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季向空接到王一博电话的时候，正和蔡丁在家里嬉闹。

蔡丁今天突发奇想，非要玩小猫钓鱼的纸牌游戏。季向空太聪明，什么游戏他都玩不过，他就不信这种不需要什么脑子的游戏他都会输。

季向空狡黠一笑，也不多说，直接开始，5局下来，蔡丁是输得彻彻底底，只能被季向空抓着又亲又咬腺体，最后在一场酣畅淋漓地情事里沉沉睡去。

季向空怜爱地亲了亲蔡丁的额头，轻柔地带他清理才让他睡下，然后自己又去洗了个澡出来。

接着就接到王一博的电话。

“喂，一博哥，这么晚了，有啥事？”季向空擦着湿发，去阳台接了王一博的视频电话。

王一博一看他身上的痕迹，轻哼了一声：“你倒是吃肉吃的舒服，没是中途打断你和壳壳吧？”

季向空憨憨一笑：“没。壳壳已经睡下了。哥你加加油也快了不是。”

王一博一愣，接着倒是赞同地点点头：“借你吉言。”

两人心知肚明互相在说什么。王一博也不绕圈子：“想快点有嫂子，就跟我说说肖战来京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记得肖家也是沪市第一家族，他可是小太子爷，他那个，咳，不怎么样的前男友不也很喜欢他，都打算结婚了。”

王一博说到傅照贺的时候，明显是提都不想提，就像鲱鱼罐头闻到一点就想捏鼻子。

季向空倒震惊了：“不是，哥，你知道战哥的身份？可我明明找人帮战哥隐了所有信息和行踪，你怎么会……”

“臭小子，果然是你干的！我就说我让小野查，怎么都查不到他来京前后六年的事。你真是坏我事！”王一博龇了龇牙。

季向空讨好地咧了咧嘴：“这不是战哥要求么，也为了不让那边的人找到他。但你怎么还是知道了。”

“我早就知道他以往的情况。”王一博也没打算瞒季向空，他对肖战的情况知道的最多，王一博深知瞒不住。

“你早知道？”季向空彻底傻了，旋即一个大胆地猜测在他心里形成，“该不会那年在，是他？”

“嗯。”王一博简单地应了一声。

“哦莫，难怪那时候我让你出手帮忙，你那么爽快！。”

“别多想，我那时候可没往那儿想，再说你也没说是沪市肖家，我那么忙，就随手吩咐小野帮你做的。”

“啊~是是是，坏人是我，行了吧，你什么都不知道，就是见义勇为！”

“本来就是！”

“但是，你对战哥这个大秘密……”季向空有点小激动，他是不是能趁此敲其他兄弟几个一笔，想知道秘密拿给蔡丁零花钱来换。

“你敢说一个字，我把壳壳打包扔去寺庙。”

王一博奸诈一笑，季向空瞬间萎了。

“哥，你可真是只老奸巨猾的老狐狸。”季向空磨了磨后牙槽，忿忿不平。

2.

“别让我听到老字。”王一博像只炸毛狮子，威吓道。

“啧啧啧，咋的，战哥嫌你老？哈哈哈……”季向空笑得前俯后仰。

王一博翻了个白眼：“大六岁就很老吗？”

“啊，嗯~还好吧，也就是喊你小哥哥，这不也挺好听。”季向空揶揄地笑。

王一博却抿嘴摇了摇头：“我不喜欢，我喜欢他叫我的名字。”

带着卷卷翘音，婉转动听，第一次听到他就欢喜不已。

他不喜欢情侣间平日都喊什么哥哥妹妹，带着不庄重，叫名字，那是专属，人群里所有人都能一嗓子就听出他是在喊他。

“哥，你这人，活得还真是……”没情趣，老和尚。

“嗯？”

“隆重，呵呵！”季向空昧着良心编了个词儿出来。

“哎，那万一你两以后那什么，他要那么喊你哥哥，那你也板着张脸纠正他？”季向空陡然好奇。

“咳，必然啊！”王一博十分笃定的说。

以至于很久之后，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会在情爱里逼着肖战一遍遍喊自己哥哥，简直是啪啪打脸。

“你还真是，传统！”季向空不想聊这个话题了，聊不下去半点。

“行了，别跟我聊有的没的，你明天没广告之类的要拍了？赶紧说正事。”王一博也觉得再聊就不尊重隐私了哈。

3.

