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的早晨,肖战早早起了床,让疾冲去请太子殿下。王一博这两天过得很是煎熬,最初的兴奋劲过去以后,他陷入了深深的担忧之中,他总是怀疑肖战答应的太痛快了,是不是会反悔,他一刻不停的在屋里转来转去,最后心一横,跑到了肖战的家里,但是没敢进去,趴在院墙上往里看,他没有看见肖战的人儿,却瞅见了疾冲在进进出出,好像收拾什么东西,他心稍微放下一些,到了晚上,他又趴到了院墙头上,发现整个院子,就肖战的屋里没有亮灯,他心里咯噔一下,心想:不会是反悔了,跑了吧。他想着干脆进去问问,又怕这样太冒失,毕竟院子里面还有肖战的父母,正犹豫着,院子里出来两个人,疾冲他是认识的,还有个侍女模样的小姑娘,两人的对话引起了他的注意,
“公子今晚怎么没回来?是姑娘在问,
“应该是留下陪陪大师了吧,”这是疾冲的回答,王一博心下了然,看来是出去办事了,今晚不回来了,王一博有点失望,已经一天一夜没有见到肖战了,他心里像是被猫挠着一样难受,“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王一博在书上读到这句话的时候,还觉得矫情,现在他觉得一分钟不见到自己的爱人,都是那么难熬,看着垂头丧气走在前面的太子殿下,时影真是觉得天天受到惊吓,这堂堂太子殿下,不时的就爬人家墙头,算怎么回事?
王一博像是烙饼一样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睡,他总是想着肖战那双如水的眼睛,那柔软的双唇,他把自己埋在被子里,心想,自己这是怎么了,是不是疯魔了?直到天快亮了,他才迷瞪了一会,但很快又起床了,连早膳也没用,就又飞一般奔肖家老宅了,又一次爬上墙头,院子里还是没有肖战的身影,他又困又饿,在墙头上打了好几个盹,时影在下面盯着他,怕他睡着了从墙头栽下来。
终于在临近中午的时候,听到不远处传来马蹄声,王一博赶紧从墙头上跳下来,找了个地方藏了起来,果然看到风尘仆仆的肖战牵着马,走进了院子,他一颗心终于落到了肚子里。
夜里,他又来了,这次成了去房顶了,王一博趴在肖战屋子的房顶上,揭开几片瓦,往里看,昏黄的灯光下,他看着肖战在看一样什么东西,看完,就坐在床边发呆,他发呆,王一博也跟着愣神,阿战,你在想什么呢?他好想进去抱抱他,让他放心,一切他都已经安排妥当,又怕吓着肖战,只能在房顶上吹冷风,很晚了,屋里的灯才灭了,他听到肖战的叹息声,阿战,一切有我啊,你不用担忧,我会一直对你好的,他小声说着,可惜屋里的人听不见。
“殿下,回去吧”,时影实在不忍心,过来劝他。他恋恋不舍的离去,到了府衙,浑身都冻透了,侍从打来热水,他坐在浴桶里,觉得浑身舒畅,竟然在里面睡着了。
疾冲来的时候,他刚刚穿好衣服,想到明天就能离开了,嘴角的笑遮都遮不住。
王一博像是一阵风一样的跑来了,他远远的看见站在合欢树的人,还是一身白衣,微风吹起衣角,长发飘飘,更显玉树临风,潇洒飘逸。
“阿战!”王一博一把抱住了日夜思念的人。
他把脸埋在肖战的颈间,闻着属于他身上的淡淡的草药香味,不舍得松开,肖战还没有适应这样的亲密,身体一直僵硬着,他推开了这个温暖的怀抱,两个人稍微拉开了点距离。
“殿下,你要答应我几件事”肖战轻轻开口。
“好,我听着。”
第一:我只能对你一人称臣,不对任何人称妾,不见外客,不去任何公开场合。
“好,我答应你”
第二:我要重建飘雪阁,所有弟子只对我负责,任何人不得干预。
“好,飘雪阁?”王一博多多少少有所耳闻,不过没关系,小事。
第三:若有一天,我想离开,你要无条件给我自由。
“阿战!”
