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气不错,阳光明媚,天空湛蓝。
祁观远远喊了一声,“这儿。”
钟寒青和谢棠走了过去,祁观说,“不在店里,在家,走吧。”
谢棠边走边想,这每一步都离以前居住的家越来越近了。老式小区一楼,门没关,祁观吐槽了一句这孩子心真大。
谢棠莫名有点紧张,跟在两人后面进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看起来有些历史的木桌子,上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东西,乱七八糟的,似乎没有任何规律可言。在这堆杂物中,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那是周逸辰。他正坐在桌子前,手中拿着一本书,小嘴叭叭地说个不停。
岁月如梭,那个曾经稚气未脱的小孩子已经成长为一个英俊的小少年,眼神中透露出机智。
他认真到都没发现有人来,钟寒青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脑袋,“不关门?干什么呢?”
“吓我一跳,听我妈脚步声呢,”周逸辰笑嘻嘻的从兜里掏出手机,上面是暂停的小游戏。
“装着背书?”
周逸辰从前期待已久的父母已经回到了身边,开了个早餐店。他有在好好长大,家人不再是奢望,甚至能滋生出烦恼。
他抱着钟寒青的胳膊苦恼的撇起嘴,“不装我要挨揍了,简直太烦人了,哥!祁观哥哥!我到底还要背几百首唐宋诗词啊?”
水寒江静……钟寒青看了一眼,随手翻了翻,不易察觉的一笑,念了出来,
“吞又吐,信还疑,上钩迟。”
“这是什么意思?”周逸辰嘟着嘴,“我根本就看不懂,背了有什么用啊。”
钟寒青拍了拍他的脑袋,“意思是,鱼儿吞下鱼饵又吐出来,将信将疑,迟迟不肯上钩。”
“哎呀我不懂!”周逸辰抱着他的腿撒娇,“哥你最好了,跟我爸妈说一声,带我出去玩嘛。”
“穿衣服。”
“真的!”他兴奋的扔飞桌子一旁的纸飞机,“那我们现在就出发!”
这个纸飞机在空中翻飞,拐了好几个弯,最终稳稳地落在了谢棠的手中。周逸辰看到这一幕,立刻跑到了门口,想要去捡起那架纸飞机。他抬起头,好奇地看着谢棠,问道:“你是谁?”
谢棠还在错愕周逸辰和钟寒青熟络的态度中,周逸辰回过头,“哥哥,他是谁啊?”
祁观笑了笑,回答道,“他是你很小的时候,最好最好的朋友。”
“我还有一个这样的朋友!哥哥你蹲下来,我仔细看看。”
谢棠蹲下去,习惯性的把手张开环绕他,笑着说,“那你仔细看看,认识吗?”
“哦,我知道你的。”
“嗯?”谢棠轻轻挑了挑眉毛,“记性这么好?”
“你是寒青哥……”
“走了,带我们去找你爸爸妈妈,说完我们就可以出去玩了。”钟寒青过来弹了一下周逸辰的脑门,“你祁观哥哥请你今天吃顿好的。”
“好!”
祁观牵上了他,“抱不动了抱不动了,比几个月前见你又壮实了?”
“你是说我胖吗?”
人小鬼大,什么话都能明白。钟寒青笑着说,“虚胖。”
“虚胖又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一点都不胖。”谢棠也站起来,“是我们虚了。”
钟寒青走在他身侧,小声说,“承认自己虚就好了,带我干什么,你在暗示我?”
说什么都能往不正经的地方想,谢棠无奈的说,“我哪敢。”
这个地方的年轻人众多,他们看起来都像是外出求学或工作的,如今正值春节,纷纷回到家中与亲朋好友欢聚一堂。
他们走进包厢时,祁观大气地一挥手,点了一桌丰盛的菜肴,没要任何主食。包厢内的空调温度调节得恰到好处,他们脱下外套。
“哇,哥哥,这是纹身吗?你好帅啊。”
谢棠轻轻抓住了他按着自己领口的小手,低头看那点露出来的地方,“有纹身才帅啊?”
“本来就帅,这样是更帅了!”
三个人为周逸辰的机灵相视一笑,
“这么会夸人呢,”谢棠两只手揉了揉他的脸,“哥哥挑个游戏机送你,好不好?”
“不用的,我有很多游戏机,谢谢哥哥。”
“那你有什么别的想要的东西?”
“这可是你非要送我的哦,如果你再见到我爸爸妈妈,记得跟他们这样说,”周逸辰坏笑,“等我好好想一想,你先欠我一个夸奖礼物吧!”
祁观给他们倒茶,“这小脑袋瓜还能想出来夸奖礼物,说起来还是你慧眼识珠,我们小辰确实一直都很聪明。”
吃饭的时候谢棠主动问起,“你票订好了吗?什么时候的?”
钟寒青答到,“自己开车,怎么?”
“哦,我忘了。就是问问,”谢棠压住心中别扭的感觉说,“……前段时间一直开车,要不我送送你吧,我最近也没事,打个车回来。”
钟寒青表面风轻云淡心中受宠若惊,他很清楚,谢棠是知道了这些事情之后心软感激他,虽然感激并不是他需要的东西,但是这感觉不赖。
“你要送我?知道舍不得我了?”钟寒青语气带着玩味。
“要是真的想谢我,”钟寒青看对面两个在聊天,没注意他们,放心的说,“下次见的时候就主动点,我会更高兴的。”
谢棠没办法不自作多情的认为钟寒青为小辰他们做这些是因为他,既想忽略那些伤害道谢,又担心和钟寒青关系有所缓和以后越陷越深重蹈覆辙。
自己纠结的要死,却又被对方用这种轻佻的态度搪塞,谢棠后悔的想咬掉舌头,明明知道他有自己的定位,还是胡乱说了一句,“我回达南会告诉你。”
“那个房子我再睡一晚,明早把钥匙放你门口,去退了。”
谢棠点头。
太好了,没人能再耽误他好好放松休息的时间了。
可能是因为聊了安排交代了下次见面,第二天钟寒青没再来打扰谢棠,很早就自己走了。
公司门前人来人往,门口两侧整齐地摆放着各种宣传海报和产品样品,每个人看起来都很忙碌,匆匆走过。门前广场上,清洁工人在清扫着落叶和垃圾,一座精致的喷泉在阳光下跳跃,水花四溅,广场中央,一块巨大的石碑上刻着钟科的标志。
钟寒青把车开进停车场,接了个电话。
“老板,我按你说的找白总了,审批下来的方案确实有问题,从前到后搞鬼的人我都列了名单……不止一个。”
钟寒青解开安全带,慢悠悠的说,“别打草惊蛇,查了吗,都从哪来的?”
“查了,都不是来自同一个地方,表面上毫无关联,”对面顿了顿,“不过,有一个人在一家新注册的企业当中有股份,我留了个心眼,顺着这条线索果然发现其中还有一个人,在同一个法人的公司下面工作过,是个亚裔。人员名单和企业资料我马上发给你。”
“嗯。新注册的?”
“是,去年四月,名字叫善和。”
钟寒青叫了两个最信得过的人来办公室,“既然已经被搞了,就顺着他们来。我们保留证据,先让你们的人在中间出点不明显的小错误。整个AI合动力系统控制技术从初期策划开始秘密重做。”
钟寒青把资料导入电脑,认真看了起来。胆子这么大,必须让背后的人自食其果,钟科只要还在他手里一天,就不可能被别人踩着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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