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平静无波的过了几天。
她的生活又迎来了转机。
应上级要求,她需要和另一行人被派往镇山古镇去取高级变异灵蛇的内核。
途中需要经过镇魂山。
路程遥远。
等她们到时已经第三天傍晚了。
古镇镇长早已经等候在外。
镇长名为穆安。
与想象中的老人不同,他是个年轻的的青年,身穿黑袍,眉眼端着,眼神锋利却透着一股浓浓的死气。
像个刚活不久的人。
穆安语气平淡:“天色渐晚,我已经为各位安排好了休息的地方,几位随我来吧。”
几人跟着他走到一处亮着灯的房子内。
中式装修的房子里处处透露着诡异。
整体采用的是松木,白色的帘子后面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桌椅。
一阵风从门外吹了进来屋子内。
帘子被轻轻吹开了一角,露出了张鲜红色的椅子。
穆安熟练的掀开帘子,坐在了椅子上:“这是镇子里特意给外来人留的课房。”
“很多年没有人来过这里了,屋子有些灰尘。”
“先前已经叫人收拾了,几位不必拘谨。”
这次出任务领队的依旧是妙连荣,他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穆镇长,这头高级变异灵蛇怎么会出现在镇子里。”
“……”穆安顿了一下:“实不相瞒,我们镇子不远就是镇魂山,早些年那里常常有野兽出没,有时甚至会跑到镇子里,危害镇民的安全。”
紧接着又说:“但那是早些年,自从老镇长以身作阵,那以后野兽就再也没有来镇子里了。”
“大概是……最近法阵有些松动了。”他不在意的说着。
穆安从椅子上站起来,向门口走去:“几位还没吃饭吧?我已经差人送过来了,有事明天再说吧。”
他走了出去,背影埋没在了夜晚。
没过一会就有人将饭送了过来,几人吃完饭后就选好房间回去休息了。
虞娇找到自己的房间,走了进去。
关上门,她依旧在思考。
穆安给人的感觉太奇怪了,他一点不像活人,四肢也有点僵硬,虽然别人不一定看得出来,但是从虞娇看见他第一眼的时候就觉得他不正常。
洗漱过后她就躺到了床上,不一会就睡了过去。
半夜,风刮开了窗户,冷风细细密密的灌了进来。
虞把吹的有些睡不着,睡意也有些消散了,从床上爬起来,但是关上窗户。
她刚下床走到窗户旁边,还没来得及关上,就觉察到不远处的宅子似乎有人在看她。
凄厉的女声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我怨啊……”
“救救我吧!救救我啊!”
“我好痛!为什么?为什么要害死我!”
“……”
她从窗户上翻了出去,朝宅子的方向跑去。
直觉告诉她,这声音和那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直到到了宅子旁边她才发现,这哪里是宅子,这分明是一座小型庄园。
声音继续传来。
“救救我吧!……”
她被驱使着走了进去,不自觉的走到了一幅画前。
画上一个女人穿着端庄典雅的坐在椅子上,怀里抱着一个婴孩。
虞娇低头就看见,画的下面写着:至妻女,慕容瑾,公孙瑜。
“公孙……瑜?”虞娇的手轻轻摸在了那个名字上,不知不觉就念了出来。
突然她脚下的地板消失不见,虞娇直直的摔在了地上。
四周一片漆黑。
虞娇从地上摸索着站了起来。
一束火光从她身后飘了过来,照亮了周围,紧接着墙壁上的火把也陆续泛起火光着了起来。
似乎在引着她到一个地方去。
虞娇径直沿着火把向前走。
尽头,映入眼帘的是一本本摆放整齐的书,书上落满了灰尘。
她一路往里走,直到一个台子出现在虞娇的视线里。
台上摆着两本书,她走过去。
与其他地方的书不同,那些大多是杂书,只有这两本被摆在台上一尘不染,书很新,不像是从古流传至今,倒像是后期誊抄的。
“《公孙族谱》、《公孙史记》……?”
虞姬翻开了那本史记。
……
大汉东年,天灾人祸并立,天下民不聊生,生灵涂炭,国师言曰:“灭世之兆。”,不日,天降血雨,连月不停,天崩海啸,公女大意,以身殉天,此后百年无灾。
……
公孙氏之女,左肩有纹,呈花状,无物可遮无可物掩,无灾,不可使其流落于外世,世人有心,无人在愿。
她又翻开另一本。
族谱上只有时间和名字,没有功绩。
从战国一直到近代。
……
西元3529年 公孙承玟、公孙奕……
西元3541年 公孙晏……
西元3549年 公孙向沁
西元3529年 公孙瑜
……
一阵耳鸣声刺痛她的耳膜,虞娇还没来得及读完后面的就倒在了地上。
——
“这是哪里?”
她一头雾水的睁开眼,四周除了水白茫茫一片,
“你是……公孙瑜?”
水汇聚到了半空中,最后凝结成了一个娇俏的小女孩。
她凑到虞娇面前仔细打量着她的脸。
“不。”虞娇摇头否认:“我是虞娇,不是你口中的公孙瑜。”
“不,你是……”
虞娇:“你是谁?”
“我?我是谁?”她想了想:“我是公孙山枍。”
“不过你可能不认识我,我是第一代天命女。”
“我已经消散殆尽了,这只是我侥幸留存于世的一抹残魂。”
虞娇疑惑:“那我是谁?”
“你?你是公孙瑜。”
“当年你走丢了,你爹因着祖训不敢告知于我,这么多年来一直派人暗中寻找着你的踪迹。”
“唉,他那个傻小子真以为他不说我就不知道了吗?”公孙山枍无奈的摇了摇头。
虞娇:“所以我的父母还活着对吗?”
“……对。”
“那他们在哪里?”
公孙山枍:“这个嘛,我也不知道。”
她赤脚点地,水面被激起层层波纹。
虞娇又问:“那刚才外面的叫声是怎么回事?”
公孙山枍迟钝了一下,叹息的说出口:“她是我的侍女阿钰,一个彻头彻尾的可怜人,我死后无人再护着她,她的娘家人为了钱将她配了冥婚,她被杀死在了新婚夜。”
“死后怨念缠身就同我一样被困在了这里,连再次投胎轮回都做不到,几千年来,她的怨气不减反增。”
公孙山枍一挥手,阿钰的一生就出现在她眼前。
从机灵活泼的女孩到现在麻木面如枯槁的女人,只因她的娘家人贪财。
“……”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从家事聊到爱好,等虞娇再次醒来时已经快要白天了。
虞娇从她口中得知了许多事情。
她还记得公孙山枍在她走时交代她的事情,比如让她救救阿钰。
一醒来就看见穆安站在她旁边,眼神阴恻恻的看着她,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样。
看见她醒来后又立马换了个样,眼神已经如之前般平淡无波,如一潭死水,可以将看着的人埋没。
穆安:“虞上校,这座宅子已经废弃多年了,你怎么进来了?”
她脸不红心不跳的扯了个谎:“我晚上容易梦游,不好意思了。”
“哦,快些出去吧,这宅子多年没有维修,不安全。”说完就走了。
虞娇跟了上去。
等他们回去时,其他人都已经醒了,打算收拾东西。
虞娇也跑回去收拾东西去了。
穆安已经将内核交给了妙连荣装进了特制的箱子里保存。
和镇民道别后几人又踏上了返航的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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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