也不回的走了。
“曲儿!皇叔没有谋反!曲儿!”
“没有皇叔,就没有你!你个白眼狼!”
渐渐的,谭云志见他不信,苦笑,觉得自己命苦,“白眼狼!混账东西……!”他撑着最后一口气骂完,便不再出声。
“五马分尸,以示众人,谋反的罪。”
*
*
谭云志在梦中惊醒,满头大汗。
他坐在床边,喘着粗气,一颗心跳的极快,他的声音带着哭腔,“谭曲……”
他的声音,很低沉。
哭着哭着……就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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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