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江殊的生日宴如期而至。
生日宴在江殊家的别墅举行,苏清来时刚巧,戚禹和夏忻也正要进门。
不过两人目前气场不合,互相看对方,皆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少年战战兢兢地跟在两人身后进去,躲到一个不远不近的沙发角。
他刚装模作样地端起一盘甜点,便见戚禹从身旁的侍者手中端起一杯酒。
苏清面色一凛,端着甜点蹑手蹑脚地走过去,眼角余光环视一周,趁着没人注意擦着戚禹端酒的右臂就撞了过去。
“艹。”红酒被撞得洒了一地,一声叫骂也立时从男生口中蹦出。
沾满酒液的右手拎着空酒杯,红酒沿着手线滴滴哒哒地往下落,戚禹黑着脸看向始作俑者。
苏清害怕地往后退了好几步,他怕戚禹打他,“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戚禹厉声斥责:“你走路不看路?”
苏清苟且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怎么了?”江殊换好衣服从楼上下来,注意到此处的纷争走了过来。
黑西装,翡翠袖口,胸口的胸针携着两根羽毛,头发也向后撩起。
“没事。”想起这是好兄弟的生日宴,戚禹咽下一口恶气,“下次注意点。”
“好的好的。”
戚禹甩了甩手:“我去洗个手。”
江殊点点头,叫了一个侍者,“让他带你过去。”
戚禹离开后,江殊才转眸打量身旁的苏清,本应贴身立体的西装,却像是故意做大了好几码,像小孩子偷穿了大人的衣服,裤腿都拖到了地上。
“西装是借的?”江殊蹲下身子,伸手探向少年的脚腕。
“……不是。”西装是故意做大的,为了掩饰他的身形。
苏清身体总是有些过分敏感,为此他也很苦恼。
苏清不知道江殊要做什么,连忙往后退去,却被江殊隔着西装捏住了脚腕,不能动分毫。
待少年站定不动,江殊的手才从裤腿口子往里探,微凉的手触上温热光滑的皮肉,激起苏清一个战栗。
一只手就能完全环住的脚腕,肥大的裤腿盖住了一切,江殊捏着少年踝骨的手指摩挲着,似有留恋。
也不过一霎,好像是错觉一般,苏清有一瞬间想要逃跑,来自他身为兔子的警觉。
江殊慢慢撤下手,将苏清的裤腿一折一折挽起,刚好垂到脚面。
“谢谢。”苏清愣了一下,心里内疚,原来江殊是想帮他挽裤腿啊,他刚才竟然想躲。
他怯生生地道着谢,便想撤回脚,却又被江殊拿住脚踝。
“别动。”江殊紧盯着少年的脚腕,似是能透过那层西装布料窥见里面的皮肉,他绕着手腕,慢条斯理地解下自己袖口的翡翠袖扣,按进挽起的裤腿固定。
翡翠袖扣垂在少年腕骨外侧,在璀璨的灯火下依旧不减一分光彩,绚烂夺目,像垂在少年脚腕上两眼深沉碧绿的湖。
更像是猛兽捕食,慢条斯理,不惊不扰,在猎物身上打上令他满意的标签。
“不错。”
江殊起身,眉眼沉沉,却含着温浅的笑,他的语气愉悦,似是夸奖,苏清却不知为何感受到几分危险的意味。
他小心翼翼地拎着自己的裤腿,面露难色,“翡翠易碎,坏了怎么办啊?”
他算算自己的小金库,可能真不够赔的。
江殊沉吟一笑,靠近苏清耳畔,吐出的气都好像打在虞溱耳朵上,“那你可得小心一点了。”
“啊?”少年面容一呆。
“江殊你在干吗?”戚禹洗完手回来,远远便看见江殊和苏清靠得极近,犹疑的视线在两人身上转了两转。
“没什么。”
“什么没什么?”戚禹盯着苏清脚下的袖口,回过头不解地看向江殊,“你”没病吧…
七百多万的袖口,就系那了?
