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光临”
服务员干净地声音响起,轻轻飘到顾闻而立,他微微抬起眼散漫地伸了伸腿丝毫不睁眼瞧刚走近坐在对面的人,他扶了扶额头满是不悦地想起昨天的酒精上头,现在恶心的他想立马闪现回家。
“我不相亲。”
“我没说相亲。”
怔愣一瞬又撇撇嘴笑了一下,宽大的帽子毫不夸张地挡住了他半张脸,盖上了狼狈的内心,像个拆东墙补西墙的小丑捂住了自己扑通乱跳的心。他的潘多拉魔盒被人毫不留情地打开,又不带一丝留恋的丢弃,这套折磨法下来早已物是而非,熟悉的面孔抓不出任何值得留念的东西。
顾闻站起身故作矜持地拍了拍自己的大衣,逃避的眼神直射窗外,偏要稳住心态装成一副遗憾的样子,轻微抬起头傲慢地看着他。
“那我们也没什么好聊的东西了,再见。”
裴屿庄看着顾闻离开的脚步,手立马死死地抓住顾闻的手臂,耸了耸肩把人往自己能控制的范围内拽,侧身低下头,肩膀微不可查地抖了许久,才放下一句。
“好久不见,顾闻”
很快又被人推开,顾闻退后,后面的话他统统听不清了,只觉得自己耳朵一片轰鸣,好似什么东西笼住了他的听觉——很吵。裴屿庄知道顾闻最听不得道歉,却又像上了发条的玩偶般重复着各种,在顾闻的雷点上反复蹦跶。
“不” “我没有打算见面。”
呼吸猛地一顿,窒息感从喉咙处传来,心脏被无形的大网罩了起来,每次的跳动都是身处地洞的垂命挣扎。这人和几年前一样始终记得把刀子往哪扎最疼,就算不出自本意也能把人的心肺刨出来展示个遍。
天色已经暗了,秋日的夜晚微微泛凉——没时间和他折腾了,但是顾闻的脚步乱了他进退能行,走也不是,待也不是。他舍不得裴屿庄,他不想再独自一人坐在街旁等人了,他更不想原谅这个大畜生。
要是有人来帮他做决定就好了。
顾闻不自觉抚上他的脸庞,微微的刺痛蔓延全身,眼泪霎时落了下来,他的酸楚积少成多变成了片汪洋大海,全身的力气仿佛瞬时被抽离。
还是忘不掉。
“知道我现在想干什么吗?”裴屿庄颤着手把人往怀里藏占为己有,低头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背,嗓音哑得像是被干柴烈火烧过般带着微微哽咽声,旋绕两人之间。
“想把你带回家”
“即使你讨厌我也没事,我可以等。”
“直到你原谅我,可以吗……。”
顾闻蜷了蜷手指最终又松开紧攥的衣袖,放下所有的脸面靠在裴屿庄的肩上轻微点了下头,随后乖乖地趴在他身上丝毫不见最初的“嚣张跋扈”等着大畜生抱起自己往车里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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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