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大人,五皇子那边有信传来。”文锦毕恭毕敬进了姚秋白的书房,把信呈上前。
姚秋白接过信,让文锦出去了。
“奇怪,大人不是和五皇子闹掰吗?怎的还会送信?”文锦出门后喃喃道。
“看来,严大人与梁乘风结党营私是假,私养兵权是真。”姚秋白嘴角轻勾,笑得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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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丑时一刻,姚秋白穿上官服,乘上马车上朝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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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等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众大臣声音洪亮,齐声道。
林文卓端坐上首,睥睨众生:“众爱卿平生吧。”
“谢,皇上!”
姚秋白在人群之中,默默观察着四周大臣。
“各爱卿有事就奏,无事退朝。”林文卓威严的嗓音在众人耳边响起。
“臣有一事要奏。”严相如向前迈出一步,道。
林文卓颔首。
“臣认为,梁兵部的惩治不当。”
林文卓眉头微皱:“哦,哪严爱卿讲讲看。”
严相如行了一礼:“臣以为应当流放梁乘风。”
这时,南千峰站出来,道:“陛下,此时万万不可。梁兵部虽有错,但罪不至此。”
严相如眉头紧皱,瞪向南千峰:“南将军这是何意?难道,南大人是要保梁乘风?!”
南千峰笑笑,道:“严大人这是何意?着伤天害理之事我是万万做不出的。”
“那…”严相如话音未落,就被林文卓打断。
“够了!”林文卓威严的嗓音在众臣上方响起。
“你们一个个只会推卸,那次上朝你们有安生过的?!”林文卓站起来,俯视着众人。
严相如与南千峰听完立马跪下,齐声道:“臣不干。”
众人也随之跪下:“万岁息怒。”
“哼!”林文卓拂袖:“严相如你就好好呆在府里,反省反省。南千峰罚一月俸禄。”
“是。”
林文卓话一出,大殿内顿时鸦雀无声。
寂静了片刻,又有人站出,道:“臣有一事要上奏,云城饥荒一事。”
此话一出,原本就寂静的大殿变得更加安静。
身为户部尚书的苏问寻在这时站出来,道:“付大人你这时何意?”
付净远直起身,看向苏问寻:“苏大人,我身为监察史说这句话有何问题?”付净远对苏问寻行一礼道:“难道苏大人害怕我冤枉你不成?”
苏问寻坦荡一笑:“怎会,如此便好。”说着苏问寻就退回队中。
姚秋白看眼苏问寻后,随即把目光投向付净远。
林文卓看向付净远:“付爱卿有何见解。”
付净远转头看向姚秋白:“臣认为让大理寺少卿察在合适不过。”
众人目光暗暗向姚秋白望去,姚秋白从容不迫,向前一步:“付大人如此看众臣,臣自是欣喜,但臣只是少卿之职,还请付大人见谅。”
姚秋白这话似在对付净远说,又像是在对林文卓讲。语气委婉,态度诚恳让人挑不出问题。
付净远暗自打量眼姚秋白:“既如此,夏大人又何看法。”
夏晚舟暗自冷笑:“臣以为应当彻查此事。”夏晚舟态度恭敬,但话明显不是对付净远说得。
“那就派大理寺彻查此事。”林文卓大手一挥,此事以成定局。
林文卓这话说得不清不楚,既没指定是谁查,也没说不彻查。
付净远本就只想给姚秋白一个下马威,看看姚秋白的态度,也没打算追着不放,也就此退回队伍中。
“报——五皇子班师回朝,大胜!”
众官员齐齐看向通报的侍卫,对林文卓行大礼道:“恭贺陛下,喜贺陛下!”
“哈哈哈!天佑我朱槿。”林文卓仰天大笑:“天佑我朱槿,众卿听旨,随驾恭迎五皇子。”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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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驾。”林竹寒策马疾驰在广阔的平原之上,身后乌泱泱跟着一群兵马。
少年笑得张扬,眼神是藏不住的轻蔑:“我的好父王,就请你好好珍惜这段时光吧!”少年勒马道。
风吹动少年的青丝,让少年的神情淹在风中。
“将军前方有人马,看来是朝廷不错了。”石游洋溢着笑,翻身下面对林竹寒行礼。
林竹寒默默看向远方,点点头:“知道了,石游你归队吧。”
“是。”
“众将听令,启程向城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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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墙下,林文卓乘着轿子,身后是文武百官,场面十分壮大。
林寒竹挥动马鞭,策马上前:“儿臣拜见父皇。”
“皇上万岁万万岁!”林寒竹身后的将士齐声道。
林文卓龙颜大悦:“众战士平身。”林文卓走下轿子亲手扶起林竹寒,关切道:“竹寒身子如何?可有不适。”
林竹寒心中暗暗唾弃林文卓,面上却故作高兴,朗声,道:“儿臣身体已无大碍,多谢父皇关心。”
“既如此,父皇可就安心了。竹寒可有想要封赏之物?”林文卓面上做足了慈父的模样,看得林竹寒只想笑。
“儿臣无需恩赐。”
林文卓点点头,道:“城外风大,你与父皇一起乘轿吧!”
