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落叶纷纷扬扬，阳光透过树叶洒了下来，树影斑驳，一刻清欢

老杨的心情可一点也不美丽

办公桌上的数学卷

怎一个惨字了得

按老杨话讲就是数学卷能把他气吐血

急忙看看语文卷，还会乐一下。

门外响起的敲门声

“进。”老杨板正了脸

少年踏进门“杨老师好。”

少年余光瞥见老杨手中的试卷，心底也大致知晓了一二。

“知瑜同学，你这次考试进步了一分，老师非常欣慰，只是……27分未免有点不好看吧？”

何止是有点不好看啊，这试卷上的叉都快有老杨脸上的斑多了。

上课铃适宜地响起，江知瑜这辈子第一次这么感激这个上课铃：“杨老师，上课了，我先回班了，咱改天再聊哈！”

坏消息，是数学课。

江知瑜仗着在最后一排，光明正大地看着小说，然后在刚开始上课的时候就被老师撵了出去。

江知瑜想回去带着他的小说一块滚，偷偷溜进班里。

很好，喜提一顿批。

再灰溜溜地溜出来。

江知瑜看着对门理科班，很好，在上语文课，他伸出漂亮的手，比划着3，2，1。

再比划到1的时候，对门语文老师大吼：“季墨！你学不学啊，不学你给我滚出去。”

这位名叫季墨的同学，被吵醒了，显然是没咋睡醒，来了句：“Yes sir”

短时间地，班级安静了两秒，反应过来的已经笑返祖了，班级里炸成一锅粥。谁懂啊，高冷偏科战神玩梗反差感。

少年自己也愣了两秒，抬脚“滚”了出去。

这位季·永不醒着上语文课·墨先生，“滚”到走廊上也是睡着的

今天竟然醒着，世界十大奇迹之一，嗯，可以算上榜首。

季墨，这可是江知瑜的老熟人了，当然只是单方面的熟，自从上高中以来，只要江知瑜班上数学课，他们班上语文课，俩人就都能在走廊上碰上面。

“你好，季墨同学。”

季墨抬了抬眼“嗯。”

“你也是出来罚站的吗？”

季墨没有说话。

“喂？”

“季墨同学？”

“老杨刚刚找过我了，我算了一下，下一个就是你，信不信？”

“吵死了。”这算是应了一句。

江知瑜心说，你们数学一大家子对我都这么冷漠的吗？？？

走廊上，两位少年，一个永不醒着上语文课，一个啥都能玩出花样。

很好，两位老师都很高兴，看，高兴得书都被他们摔在了地上。

书：我们做错了什么？？？

果不其然，下一个喜提办公室一日游的的确是季墨。

然后季墨黑着脸出来。

“季墨？我就说吧，下一个肯定是你。”

“嗯，太准了，你拿垫子在家算命吧。”

“你这是为我找到了经商之道？”江知瑜笑了笑

季墨往前走了两步，突然脚步一顿，想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老杨叫你再去一趟办公室。”

“啊？”肉眼可见地，江知瑜刚抬上去的嘴角又压了下去。

季墨见这场景在内心笑了笑，心说没想到这小家伙逗一逗还挺有意思。

江知瑜抬了抬手表示再见后拖着身子走到老杨办公室，再次敲响这个上午刚让他差点折了半条命的门

“知瑜啊，你认识季墨吗？”

何止认识啊，刚刚还被某个季同学怼了。

“认识一点点。”

“那太好了，老师想了一节课，觉得给你俩安排一个双人寝，怎么样？你俩应该互相学习，互相帮助。”

老杨又小声嘟囔了一句：“这数学成绩低的是人考的嘛？”

江知瑜心说你低声说我就聋啦？

不过表面上还维持笑意，假装很高兴地点了点头：“好的老师，那真是太麻烦您了。”

老杨心说我们语文组果然没看错人，你看这个少年，举手头足间都流露着文质彬彬，不像某个数学天才，他说话只会说个“哦”，跟个人机似的。

幸亏没被江知瑜听见，不然还真怀疑刚刚说自己能拿垫子算命的季墨是不是被盗号了。

傍晚，江老师辅导季墨学习语文

“你是中国人吗？”

“是。”

“你的母语是什么？”

“中文。”

“你母语对应的学科？”

“语文。”

“人家外国人考的都比你高吧？你是盗版中国人吗？”

……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半夜，季老师辅导江知瑜数学。

“你是人吗？”季墨被江知瑜9+7=97的操作气得差点吐血三升。

“不是！我被数学折磨的体无完肤！”

这一夜，两位少年在灯光下与题海厮杀，所幸，季墨不再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