于是，季向空把知道的全部一五一十说给了王一博听，时不时瞄几眼对面的人，好家伙，已经脸色黑得跟墨一样了，低气压到隔着十万八千里他都感受到威压。

说完，季向空不忘加上一句：“哥，我觉得要是战哥不亲口告诉你，你还是当不知道吧。战哥他性子要强，要不是他在京市只认识壳壳，而壳壳身边只有我有法子把一切消得干干净净，估摸着他连我们都不会说。”

“这点我当然知道。”

王一博显然语气较之前阴沉了很多。他的眼里晦涩深沉，一看就是对那边的人已经心生不满了。

“呵，傅照贺，瞎了眼的傻逼。”

季向空：……所以这么久他就总结出个这？

“不过我也得感谢他瞎了，不然我还没机会上位。”王一博笑得恶劣，让季向空一阵恶寒。

说他们这位太子爷传统吧，但你听听他说的话，上位，他一个太子爷居然还要用这词，搞得他和肖战之间玩得多刺激。

说他不传统吧，他居然等了一个人能这么久，情深不寿啊。

4.

“哥，你真不打算告诉肖战，你早就对他……”

“不用，时候未到。”

季向空：【我就是多余替他想，这老狐狸情深都得用在最合适的时候，战哥以后不会都被吃得死死的吧，哎~~~】

王一博瞥了一眼屏幕里唉声叹气，摇头晃脑的季向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信不信只有你战哥把我吃的死死的。”

“吼！那我以后得抱紧战哥大腿。”

季向空的话取悦到了王一博：“应该的。阿震他们还没有完全接受肖战，我心里清楚什么原因，所以你和壳壳都护着点肖战。不过这种情况我不会让它持续很久的。”

“哎，震哥他们死脑筋，那人都走了这么多年了不可能再回来，你对他也不是，得，不提了。”

季向空接收到王一博的眼神，便不再说下去。

“当年还小，我没往那想，让所有人产生了错觉，我也有问题。”

“哎，我和壳壳可从来不那么觉得。壳壳虽然有时候傻傻乎乎的，可他其实眼神澄净，心思单纯，喜不喜欢他一眼就能分辨出来。”

“嗯，你的福气。”

“那是。”季向空有点骄傲，幸福感爆棚。

王一博看不下去，再说下去他今天狗粮都吃撑了还能好好睡？

“行了，挂了！”

“哎，等等哥，还有个事，忘了告诉你了。”

“什么？”

“肖岸，就是战哥那个弟弟，有点本事，查到战哥邮箱一直给他发聊天记录、照片、视频刺激战哥，战哥现在是已经没感觉了，可当初……”

5.

王一博挂断电话以后，整个人都像结了一层霜在周遭，攥着手机的手指用力到泛白。

他想到季向空最后说的，他都不敢想如果没有蔡丁和季向空陪着，肖战面对那些该有多痛苦多无助，最后会不会都被害出病来。

王一博的心口一阵阵揪心得疼，他好想抱一抱那个时候的肖战。

这样就不奇怪，为什么他再次见到肖战，肖战变得和以前完全大相径庭。

换做是谁遭了这种打击都会崩溃有点承受不住，最后变得和从前不一样吧。

“肖岸、肖家父母、傅照贺，好样的！”

王一博眼里迸出厌恶，尤其是对肖岸。

要不是现在他还想把注意力全放在肖战身上，他说不定明天就让肖家和傅家没好日子过。

王一博用了很久才平息下心里的那点怒气，他突然就非常想见肖战，很想很想。

可以一看时间估摸着去了也是在人家楼下巴巴望两眼黑不溜秋的窗，他又不是傻子，才不会在没人看到的地方表现深情，肖战又看不见，哼。

他只是拿起了手机，翻到和肖战的微信聊天界面。

沉默了半晌，打下了几个字。

YIBO：咱们一起吃了夜宵，那过几天，能一起参加一场拍卖会吗？渴望星星眼.jpg。

王一博尽量用轻松玩笑的语气，不让肖战有压力。那表情包更是绞尽脑汁最近开始学着又是下载又收藏，然后仔细选来发给肖战的。

发完后，他也没想着肖战能立马回，就直接关灯睡下了。

可黑暗中手机亮了亮，响起消息提示音。

王一博纳闷地又略怀希冀地打开，还真是肖战，还是条语音。

他猛地就走了起来，有点小紧张，点了语音条。

战：呼哈，好的呀，你明天醒了告诉我时间地点哦。好晚了，不要熬夜，快睡哦，晚安呐，哈啊~

肖战显然是已经睡了，迷迷糊糊回的，声音又软又娇，还不可抑制地打了个小哈欠，听得王一博心巴都软了。

足足听了好几遍，想回一条但又想明天还能和肖战有话题聊，所以硬生生忍住，恋恋不舍按灭了手机，房间里响起他低低带着愉悦的一声自言自语：“晚安，我的战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