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个炸弹是他自带的吗?”
“这咋回事啊?酒店得给个交代!”
“开门,出去找他们理论理论!”
一行人气势汹汹地朝门走去。我跟在后面环顾四周,总觉得这个游乐场有一种美丽的荒凉,怪异得很,说不上来。
“什么意思,这门开不了!”一个男孩捶着门大声嚷道。
“有人吗?有人吗?”
“推也推不开,敲也不开门。”
“可能是工作人员不在那里,”红发女孩道,“大家每个门都去敲一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个头发潦草犹如鸡窝的男人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叉着腰立在铁门的不远处,双眼浑浊如浸了灰的水,晦暗中闪着偏执的火光,伸出手指着我们的鼻子道,“笑死我了!一群蠢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放肆地大笑着,斯歇里底就像一个精神病人,仿佛郁积已久的怒火在这一刻终于捏爆了手里紧紧握着的软柿子,看到了柿子四散流泻的残肢。
“死了活该!”
“死了?那个人死了?”
“杀人了!”
“你们别听他胡说,人家只是出局掉下去了,也不一定没了,他又没有下去他怎么知道?脑子有病净瞎说。”
“哈哈哈哈哈哈!”
“你冷静点!”外国女人吼道,“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这里所有门都关了你也出不去!”
所有人都瑟瑟发抖地退后,或者立在原地不敢动弹,只有那一头金发向前走去。
“我冷静?你这个表子有什么资格教育我?啊?”男人的眼睛睁着很大,双目迸出凶光,残恶冷冽犹如饿鬼,“如果我说我就只是看你们不爽,你们能怎样?”
“看到没有?这个门明显就是故意关的!根本打不开!你就算把我们都炸死有什么好处?”
“大门只会为胜利的英雄敞开!”男人吼道,额头上青筋暴起,“我会以英雄的身份,去迎接我的圣剑!”
“本次狼人杀的奖品是——湖中剑。”
机械的声音从头顶的四面八方传来,周围霎时间陷入一片黑暗。
“啊!——”
我去!
我的眼睛睁着,但是看不见任何东西!全是黑的!
人们的惊叫声,和急促散乱的脚步声充斥耳间,脑子一片空白混乱,回荡着心脏怦怦狂跳的声响,双脚飞快地凭着本能奔逃。
四周有一些脚步声救命声,还有一个滴滴滴的声音,不知道在哪……
我像无头苍蝇一样乱窜,时不时撞到点什么东西,那个炸弹的声音却越来越大!
我疯了一般拔腿向前逃去!
“救命啊!”
身后骤然响起沉重的奔跑声!
身体一重,我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向前推去,双腿一软猝然撞地,手掌硌在地板的小沙砾上,炸弹的滴滴声犹在耳畔!
啊啊啊啊啊!!
手向背后摸去,一个硬硬的东西正紧紧地粘在我的血包上!
根本抠不掉!
冷汗从两腋溲溲直下,心脏像是要跳出喉咙。
一咬牙不管了,我将血包用力从身上扯下,奋力向前挥去!
出局掉下去可能不会死,但是被炸到后背一定会!
下意识抬手挡住双眼,白光从指缝间渗出。
开灯了!
炸弹,那个黑色的一小块的东西,连着我的血包躺在不远处的地板上。
“小心!”
一双皮鞋迈了过去,瘆人的滴滴计时声瞬间化为刺耳的爆鸣声!
蓝色液体如花般四射喷溅!
我呆了几秒,一个黑影迅速坠落!
当我反应过来时,手里正紧紧抓着另一只手,膝盖硌在地上,几乎整个人趴在地板的洞上,脊柱乃至全身的骨头都被巨大的拉力扯得生疼,好像下一秒就要断掉,下一秒就会被折成两半随着这股力量向地底砸去。
“啊!”
瞬间出现的地块把我的手臂狠狠夹住,越收越紧!
……
我急喘着粗气瘫坐在地上,手臂紫了一大块,指甲盖也渗出了血,在地板上淌了一摊,可我并没有觉得多疼。
似乎有人向我跑来,张开嘴说了些什么。
他的嘴长得好大,是不是很急?
他在问什么吗?
炸弹没炸到人,但是有人掉下去了,没拉起来,是我的错……
脑袋胀胀的,人的讲话声似乎越来越渺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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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