王一博现在才看清,两日不见,肖战似乎是憔悴了些,眼眶发红,好像刚哭过。
你怎么了?怎么这么伤心?我说过会一辈子对你好,你怎么还会离开呢?为什么要离开?
“我这不是说万一有一天么?”
“没有万一!阿战,我只恨不能把心剖出来让你看看!我那么喜欢你,爱你,疼你都来不及,怎么舍得你受一点委屈!阿战,我的好阿战,我真的会一辈子对你好的!大概我们的太子殿下,以前从来没有说过绵软的情话,他觉得自己嘴笨的不行,反反复复就那么几句话,他急的,都快哭了。
“好好,我信你”,肖战看到他着急的样子,有些于心不忍。
”阿战,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会给你自由,然后我也生无可恋了我......”
肖战用手捂住了王一博的嘴.
“我信你,但是我请你答应我。”
“好,我都答应你,我都答应你”王一博把人搂进怀里,一阵风吹来,树叶沙沙作响,像是温柔的手在抚摸爱人的面颊,王一博抱着他的爱人,轻轻抚摸,满满的幸福,从眼里溢了出来。
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肖府外就挤满了马车,王一博站在门外,眼巴巴的看着紧闭的大门,掩在衣袖里的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头,正是他紧张时候惯常做的动作,好在没有让他等多久,大门咯吱一声打开了,王一博屏住了呼吸,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院子里走出来的人,看到两个有点年纪的人走了出来,男的五官俊朗,女的端庄美丽,他仔细一端详,就看出了这是肖战的父母,他们长得太像了,只是这对中年夫妻,脸上都写满了悲伤与不舍,神色戚戚,见到王一博,并没有行礼,王一博倒是也没有意外,他走上前,想说点什么,一时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太子殿下”肖父肖母还是上前行了礼,肖父率先开了口
“战儿他无论在哪里也有欺负别人的资格跟实力,可是他天性纯良,从来不舍得主动招惹旁人,他决定跟着殿下,一不为钱,二不争权,只为了……,肖父最终没有把那“爱”什么的说出口,其实到现在,他都不相信,两个男人之间的爱情,“望殿下不要辜负这份真心,阿战是我们的独子,从小要什么有什么,从没受过什么委屈,望殿下好好待他,我们感激不尽。”
王一博听完肖父一席话,也红了眼睛,他竟然双腿了跪了下去,身边的所有的侍从都傻了眼
“殿下,万万使不得!”时影在一旁急红了眼,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太子殿下,怎么能跪旁人?
“我一定好好待阿战,不让他受委屈,珍惜他像是珍惜我自己的生命,小婿感谢二老对阿战的养育之恩,把这么好的一个阿战给我,请接受小婿的叩拜.
说完,重重的磕了三个头,肖母忍不住哭出了声。王一博挥了挥手,手下侍从把聘礼抬进了院子,扎着红绸的礼盒满满的堆得跟小山一样
“父亲,母亲,这是我们王家给阿战的聘礼,时间匆忙,准备不足,望二老海涵。”王一博各种礼节周全,两位老人也不好再说什么。肖战站在了父母面前,也重重的磕了三个头
“孩儿不孝,父亲母亲多多保重,就此拜别。”王一博牵起了肖战的手,像是对肖战的父母,像是对肖战,也像是对自己,对所有人,郑重的说道:“本宫定会信守承诺。”
他一直牵着肖战的手,扶着人上了那辆漂亮奢华的马车,疾冲跟青烟看顾着把行李装上了另外的马车,除了书,还是书。
“冲儿,阿烟,好好看顾公子,肖父红着眼眶,叮嘱道,一旁的肖母泣不成声,肖父把妻子抱进怀里,轻声安抚。
“真的有那么一天,你们拼死也要把他带回家”
“冲儿阿烟遵命”
一行人浩浩荡荡,往京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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