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与皇上并没有……”卫远声音隐忍。
“没有?”言旌声音里的愉悦被冲淡了一些,“哼,他端着那副谦谦君子的做派,不就是想叫你死心塌地,更保全了他的好名声。皇上?这盘棋不下到最后谁知道哪一手会胜,拿到这个位置,也要坐的稳才行。”
屋里传出悉悉索索的衣带摩擦的声音。
“殿下,别……”卫远的声音一改往日的轻淡疏离,像奶猫似的,又脆又软。
“你喜欢这样,不是吗……”
言离回神时,攥拳的手已渗出了血,他想推开门去看个究竟,他想抓住他问个清楚,可是他就那么站在原地,浑身发抖,却迈不出一步,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失魂落魄的转身离去……
“卫远,”言离抱住他的手越收越紧,恨不能把他揉入骨血,“我亲耳听到的,你还让我问你什么?”
“言离,我没有做过这样的事。”卫远想拉开他的手臂。
言离的身体微微颤抖,片刻之后伏在他耳边说:“我看到了……我看到你们……”
“你说让我问你,我还问你些什么。问你们是什么时候勾搭到一起的?问你在我这里是不是每一步都在算计?问你我们这么多年来的一切是不是都在骗我?问你,是不是爱他……”言离感觉自己好像溺水一样,无法呼吸,胸口疼痛难以忍受。他沉默了很久,才决定坦白自己的懦弱,“我不敢,我不敢从你口中得到任何答案。”
“”阿远,你真的没有做过吗?你能用什么来否认我所看到的一切呢。我已经替你想了无数个理由,但没有一个可行。”言离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阿远,你的鸽子呢?它是不是还在,你给我看看,给我看看好吗?”
“它……”卫远艰难的开口,“它几天前不见了。”
“不见了……”言离声音逐渐哽咽,“阿远,你……”
“我没做过。”卫远觉得自己无论怎样解释都觉得苍白无力,又觉得该说些什么。
“我是不是不该把你要过来……”不知道言离在向谁发问,“记得吗,我把你要过来之后,没几天就跟言旌打了一架……”
那天言离去宫中跟母后请安,返回时经过御花园撞见了言旌。
“三哥,”言旌笑着迎过来,“好巧啊,来和皇后娘娘请安吗?”
“管你什么事。”言离并不想搭理他,擦着他的肩膀便想离开。
言旌却转过身来,笑吟吟道:“我们不是兄弟嘛,何必搞得像仇人一样。”
“都退下吧,我和哥哥说几句话。”挥退了下人后,言旌道:“前两天三哥从我这带走的人,还好吗?”
“呵,”言离冷笑一声,“离开了你,他怎么能不好呢。又不是谁都和你一个畜牲样。”
“哥哥怎么说这么见外的话,我们是一样的人。”
“谁和你一样!”言离怒视着他,“我没把你做的事告到父皇那,是不愿你做的肮脏事败坏了阿远的名声,你别以为我就拿你没办法了。”
言旌收了笑,目光狠戾,“是吗?你就是路见不平才拔刀相助的?如果没有什么驱使你,你会愿意趟这趟浑水。你敢说你对他没有一点非分的想法?”
“你少放屁!”言离眉头紧皱。
“算了,哥哥。”言旌又关上一副无所谓的笑模样,“其实我们兄弟的关系,这样一个玩意是不该争的。你果真想极了,我便送给你玩。不过话说回来,他的容貌和身段都是顶出挑的,更绝的是他猫似的叫声,哭起来……”
话还未说完,言离猛地挥起一拳,重重地落在了他的脸上,言旌被打翻在地。
这一拳点燃了两人密而不发的战火,都是血气方刚的少年,很快便扭打在一起。
等到皇帝带人赶到时两人依旧在打,虽然两人都发狠,但言离像不要命似的,于是占了上风。
“住手!你们两个真是有出息,像什么样子!”皇帝看到这一幕震怒,“为什么动手?”
两个人低着头一言不发的跪在两边。
“听不懂朕的话吗?”皇帝怒斥,“为什么动手!”
两个人依旧保持沉默。
“好啊。这次朕非要追究到底……”
直到傍晚的时候两个人也没说出什么来,两个人都跪在勤政殿外。
丽妃来为皇帝送饭菜,路过两人身边时停下了脚步。
“见过母妃。”
“见过丽妃娘娘。”
“三殿下可受伤了?”丽妃关怀地问道。
“无妨。”言离应道。
丽妃笑着点点头,对言旌道:“旌儿,听说皇上为了你们的事动了大气。犯了错还不是最要紧的,有错就要承认,早些将实情告诉你父皇,别让你父皇为了你们费心。”
“母妃……”言旌似乎还想说些什么。
丽妃轻轻抚了抚他的头,道:“听话。”
言旌低下头。
丽妃进了侧殿,对坐在案前的人行了个万福礼,“臣妾参加皇上。听小厨房皇上今日没用晚膳,臣妾担心皇上的身子,选了几样清口的小菜送来,皇上进一些。”
“朕没心情吃饭。”皇帝搁下笔,揉了揉额头。
丽妃将小菜一道道摆在旁边的桌子上,轻声说:“多少吃一些吧,公务繁重,家事也琐碎。我看两个孩子已经知道错了,如果皇上再不顾及身体,岂不是让他们更过意不去。”
“哼,他们才不顾这些。”皇帝走到小桌子旁坐下,看着一桌可口的小菜,却迟迟不落筷。
“哎。”叹了口气,最终了将筷子放下。
丽妃坐在对侧,安慰道:“这件事该怪旌儿,如果不是因为……算了,两兄弟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小孩子闹脾气罢了。”
“你知道他们为了什么?”皇帝问道。
丽妃有些尴尬道:“臣妾也不太确定,只是猜想罢了。”
皇帝说:“说来与朕听听,对与错,朕自己心里有数。”
“约摸着是为了从前旌儿身边那个伴读吧,卫远公子。”丽妃轻轻叹了口气,“他们这个年纪的孩子,其实最是重感情。那伴读跟着三殿下去的时候,旌儿虽然有些不舍,但也是高兴的,说卫公子性子内敛,多交三殿下一个朋友实在是好事。这几日他时常念叨,不知卫公子可否适应,衣食住行一类的小事。说不定是为此和三殿下起了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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