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狂风呼啸,拍打着窗户吱呀作响。
宁迢被落地窗那边的噪音吵醒。
天边一片乌压压的云,外面狂风暴雨,哗啦啦拍在玻璃窗上如同瀑布一般。
他打了个哈欠,准备起床洗漱时,忽然听到极其细微的碎裂声响。
当宁迢准备下床时,无意间看见落地窗已经满是裂痕。
宁迢懵了。
正当他以为自己是不是看错的时候,玻璃炸开发出巨大声响,狂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涌进来,把他吹倒在地!
魏衔玉被惊醒,看到屋内一片狼藉也是人傻了,外面恶劣的天气让魏衔玉意识到这是台风来了。
“宁迢!”
看到宁迢坐在地上,魏衔玉瞳孔一缩,他飞快下床,去拉还坐在地上的宁迢。
魏衔玉拽着宁迢跑进厕所里躲着。
他反手关门时,发现宁迢腿上的锁链卡住门缝。
魏衔玉呼吸一滞,果断转身把宁迢抱起来放到洗手台上。
他跪下去手忙脚乱地把项链从脖子上扯下来,给宁迢解开锁链。
宁迢听到开锁声后,终于缓过神来,他立马低头去看,想知道魏衔玉的钥匙在哪。
可是厕所只有一扇小窗户,又是阴天,光线十分不好,魏衔玉飞快一脚把门踢上。
他背靠着门,刚低下头想喘口气,结果借着昏暗光线发觉地上滴滴答答落下来黑乎乎的液体。
血液腥气在狭窄的空间中缓缓弥漫开,魏衔玉脑海瞬间一片空白。
他重新蹲在在宁迢面前,定睛一看才发现宁迢腿上全是血,大概是玻璃碎掉时被划到的。
魏衔玉腿都软了,蹲也蹲不稳,歪坐到地上。
他声音发抖:“迢迢,你没事吧?”
宁迢勉强呼出一口气,开口说:“划得不深,应该都是皮外伤。”
魏衔玉盯着滴答落下的鲜血,整个人开始发抖,厕所内光线不好,他看不清楚宁迢腿上的伤势如何。
外面叮当作响,被风卷起的物品犹如恶鬼般狠狠敲打着厕所的门。
对于常年在拳台上打架的宁迢而言,这种被玻璃割到的刺痛还是在忍受范围之内的。
宁迢盯着瘫坐在地上的人,他想外面一整扇窗户全部碎裂掉,这栋房子大抵是没办法住人了。
他想也许于他而言,可能逃跑的机会真的来了。
宁迢平静道:
“魏衔玉,我小腿里面好像插进玻璃了,你要是还想拴我,能换个地方吗?”
他的声音在震耳欲聋的风声中非常清晰。
宁迢的声音缥缈遥远,却字字清晰,像这场凛冽的风一样戳进他耳朵里,魏衔玉攥紧自己发抖的手:
“迢迢,对不起。”
宁迢不知道这句道歉是什么意思,他保持沉默。台风过境来的突然,走的匆匆,等外面恢复安静时,魏衔玉扶着墙缓缓站起身:“我出去看看。”
房间内一片狼藉,玻璃渣满地都是,窗帘被雨水浸透,室外棕榈树被吹的东倒西歪,被子被风卷走,斜斜挂在院中栅栏上。
手机早就不知道去哪了,魏衔玉找了一圈没找到,估计被风卷跑了。
他翻箱倒柜把自己常吃的药片拿出来,服下后立马去厕所找宁迢。
厕所门打开,昏暗的光线顺着宁迢血淋淋的腿往上爬,魏衔玉已经竭力控制着自己不去看了,可无意间瞥到那明晃晃的红,又是一阵天旋地转。
魏衔玉走到他面前,面对宁迢伤痕累累的腿,他手足无措,连抱都不知道从何下手。
“忍忍。”
他小心翼翼地把宁迢抱起来。
宁迢窝在他怀里,仔细观察着四周情况,他被囚将近一个月,还真不知道除了房间以外的地方长什么样子。
一楼沙发上坐着惊魂未定被吓哭的菲佣,管家在一旁安慰她们。
管家见魏衔玉抱着宁迢下来,脸色一变:“魏先生,这……”
“先帮他处理处理吧”
管家忙去拿医药箱。
魏衔玉颤抖着抱紧宁迢:
“实在疼的话就咬我。”
张叔年轻时候学过一些医疗方面的东西,处理这种伤口还算得心应手,他用镊子翻动宁迢的皮肉,在里面挑出细碎的玻璃渣。
魏衔玉光是看着,胃部就开始剧烈抽动了,他嘴里不停的说着一些安慰的话。
到了最后,他开始一直在机械的重复“没事”这两个字,不知道到底是在安抚宁迢还是安抚自己。
庆幸那些玻璃渣没有划的很深,还没到需要缝针的地步,等消完毒后,张叔拿出绷带给宁迢包扎,看着一旁失神的魏衔玉,心中无声叹息,开口提醒道:
“宁先生没事了。”
魏衔玉顿了下,听到宁迢没事之后,他终于忍不住起身踉跄跑去厕所,关上门之后他发出一阵一阵的干呕。
宁迢被抱下来时没穿裤子,他尴尬地捏着身上的毯子,对管家说:“谢谢。”
管家颔首,吩咐一旁菲佣:“天气太冷,你去找一条干净的裤子给宁先生。”
宁迢更尴尬了。
从刚才开始,管家就观察到魏衔玉脸色不太好,他担心魏衔玉的状况,起身走到厕所敲门:
“先生,你还好吗?”
魏衔玉冲了把脸,水珠顺着脸颊滑落,他慢慢冷静下来,涩声道:
“张叔,等台风停下以后,订回国机票。”
魏衔玉擦擦脸,接着道:
“待会我把宁迢的身份信息发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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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