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点点,月华如水,”王一博清越的嗓音吟诵出他联想到的诗句,“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曹少辉再次跟着复诵,脚下突然踉跄后退一步,“月暂晦,星常明。留明待月复,三五共盈盈……”
王一博压制了半天,还是没忍住朝他投去了同情的目光,语气里还是隐隐带着惋惜,“您以为她是什么意思?”
“我…我……”曹少辉呐呐地,神情很是复杂,“我以为,她是在劝我,月亮高洁不凡,俗人够不着,也没关系,还有诸多繁星,不必为此伤心……”
肖战忍不住地接了句:“那你想的,还真是有点多…哈…”
王一博拉了拉他的袖子,用眼神示意他别在人家伤口上撒盐,这家伙,肯定是介意自己刚才道歉的事儿,连同情心都打了折扣。
肖战当然不想惹他不高兴,利湿闭麦乖乖站在一旁,他倒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只是酒店其他人的失误,怎么能让他的狗崽崽来卑微求谅解呢?
他这是事先不知情,不然这个歉,他就抢了道了。
“我,我,我……”曹少辉懊恼与悔恨交织,一时间竟语无伦次,看想来好想穿越到三十年,狠狠将自己揍一顿,哦,不对,一顿不够就两顿,两顿不够就三顿,直到给他揍清醒为止。
王一博和肖战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这个,看起来很是神伤的曹教授。
良久,王一博才试探着开口:“这方绣帕看来比您以为的还要珍贵,既然如此,我们更得想办法修复它才行。”
曹少辉摇头,起初是轻轻的,后来越来越剧烈,好似他的一颗老心脏都在跟着颤动:“不,就算修补上了,又能怎么样?那又不是她,根本就回不去,回不去……”
语调了虽没有哭腔,却甚是凄婉,好似在诉说着他半辈子的心酸。
“冒昧问一句,当初送您帕子的那位女士,是不是姓梅?”王一博轻咳一声,虽是问句,但他已经基本笃定了。
“你怎么知道?”曹少辉从神伤中回过神来,略有些惊讶地看着王一博,但又觉得在情理之中,好像这小伙子懂得挺多,自己当初要是有他这脑子,是不是就不会白白蹉跎这么些年?
“星之彩,月之光,交相辉映,这一面隐含了您的辉字,另外一面,树梢的那朵红梅很是特别,应该就是绣帕之人的落款……”王一博还未说完。
曹少辉好似又被补了一刀,伸手扶住胸口,都未能缓解半分:“阿梅……”
“我怎么那么笨!”曹少辉懊恼地捶着胸脯,“阿梅的意思这么明显,我怎么会?怎么能?误解成那样?!”
曹少辉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都没有注意到,王一博猜的是姓,而不是名,因为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点没有说。
王一博听他这么喊,更加笃定了:“如果我请梅婆婆,她老人家亲自出马呢?”
“你认识阿梅?”曹少辉眸光中瞬间充满期待,又不知想到了什么,又怯懦地闪躲开,又沉默了好一瞬才缓缓问道:“她过得还好吗?”
这么些年,他也不是没打听过,去江城出差,也在心里期盼过偶遇,为此他还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模拟练习了好几遍打招呼的语气和表情,但他们之间的缘分似乎太薄了。
起初他还能隐约从以前的同事旧友口中,得知些许关于她的零零碎碎的消息,后来别说偶遇,就是他专门鼓足勇气,登门造访的时候,阿梅家的旧宅早已没了人影。
“想来是不错的,”王一博出来好几年,也许久未见梅婆婆了,但电话号码,他还是记得的。“我现在打给她?”
曹少辉还没说什么,肖战却突然紧张起来,他想到王一博说过,他以前是生活在山上的,连正儿八经的学校都没上过。
想来他认识的人,文化素质都很有限,如果那位婆婆已经嫁了什么乡野村夫,他们贸然找过去,万一惹怒了人家,他要是动手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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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