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博低头看他,凑唇突然往他唇上轻轻地吻去,哑声道:“你知道说这话的意思是什么吗?”
肖战被他用唇轻吻了一下,只觉得心都跳得有些快了,点点头,“我自然知道,我是真心的,公子。”
他忍不住往公子身边凑了凑,欢欣雀跃地跟他分享好消息,“公子,先生说他要收我为徒,日后公子发病的时候,我就能替你用内力缓解了。”
他轻轻地拿小拇指勾了勾他的手指,有些暧昧缱绻,“公子,你高兴吗,我特别高兴。”
王一博微微怔愣,“先生他……愿意收你为徒?”
肖战兴奋地点点头,“嗯。”
王一博以拳遮掩住嘴唇边的笑意,是替他开心,“先生从不轻易受别人为徒的,看来他也很喜欢你。那以后你要好好练功。”
他轻轻地拥住小奴,让他靠在自己怀里,用温热的手掌替他掩住那双明亮的眼,强迫他闭上双眼,柔声道:“睡觉吧。”
小奴忍不住在他怀里蹭了蹭,纤长的睫毛在他掌心剐蹭了几下,有些微痒,便乖乖地闭起眼来,轻声唤道,“公子?”
王一博轻轻地嗯了一声,“怎么了?”
肖战声音有些低,看样子是快睡着了,“我要保护公子,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公子的。”
“公子要……一直平安喜乐。”
他忍不住弯唇,眼底满是对他的柔情蜜意,低声道:“小奴也是。”
这一夜,他确认了自己喜欢他,可他还未长大。
他轻轻地拍着小奴的背哄他入睡,轻声道:“快些长大吧。”
冬去春来,四季轮转。
时间弹指而过,他都已进府一年。
这一年公子的独宠彻底将他的泼猴性格练成了,讲究的就是个无法无天,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当然公子还是要放在眼里,还要放在心里。
少年身子矫健,穿行竹叶林间,微微侧身,脚尖一点,行云流水地便翻身躲过身后挟着内力飞来的竹叶,宛若轻盈的飞鸟瞬间高跃至竹枝之上。
他低头看见那锋利竹叶刺穿石头,当即惊得大呼小叫起来,皱着脸,“我的天,我要是没躲过,这背都得扎成筛子了吧?”
话音一落,又是铺天盖地的竹叶卷起,朝着他而来。
随后他轻笑一声,脑后黑发随同红丝发带卷起,如同离弦利箭,拍出几掌轻易地将那竹林间隐藏的木人拍碎。
一瞬间将所有攻击化解。
他眉眼漂亮含笑,一身功夫更是俊俏,施施然落地,爱美似地将发间的竹叶摘去。
肖战看着那坐在石桌旁的老人,拍拍手,猴子似地一跃,揽住他的肩卖乖要夸。
“先生,今日这破阵速度如何啊?我有没有资格替公子缓解寒毒了?”
吴道子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伸出指头点了点旁边没大没小的小奴,似夸似骂,“越来越没大没小了,有进步,但不够。”
“小心我告诉你们公子,叫他好好管管你。”
肖战叫苦不迭,嘟唇委屈,“先生,你还没有点良心了,上次公子不让你喝酒,可是我去外面给你买来藏起来的。”
“你这样说,我白白撒谎替你隐瞒了。”他抗议道。
吴道子吹胡子瞪眼地道:“难道那酒你没喝?”
肖战吃了个瘪,连忙讨好一笑,坐在他身边看着他,“喝了,喝了,所以喝了,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没道理要让公子知道啊。”
他顿时愁眉苦脸地道:“你是不知道,公子这几天不知道怎么了,非要整治我那手字,天天叫我挂着沙包写字,我就不是那块料子。”
“我都怕了公子了。”
吴道子没好气地看他一眼,落下一字,“你那个狗爬,像是鬼画符的字确实要练一练了,谁不知道你们公子写得一手好字,偏偏你,写得乱七八糟。”
“难怪你们二公子看不下去。”
肖战嘟囔地道:“算了算了,公子也快起身了,我得回去了。练了一早上了,腰酸背疼。”
他连忙朝着吴道子行了个礼,就着急忙慌地离开了。
不过一年,他就长高了好些,样貌也更加出众了,借着一声轻功随意地在府里晃荡,又看到早春峭壁上开的一枝嫩黄的花。
他一番辣手摧花,给花摘在手里把玩,想着:这么漂亮,那肯定要送给公子啊。
他倏然莞尔一笑,把花揣回胸口,轻轻一拍,就撒开腿往公子院里奔,正好看到蹲着盆出来的兰月,连忙把盆抢在手里,嘻嘻一笑。
“兰月姐姐,早!”
