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纷纷扬扬地落在大地上,给整个城市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
公司楼下的街道上,车水马龙,行人匆匆。
将剩余的资料打印完,送到各个部门审查时,这时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再过五分钟总裁办公室的秘书便会再次来到这里。
安远将桌上的东西收拾整齐,一手提着包,一手摸出口袋里的手机。
“我先走了,下午回海市。”
看着手机显示的简讯发送成功,安远将手机调成静音模式,随手扔进了包里。他身姿修长,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出公司大门。
谢之淮站在办公室宽敞明亮的落地窗前,双手随意地插在裤兜里。
从近处看,他身形高大精瘦,合身的西装衬出宽阔的肩膀和紧实的腰身,脸部线条硬朗,深邃的眼眸犹如寒潭,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微微抿着。
谢之淮静静地目送安远上了计程车,直到车子消失在街道的尽头,才缓缓收回目光。
明天是丈母娘的生日,谢之淮一早便是知道的。
他早早地就准备好了生日礼物,那是一条精心挑选的珍珠项链,打开首饰盒,里面的珍珠还散发着柔和的光泽。
在首饰盒的旁边,还有回海市的两张机票,他随意地放在茶几那叠杂志的下边,只要安远稍稍留意便可以发现。
他本以为安远会看到,会明白他的心意,可最终还是落空了。
谢之淮看了看手中的机票,自嘲地笑了笑,然后慢慢地对折,再对折,直到机票变成小小的一团,他毫不犹豫地将其撕成两半,扔进垃圾桶。
他的动作看似决绝,可心中却满是无奈和失落。
此时,桌上的手机开始震动,嗡嗡的声音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突兀。
谢之淮看了看上头“安宁”两个字,眉头微微皱起,但还是接通了手机。
“什么事。”他的声音低沉而冷漠。
“明天妈的生日,你来不来?”电话那头传来安宁尖利的声音。
谢之淮沉默着,没有回答。
见这头的谢之淮一直没有说话,电话里传来尖利的女子嘲笑声。
“明天易阳也会来,你来不来就自己看着办吧!”
听到这两个字,谢之淮的脸色瞬间阴沉,他紧紧地握着手机,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不想再听安宁说下去,不管还在另一头叫嚷着的安宁,直接将电话挂断。然后,他深吸一口气,接通内线,“何秘书,帮我查查回海市的机票。”
几分钟后,何秘书再次拨动了内线,“谢总,今明两天的票已经被订完了,最早也得等到后天了。”
谢之淮看了看一旁的垃圾桶,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声音有些低哑疲惫,“不用了,你去忙吧。”
安远拖着疲惫的身躯,提着两大包东西缓缓走进酒店大堂。
大堂内灯火辉煌,巨大的水晶吊灯散发着璀璨的光芒,将每一个角落都照得亮堂堂的。
然而,这奢华的环境却丝毫没有让安远感到轻松,他的心中依旧沉甸甸的。
他来到电梯前,按下按钮,随着电梯门缓缓打开,里面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镜面墙壁映出他略显憔悴的面容。
独自一人走进房门,安远将房卡放进凹槽,昏暗的房间顿时亮如白昼。
逛了一个下午的商场,他的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这个商场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各种商品琳琅满目,可安远却始终心不在焉,不知道该为母亲买什么作为生日礼物,所以见到觉得还不错的都买了下来。
安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房间里安静得只能听到他自己的呼吸声,刚度过发热期,没有alpha的信息素安抚,这让他感到格外没有安全感。
安远索性早早地便退了房,来到机场等候室。
omega专用等候室内布置得温馨舒适,一应俱全。暖色的灯光洒在淡黄色的墙壁上,营造出一种宁静的氛围。
时间还早,安远靠着柔软的坐垫歇息。
昏昏沉沉间,他回想起了三年前的那段黑暗时光。
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他的身体开始发热,如同置身于火海之中,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燃烧,耳边回荡着不停的喘息声,让他感到无比的恐惧和无助。
意识渐渐模糊,他陷入了无尽的迷茫之中。
睡梦中他白皙的额头上频发薄汗浸湿了碎发,浓密低垂的睫毛微微颤簌,就连粉红的贝齿也咬在一起,一同痛苦着。
不知过了多久,安远最后是被同一等候室内的另一个omega摇醒的。
他缓缓睁开眼睛,眼神中还残留着一丝迷茫和恐惧。
身上全是粘腻腻的汗,头发被汗水浸湿,凌乱地贴在额头上,嘴唇微微有些干裂,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领口处微微敞开着,露出精致的锁骨和白皙的肌肤,在灯光的映照下,散发着一种禁欲系的美感。
安远看了看时间,已经开始登机了。
他连忙站起身来,向摇醒他的omega道了谢,然后便急急慌慌地向登机口走去。
他的身影在空旷的候机大厅里显得格外单薄,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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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