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氮白雾在两人唇间凝成细小的钻石尘,肖战扣住夏晚星手腕的力道突然减弱。她齿间的纳米刀片在切断人工动脉时,竟释放出大量粉色神经气体——这是上个循环里她偷偷改造的吐真剂。
"你现在能听见我每秒122次的心跳。"肖战的机械心脏突然外放生物电流,将夏晚星的手掌吸附在胸膛,"其中117次泵送的是液态钯-103,只有5次..."他突然闷哼着跪倒在地,暗红血液从指缝渗出,"...在供应当年婚礼上你送我的那颗心脏干细胞。"
记忆如同被撬开的黑匣子,夏晚星看到全息投影里穿着婚纱的自己,正把手术刀抵在肖战左胸:"今天我要取走你第七根肋骨。"而现实中的她指尖正卡在那道陈年伤疤的凹陷处。
机械替身的残骸突然聚合成镜面立方体,折射出三千多个平行时空的他们。某个碎片里浑身是血的肖战正抱着她跳下晟世大厦,另一个画面中穿着白大褂的她在给他缝合胸口的量子计算机接口。
"你篡改过时间锚点。"夏晚星突然揪住他染血的领带,在反物质倒计时声中扯开防弹衬衫。当她的唇触碰到他锁骨下的星形伤疤时,肖战的后颈突然亮起萤火虫纹路——这正是Firefly系统的激活标记。
纠缠的量子记忆形成漩涡,夏晚星看到在某个未被污染的时空线里,他们蜷缩在核冬天避难所的恒温舱。肖战用纳米机器人替她修补被辐射灼伤的后背,而她正在他心口刻写防止AI识别的基因密码。
"这是第472次循环的我们。"肖战的声音混着机械心跳震颤她的耳膜,他的手穿过她量子化的发丝,指间缠绕着发光的神经导线,"你当时说...如果重逢时我不认得你的灵魂..."
冷冻舱突然倾斜,他们在液氮中翻滚着撞进克隆体培养舱群。夏晚星的胎记与数百个克隆人产生共振,肖战不得不咬住她后颈的芯片接口中断数据流。血腥味与冷冻玫瑰香交织中,他沾着液态氮的指尖划过她腰间的旧伤——那是为掩护他逃离AI监狱留下的粒子束灼痕。
"你这里..."肖战的呼吸在零下196度的空气中凝成冰晶,破碎在她泛着蓝光的胎记上,"...在第九时空为我挡过光子审判者的裁决之剑。"
倒计时归零的瞬间,夏晚星撕开他渗血的白衬衫。当她的手掌按上那枚人工心脏时,三千个时空的痛觉同时涌入——原来每次循环他都会把她的死亡记忆封存在这里。
"疼吗?"她的眼泪在坠落前就被冻成冰珍珠。
"比不过看着你第三百次选择同归于尽。"肖战突然翻转手腕,将反物质起爆器替换成婚礼上失踪的铂金戒指,"这次要不要试试...把杀戮程序改成蜜月协议?"
机械替身的残骸突然绽放成量子玫瑰,在绝对零度中形成转瞬即逝的星云婚戒。当夏晚星咬破他染血的嘴唇启动虹膜认证时,整个液氮舱开始播放第17次循环的婚礼进行曲——那正是用Firefly系统的原始代码谱写的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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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