他长高不少,如今比兰月都高了,把她吓了一跳,没好气地笑了一声,“小奴,你干什么,吓我一跳,公子快起来了,你把盆给我,我去给公子洗衣裳。”
肖战藏宝似地把衣服藏在身后,摇摇头,讨好一笑,“兰月姐姐,让我给公子洗呗,求求你了。”
兰月挑眉,“怎么,又闯什么祸了?”
兰月倒是十分了解他了,无事献殷勤,肯定又是闯祸了,赶着来给公子卖乖了,忍不住掩唇低笑一声。
肖战挤眉弄眼一般,把兰月又给逗笑了,他哭丧着脸,“公子吩咐给我的字帖,我没写完。”
兰月幸灾乐祸地看着他,“小奴,那你可要倒大霉了,那就给你洗吧。说不定待会公子看在你辛苦一早的份上,就饶过你。”
肖战连忙嘻嘻一笑,龇牙可爱,“多谢兰月姐姐吉言。”
他猛地将盆搬到井便,在那顿叠得整整齐齐的豆腐块里翻找一顿,皱着眉纳闷地嘟囔,“去哪儿了,啧,怎么没有啊。”
兰月看他找什么,也有些纳闷,“你找什么呢,公子换下来的衣服都在这里了。”
肖战摸了摸小巴,吊儿郎当地冲着她眨眨眼,“缺了一样东西。”
兰月也蹲下来翻找一番,内衫,外衣,里衣,都在啊。
她疑惑地看向肖战,“少了什么东西?”
肖战嘿嘿一笑,“公子的亵裤。”
兰月蹭地一下脸就红了,低声道:“你……公子从来不让别人碰,都是自己洗的,想什么呢。”
公子整天都是干干净净的,每天至少换两套衣服,怎么可能洗了,肯定还在哪里放着呢。
他捉摸着大概是在内室里的柜子里,就起来拍拍屁股往窗户那边去了,他偷偷撬开侧窗,一个翻身就悄无声息地落了进去。
悄悄摸摸地来到柜子处打开翻找,果然找到了公子换下来的亵裤。
他像是藏什么一样,猛地揣进胸口衣服里揣着。
肖战偷偷摸摸地到了公子的书桌,翻开他今早要看的书,把今早摘的花偷夹了进去,才满意地又翻窗出去。
室内的人穿着一身锦衣,衣领边掐了红,越发将他衬得俊美清冷,他长了一岁,也越发清冷出尘了。
丫鬟轻悄悄地将他长发半束起,一旁的兰月替他将玉冠扣上,退至一边替他将侧窗打开。
他静静地坐在书桌边,骨节分明的手翻开书的内页,却看到里面赫然躺着的黄橙橙小花,新鲜得很,翻开就有股清香扑面袭来。
一看就知道是谁的手笔。
旁边的兰月忍俊不禁地笑了一声,侧目朝着侧窗古井看去,低声道:“怪不得一大早回来,就那么高兴,原是给公子藏了惊喜。”
王一博用手拿起那朵小花,在嫩白的指尖里掐着转了转,唇边微微一勾,淡声道:“他人呢?”
兰月又忍不住笑,“给公子洗衣服呢。”
王一博转头朝着侧窗那边望去,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已经趴在窗边看他笑,“公子,喜欢我给你摘的花吗?”
王一博轻轻地将花放回远处,看他一眼,淡淡地道:“无聊。”
肖战看他好像不怎么高兴,委屈地道:“无聊,哪里无聊了,公子不知道这花生得有多高,我专门爬上去给你摘的,为了公子,我就是上刀山下火海都行。”
“您若不喜欢,下次我就给上天摘天宫的花好了。”
“左右这凡间的花也配不上公子的仙人姿色。”他矫揉造作地道。
王一博唇边的笑意深了一些,早就对他了如指掌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他便淡淡地询问,“说吧,是不是字帖没写?”
兰月忍不住噗嗤一笑,“公子果真料事如神。”
肖战却吃了瘪似,哀怨地看着里面的人,“公子……我可还是给你洗衣服了,清晨的水冷得我手都冻红了。”
王一博翻开书卷,不看他,漫不经心地道:“水既冻骨,便要知道写字可比洗衣简单多了,也不会让你的手冻红。”
肖战难受地道:“比起写字,我更愿意给公子洗衣服。”
“公子,你下次不要再把亵裤给藏起来了。”他嘻嘻一笑,调戏般地将衣领里的亵裤抽了出来,挑眉给他展示,“叫我一通好找。”
王一博瞬间耳廓就红了,心一跳,他明明都藏在来,这人怎么还找得到。
他气地转头看他,却又看到他把自己的亵裤又揣回怀里了,哑口,“你……!”
他不免咬牙切齿了几分,捏着书卷的手都白了几分,耳廓都红透了,压低声音,“你知不知羞,拿出来。”
肖战朝着吐吐舌头,揣在怀里拍了拍,讨价还价地道:“什么时候公子不让我练字了,我就把公子的亵裤还给你。”
小奴:无赖却十分好用~
二公子: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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