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泽潮期一开始,中途便离不了人,汗王几日未出寝宫,格勒和婢子们送热水和换洗衣物进去时,全程隔着屏风,丝毫不敢抬头多看几眼。
……见我主页短篇 补
看来汗王和贵人的好事将近。
伺候的下人们都忍不住私下嘀咕,那几天的动静哪个没听见,那位贵人可真是把汗王吃得死死的,潮期一来,汗王陪了好几日,半步都没出过寝宫,连给人换衣擦洗都是亲自来的。
等肖战能下榻的时候,便瞧见那些格勒婢子们看向他的目光又热切几分,简直可以用殷勤来形容。
惹得肖战忍不住摸自己的脸,还以为上面蹭了什么,一个个看他跟看金子似的。
“怎么这时候要走?”听汗王说想带昭昭回边关。赫氏不理解。
“也不差这几天的,路上奔波,万一昭昭有了,你们这不是瞎折腾……”赫氏自然知道昭昭刚过潮期的事,还叫了医官天天去看着,若是有孕那婚期就得再赶赶。
“你一个妇人瞎掺和什么。”老汗王倒是没什么意见,“他自己有主意。”
老汗王虽说不打算干预儿子的私事,但对那个昭昭天天缠着汗王还是有些不满意。
“你把那个昭昭带去做什么,留在王庭好好准备婚事,”老汗王又补了一句,“成天带着个坤泽,让其他将士说闲话……”
“他们敢说什么?”王一博一个冷眼瞥过来,老汗王又闭嘴了。
这阎王鬼似的讨债孽子,对他娘说话好声好气的,对他老子真是半点不客气,老汗王吹了吹胡子,只能心里骂几句。
“算了算了。”赫氏实在拗不过汗王,只能作罢,反正眼下天寒地冻的也不好办事,等天回暖了再给他俩挑吉日。
肖战没跟着汗王进去请安,总归有些怕被认出来,毕竟老汗王是见过肖帝的。
他们父子不说极其像,但要是熟悉的人瞧见,难免会察觉到相似之处。
肖战只能在外面等,直到见汗王出来了,才迎上去:“怎么样?”
王一博搂住人,故意逗他:“怎么办,昭昭,阿娜是同意了,可我阿塔舍不得你走呢。”
“啊?”肖战狐疑地瞧着他,百思不得其解,“怎么可能,我才只见过你阿塔一回……”
直到看王一博笑出来,才知道他骗人,肖战气得推开他,转身就走。
“哎哎哎——”王一博这才追上去,急忙哄人。
两人打打闹闹一路,费了好一会儿才走回寝宫。
想离开王庭这事儿,肖战之前提过,原本王一博就答应了,这会儿走得这么急,主要还是因为肖战受不了总有人盯着。
下人们瞧热闹,赫氏也叫医官天天来查脉,五花八门的膳食流水一样地送过来。
“烦死了。”
肖战气得想咬汗王,都怪他,不在潮期时侍寝问题不大,可如今他被完全标记,这下想逃都逃不了,万一再中了那真是糟糕透顶。
“那天我不是故意的……”
“不要生,不要生!”肖战一个劲儿打王一博,眼下在北纥王庭里连避子汤都没有,这人又绝不可能允许他喝,天天有人盯着,肖战生怕被医官诊出点什么来。
王一博抱着他连声安慰:“好好好,不生不生。”
嘴上是这么说,肖战还能猜不出他心思,巴不得能拿孩子绑住自己,不然也不会潮期的时候趁着他神志不清,一次又一次非要弄进来。
可见乾元的嘴,骗人的鬼。
王一博真是冤死了,当年在大渝就忍得辛苦,如今好不容易把昭昭带回王庭,想着之后都要成亲了,两人本来就生米煮成熟饭,完全标记结契是迟早的事,跟自己的坤泽天天挨挨蹭蹭,潮期一到还投怀送抱,哪个乾元能受得了?
可王一博不能再狡辩,一狡辩,肖战又要发火。
他只能做低伏小,任自己的坤泽骂,肖战骂完还气不过,捉起他的手咬,王一博也任他咬。
“我不想看见你,不要!”
肖战也不是随意向汗王发难,心情不好是一方面,借着发火冷战,他总算把讨要好久都没讨到的出入令牌拿到了手。
每天被一堆人盯着,肖战想在王庭里自由行动都很困难,直到王一博终于同意把盯梢的家伙都撤了,他才算有机会进行下一步计划。
得知汗王即将要离开漠仑城,被冷了许久的乌氏家主终于坐不住了,乌恩其几次请求面见汗王都被拦,已经过去十几天,他还没能见到关在狱中的弟弟。
乌满不肯交解药,此事就只能僵持着。
负责看守他的那延每日在监牢外叹气,乌恩其私下托人来打听消息,而汗王下了死令,任何人都不能给他们兄弟俩传递消息,违者死。
“你何必这样,你兄长对汗王有恩,若肯服软,未必不能保全性命。”
那延不懂乌满这副宁死不折的做法有什么意义,当初随特勤殿下出生入死的是他,可设计离间特勤和那位太子的关系,让特勤布置的一切功亏一篑,甚至失了孩子的也是他。
如今那位来了北纥王庭,眼看就要成为汗王的可敦,若他不松口,乌满别想活着走出地牢。
乌满一言不发,挥手打翻了送来的饭食。
那延见劝他不动,只能作罢,一边叹气一边帮他收拾那些残羹冷炙,心想,乌恩其找了那么多人打探消息,重金要他关照乌满,还不如去找那位殿下求求情,说不定还有点办法。
乌恩其自打弟弟被带走,就夜夜难眠。
汗王不肯见他,也不让他求情,显然是铁了心要他弟弟的命,若乌氏不想就此被汗王厌弃,便只能舍掉这颗弃子,主动退一步示弱,可那是乌恩其的亲弟弟,即便犯了天大的错,乌氏也不能眼睁睁看他死。
可乌恩其知道,乌氏一族只是汗王手里好用的刀,王一博要是狠得下心,旧了卷刃的刀也随时可以换成新刀。
他这弟弟,当真是心高气傲,忘了尊卑。
当年特勤殿下都能弑兄逼父退位,那如今即便杀光了乌氏的人,其他人也不会多说什么,只会说汗王向来绝情而已。
“不,不对。”
乌恩其撕了手下打探来的关于王庭内的消息,站起身来,“我得亲自见一见那位贵人。”
汗王并非绝情,他有软肋,正因为有软肋,如今才硬下心肠非要乌氏给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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