江殊闷笑一声,却好似混不在意,“我先走了。”
“行,你去忙。”戚禹一边应着,一边咧嘴一笑,眸光恶狠狠地环视一圈,将他人紧盯着这边的目光逼退。
江殊却等苏清点头后才离开。
戚禹自是注意到了,他不爽地嗤了一声,上下端详这个平平无奇堪称丑陋的少年。
也没什么值得留意的啊,要脸蛋没脸蛋,要气质没气质。
“喂,你怎么认识江殊的?”戚禹端起一杯酒,姿态优雅,目光却透露探寻之意。
“你今天能不喝酒吗?”苏清却紧盯着那杯红酒,双唇微启,似是魔怔了。
“你说什么?”戚禹剑眉一挑。
“没,没什么。”苏清立刻清醒,缩了缩下巴,江殊可以和对方平等对话,他刚才竟然觉得自己也可以,救命,谁给他的胆子。
“声音不大,胆子倒不小。”戚禹冷哼一声,“刚才问你话呢。”
“我和他是同班同学。”
“同班同学?”戚禹点点下巴,沉吟道,“原来是同班同学,不是,我和他一个班的啊,我咋没见过你。”
他绕着苏清打量了一圈,眉头紧皱,好像是有这么一个人。
他端起酒杯正打算喝,却见少年一个猛冲就要撞上来。
戚禹吓得就是往后一个大跳,酒液淋漓,晃出些许,“艹,你有毛病吧。”
“抱,抱歉。”苏清也很纠结,里也没说下药的是第几杯酒啊。
苏清紧盯着戚禹手里的酒,心里已经打定主意,宁可错杀一百,不可放过一个。
戚禹顺着少年的目光看向手里的酒,而后便被气笑了,“行,行,我今天不喝酒了,不喝了,这总行吧。”
他指着苏清道,“你就站那别动,动也慢慢地,尤其是脚腕,知道没?”
七百万的袖口,你们不心疼老子还心疼呢,TM的。
这两个败家子。
“只要你今天不喝酒。”苏清认真地点头,和戚禹交换条件,“但是我得跟着你。”
他必须保证戚禹今天不喝酒,排除他被下药的任何可能性。
“行。”那不意味着只要他移动得慢,苏清也移动得慢吗。
男生想通这一点,自是乐呵呵地答应了下来。
一晚平安无事,戚禹遵守诺言,没喝一杯酒,苏清也乖乖地尽量少移动,那两枚精致的翡翠袖口也完好无损地挂在少年脚腕上。
谁知临近晚宴结束,苏清却被淋了一身酒。始作俑者是一个撞倒侍者的小孩子,也没什么好拉扯的,少年被侍者带进三楼的卧房。
“里间有浴室。”侍者站在卧房门口指给苏清,却没有进门,“衣柜里有备用衣物”。
红酒液顺着额发往下落,苏清也没有注意到侍者的奇怪之处,他道了声谢便向里间走去,反锁房门。
少年脱下衣服稳妥放好,走进浴室。
水流哗哗作响,浴室水雾升腾,他途中想起自己没带衣服,还披着浴巾拿了一套衣服进去。
江殊是被侍者扶着进来的,他躺在外间的沙发上休息了一会儿,才迷懵着起身向内间走去。
他扭了扭把手,门却没开。他蒙头转向地揉了揉太阳穴,想起外间有一把备用钥匙,转身去找。
江殊进来时,苏清刚好穿上衣服出来。
这身衣服比他自己的还要肥大,没有腰带。
苏清只能拎着裤腰出来,裤腿拖在地上一节,衬衫扣子倒是系得严严实实,但也遮住了整个屁股。
“江同学?”
江殊面容绯红,明显是喝醉了,苏清盯着他看,却不知为何有点紧张。
江殊背靠门板,按下锁扣,眼睛半眯着,凝着少年,却没有说话。
他顿了顿,踢掉皮鞋,走近床铺,仰面倒进了床,柔软的床铺弹了弹。
江殊额发散落,骨子里透出慵懒,面容微醺,左臂挡在眼前,呼出的气好像都是热的,带着酒气。
江殊怎么会在这儿?苏清心里思索,这才得空打量这间卧室,没什么生活气息,看起来就像是一间普普通通的客房。
他记得自己刚才锁门了啊,难道是记错了,还是没锁住。
“过来。”江殊却在此时叫他。
苏清愣了片刻,拎着裤腰走近,嗫嚅道,“是在叫我吗?”
江殊没有回答,他放下挡在眼前的左臂,一把抓住苏清的手腕,将其拉进怀里,而后翻身覆上。
速度快到苏清来不及反应,湿润的吻便落到他的颈项。
微凉的手从衬衫下摆摸进去,沿着小腹,一寸一寸往上走。
少年神情慌乱,弓着身子往后躲,却根本躲不掉。
少年闷哼一声,立刻软了身子。
络绎不绝的带着湿意的吻,一个一个落在少年身上,沿着脊背往下。
您的支持就是作者创作的动力!
1张推荐票
您的支持就是作者创作的动力!
1 谷籽 = 100 咕咕币
已有账号,去登录
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