林竹寒谢恩,与林文卓上了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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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大人,有信,但不知是何人送的。”文锦恭恭敬敬把手中的信呈上,,对姚秋白道。
姚秋白回想下,心中了然:“放着吧,不必理会。”
“是!”
“查的还挺快。”姚秋白笑笑,低头拆开信件,垂眼看着。
“严相如和梁乘风看来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呀!”姚秋白嘴角轻勾:“梁乘风想搬到朱槿,自立为帝,而严相如见梁乘风要完,想灭杀人灭口。
“呵!”姚秋白轻笑,眼神轻蔑:“还真是兔死狗烹啊!”
姚秋白看看天色不早,正要躺下,门外就传来通禀声:“姚二公子,大公子要见你。”
姚秋白从榻上站起,理理衣衫,道:“进。”
“姚秋白。”姚修竹就那么眼巴巴看着姚秋白,可怜兮兮的。
姚秋白微挑眉,不留痕迹,温声道:“怎么了?”说着指着桌椅,示意姚修竹坐下。
姚修竹抽噎一下,道:“母亲要给我指婚。”
姚秋白一头雾水,瞅着姚修竹。
“我不想成亲,和母亲顶了嘴。”姚修竹眼眶红彤彤的,惹人怜爱。
就这?姚秋白还以为多大的事。组织一下语言,柔声道:“修竹是不想娶亲?”
姚修竹点点头,又摇摇头。
姚秋白接着道:“那就是没有喜欢的姑娘。”
姚修竹点头。
姚秋白开口开导:“母亲这么做有她的道理,修竹如果不愿可与母亲好声谈,不必如此。”
姚锡柱声音哽咽,有些不知所措:“姚秋白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不喜欢姑娘,我,我……”姚修竹话音未落,金豆子就先掉下来了:“我好像喜欢男人……”
姚秋白“……”
姚修竹一把鼻涕一把泪,低着头当鹌鹑。
啊?就这么水灵灵的说出来了?!我知道他和宇文昭关系不一般,但他就这么直直说出来了?!
空气安静的只有姚修竹的吸鼻声,好像周围除了姚修竹都被定格了。
不知过了多久,姚秋白才找回自己的嗓子:“修竹能把着话说出来是好事,但修竹没对母亲讲这句话吧?”
姚修竹摇摇头。
姚秋白见状把心放了回去:“修竹可是喜欢宇文昭?”
姚修竹眼睛朦胧的点点头,面上尽是泪水。
姚秋白叹口气,伸手为姚修竹擦去泪水,温声安慰:“修竹喜欢一个人没有错,但修竹可要想好,你若真要与宇文昭走在一起,那后果,你能否承担。”
姚修竹慢慢抿住眼泪,过起勇气问道:“姚秋白喜欢男人,真的不是一种病吗?”
姚秋白走向姚修竹摸着头,柔声道:“怎会,爱是不分性别的。但若你执意要与他在一起,所需面对的是世俗之见,只要你愿意,不后悔,这一切都值得。”
“我不后悔,但宇文昭他……”姚修竹欲言又止,眉头微皱。
“若他不能接受,就不必为他付出所有,若他负你,你也不必挽留。但若他愿意,陪你面对世俗,我必当亲自送你出嫁,为你二人当见证者。”姚秋白这话说的极其认真,眼睛一眨不眨看着姚修竹。
姚修竹被这话弄的怔怔的,恍惚一瞬,抱住姚秋白:“姚秋白,姚秋白!”
姚秋白抚摸着怀里的姚修竹,心里五味杂陈。
姚修竹在太傅府这么多年里过的并不好,这导致姚修竹极度缺爱,性格拧巴,不善言辞,不懂得表达。尽管如此还能看出姚修竹是个善良单纯的孩子。若他出生在健康的家庭会是截然不同的,应是一个有灵性,纯率开朗的孩子。
唉!缺爱的人要么早熟,要么就晚熟。姚秋白眸底竟是心疼之色。
众生皆悲,众生皆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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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