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今天要出门的原因,魏衔玉昨晚收敛了很多。
宁迢睁开眼时,他已经穿戴整齐。
魏衔玉四处观望,像在找什么东西。
宁迢佯装被他吵醒的样子,揉揉眼睛:
“你找什么呢?”
魏衔玉问道:“迢迢,你看见地下室钥匙了吗?”
宁迢当然看见过,而且是他半夜爬起来亲手藏起来的,就放在厕所里。
他的心脏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语气却依旧淡定,还带着点抱怨:“这几天你玩这么花,谁知道那钥匙滚哪去了,你不早找。”
他把被子拉过头顶,轻轻呼出几口气,声音闷闷:
“别吵我,我太困了。”
魏衔玉放低声音:“那我出去找。”
宁迢没回答他,像是又睡着了。
魏衔玉蹑手蹑脚地从房间里出去。
他在沙发厨房一类地方都没找到,老宅那边的管家这时候又来了个电话,魏衔玉接起来。
管家道:“先生说让您来这边,到时候先生和您一起去。”
魏衔玉嗤笑:“小辈的生日他也去掺和,知道的清楚文墨过生日,不知道的还以为文家老爷子过七十大寿呢。”
文墨属于老来得女,她父母对其无比娇惯,从小到大哪次生日都是排场极大,文墨要什么他们给什么,就差没把月亮捧过来给文墨了。
魏衔玉接着说:
“既然他等我,那也别白等,我开车到那边差不多要一个多小时,让他直接把我那份礼物也选好得了。”
管家笑了两声,温声道:
“礼物这种东西,还是自己亲手挑的有诚意,魏先生到底和你们年轻人眼光不一样。”
这就是拒绝的意思了,魏衔玉也没强求,直接挂断了电话。
偌大房子里丢了一把钥匙找起来可是太麻烦了,魏衔玉自认为这几天确实是过的太混乱了些,房子里也乱糟糟的,钥匙不知道藏哪个角落里了。他叹了口气,没有继续执着于找钥匙,用笔写下一张纸条贴在冰箱上,然后迈步朝外面走去。
宁迢一直站在窗户边,见魏衔玉出门之后神经瞬间绷紧,他死死盯着那个背影,看着他一步步往车库的方向走。
魏衔玉出门之后总觉得自己心里空落落的,就像忘记拿一件很重要的东西那样没有安全感。
他忽然停下,回头看二楼房间的方向。
那里除了半遮不掩的窗帘以外什么都没有,魏衔玉心想也许是这几天一直和宁迢黏在一起,突然离开他有点不舍得。
他安抚自己到了晚上他就会回来,也就十个多小时而已。
宁迢趴在地上,一滴冷汗落到地板上,他伸手去擦,余光瞥见那辆熟悉的车缓缓往山路下行驶后,他心有余悸地拍拍自己胸膛。
太吓人了,魏衔玉有病吧?为什么会突然回头?
不过好在他彻底走了。
以防万一,宁迢没有立马起来,他靠着墙,坐在地上差不多等了半个多小时,确定魏衔玉彻底走远后,宁迢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从衣柜里翻出几件不起眼的黑衣服,也不管是卫衣还是体恤,反正就是往身上一顿套,接着把卫衣帽子往头上一扣。
他在房子里时常穿着的那件宽大睡衣则成为他装东西的包袱。
接着他走到厕所,翻出自己藏好的地下室钥匙,他攥紧钥匙,放到自己口袋里,重重呼出一口气。
还有水和食物。
宁迢健步如飞地跑到厨房,在打开冰箱时,注意到冰箱门上贴着的一张便利贴:
“迢迢,冰箱里有饭菜,饿了的话热一热,我差不多晚上十一点半才能到家,乖乖在家等我。”
宁迢一怔,接着飞快打开冰箱门,顺了两瓶水,一袋子即食燕麦。
装这些东西时,宁迢注意到自己手上那颗耀眼圆润的白珍珠,他抿唇,把戒指从自己手上取下来,轻轻放到餐桌上。
摁下钥匙,地下室的门缓缓被打开,宁迢回头看向安静躺在桌面上的戒指,轻声说:“魏衔玉,再见。”
他扛着东西走进地下室。
宁迢轻车熟路地推开那扇隐形门。
几天前宁迢头回来地下室时,就仔细观察过这个天窗,很幸运魏衔玉没有变态到连这么一个窗户都会上锁。
这扇通往地上的天窗和平常窗户差不多,内外都有把手,一拧就拧开了。
宁迢把椅子端到桌子上,然后小心翼翼踩在椅子上,这个高度勉强够到窗户的把手,他奋力把窗户往外一推——
一阵混着青草泥土味道的凉风迎面而来。
宁迢眼眶瞬间泛起热意。
他妈的……他可算跑出来了。
宁迢扒住外面,手臂稍稍用力,把自己整个身体撑起来,然后慢慢爬到了地面上。
好在宁迢之前运动的底子还在,在他爬起来的一瞬间,直接把窗户锁好,两脚一蹬迎着阳光飞奔起来。
他终于重见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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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