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弘毅点了八千铁甲卫护卫京畿,三万两千铁甲卫和五百禁卫跟随自己前往北境。
“无忧,师父已经没什么能教你的了,今后的路要靠你自己走了。师父就不陪同你们前往北境了,京城风云涌动,我得留下来辅助陛下。”万维辅将一块玉令递给时影:“这是师父的家主令牌,凡万家商铺见牌如见人,都会听你调遣。我身边的伯渊自今起跟着你,他一直跟着我打理家族生意,对你有所助益。他也算是为师送你的一把“刀”,他的武力不在暗月之下,定能护你周全。”
时影接过玉令:“玉令我先暂且借用,可伯渊需护在师父身边啊,师父可再另派一个人助我。”
万维辅轻拍了一下时影的头:“为师的安全你不用担心,之野派了五名禁卫给我。伯渊是家中老管家的儿子,是忠心可信的,你可以放心用。”
时影点了点头:“那我们先回北境,把一切安顿好了来接师父。”
“好,京城困局一解,师父就去北境寻你。你需养护好自己的身子。”
“放心吧!老道我会一直跟在无忧身边,一定把他的身子养好。”不须道人踏进房门说道。
万维辅站起身来,躬身朝不须老道一礼:“吾儿无忧就托付给老兄了。”
不须道人抬手托住:“无忧也是我的关门弟子,我有责任护他周全,老大人不用如此,我们等着你到北境团聚。”
***
太后轻抿一口茶:“百里弘毅身边只会带着禁军出发,铁甲卫从京郊校场出发,两队人马需出京后到墨岩城才能汇合。在他们出了京都就截杀,务必他们到达墨岩城前完成任务,否则就错失了这个时机了。”
殿前跪地的男子抱拳道:“尊太后懿旨。”
太后捻着手上的碧玉佛珠:“哀家可没有下过什么旨意,哀家也不清楚你接下来要做什么。不光哀家不知道,瀚亲王也不知情。”
“是,是因小人全家都命丧北境,与定北王府乃是血仇。截杀,是为了杀北境余孽报仇,与任何人无关。”
太后笑意盈盈:“报仇嘛,激进些也正常,误杀了王爷也有可能。收拾干净些,瀚亲王就少些麻烦。去吧。”
***
百里弘毅骑马走在最前边,时影与不须老道乘坐马车。马车里铺了一层厚羊毛褥子,柔软、温暖,方便休息。
禁卫骑马将马车护卫在中间,暗月充当车夫驾车前行。
***
出了京都,天气阴沉,眼看天就快黑了,车马慢下来,找地方安营。
大雨倾泻而下,密集的脚步声从四周层层围了过来,摩擦着铠甲布下了重围。
百里弘毅勒马停下,打了手势,禁卫抽刀备战立于马车四周。
百里弘毅骤然拔刀:“今日本王出京前往北境接防,谁敢阻拦——杀。”
说罢,夹紧马肚,挥刀见血。
雨水扑面,百里弘毅杀出条血路;禁卫护着马车边战边退。
百里弘毅扬刀立马,与一队禁卫将去路截断。隔着大雨,冲马车边的禁卫大喊:“走,护送无忧前往北境。”
时影掀开车帘:“王爷,一起走。”
百里弘毅看向时影温柔的说:“无忧,回家去吧。”
时影还来不及回话,暗月就依令驾车驰行,一众禁卫边战边护着马车走。
百里弘毅如同被激怒的兽,大喊:“时影,回家去。”
***
时影从车厢上前,上手勒停马车。
跳下马车,将边上一名禁卫从马上拽下来后翻身上马:“暗月,你继续驾马车前行,一队禁卫跟着我去校场调铁甲卫。”
暗月跳下马车:“黄奇,你来驾马车;甲队禁卫跟我走,剩下的护卫道长往墨岩城去。”
翻身上马跟谁时影朝京郊校场狂奔而去。
***
百里弘毅单臂挡住对面的长刀,反手一刀抹了对方的脖子。在重围中甩出血水,他杀一个又一个,迈过那些尸体,刀过咽喉,血喷了他一脸。
风中箭破雨珠,一支长箭眨眼间射穿了对面马上的领头人。
时影带着铁甲卫杀了回来。
百里弘毅看着奔向自己的时影,雨水沿着银发滴落,胯下的枣红马奔驰着,手中长刀所过之处血溅四周。
百里弘毅从未见过这样的时影,如同地狱里杀来的死神,魅惑、阴狠、杀伐。
百里弘毅伸手握住时影伸向他的手,翻身上马,将时影压在身前,用斗篷将人裹住。马从间隙疾蹄奔跑,电闪雷鸣间,天空如同撕裂一条口子,照亮了前方的路。
***
消息传回宫中,太后将正在修剪的绿菊剪下,攥在手中,捏了个残破。她知道,失去了最好的时机:“看来,老天这次不在我。”
皇帝在收到消息后闭眼沉声对小满说:“你说之野能顺利收拢兵权吗?”
小满低头:“陛下,王爷可没有败过啊。”
皇帝望着窗外的雨:“明日把老师接进宫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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