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盛礼貌微笑,自然是没有任何举动。
淮之礼此时也没什么耐心,声音里仿佛含着冰:“赵沥?我想你对我们夫妻感情应该有些误会,就让齐盛好好带你了解了解吧。”,说罢,没有在分给对方一个眼神。
暗自窃喜想要吃瓜的一群人内心惊讶,怎么和小说里描写的不太一样,一般这种时候不都应该打脸爽剧开始吗。
过后又反应过来,这本就是和淮家交好的东道主,再怎么生气,也不可能当着人家的面在别人家里挑事儿,更何况这人还是淮之礼,从小接受到的就是精英教育。
温茉被带着去了休息室,虽然说不了话,但她听力还是不错的,听见淮之礼的话想要转头往身后看看,还没看到就被人强硬着把脑袋掰了回来,没用劲。
“走了。”,淮之礼略浅的瞳色将人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哼笑一声,揽着人的肩膀就走了。
这种人,还不值得他亲自动手。
赵沥不甘心,想要越过齐盛赶上去,听到淮之礼的那句话,冷汗瞬间下来。“夫妻感情”?!
齐盛看了一场好戏,听到话后瞬间挂上微笑,伸手直接将人拦了下来,语气不明,带了些怜悯:“赵公子,请跟我来。”
赵沥不相信一个身边的小助理能对他做什么,他好歹也是……!
“……放手!你他妈!”
无人在意的地下停车场,一句句的求饶声仿佛要响彻天空,直直的往人的耳朵里钻,齐盛听的心烦,手上的动作加大了些,痞痞的顶了顶上颚:“这回知道什么人该惹什么人不该惹了吗。”
淮之礼也真是的,每次坏人都让自己做了,他自己到好,为了维护自己在老婆面前的形象拍拍屁股走人了,装的跟个什么的。
齐盛收了手,接收到某人的消息后装模作样的理了理衣服,将昏迷不醒的赵沥拖走,准备丢到赵家的大门口。
而休息室里则一片祥和。
温茉被男人拉走后就一直呆在休息室,这小子安全多了,也不担心陌生人上来找她说话,还有莫名其妙的某女主角。
安静的吃着小零食,旁边还有端来的热可可。
门外传来动静,下一秒就被推开,是淮之礼。
一身深红色西装领口半敞着,露出因为呼吸而上下起伏的胸口和锁骨,温茉只看了两秒就移开了眼睛。
淮之礼眸底黯淡,不满意她对自己的反应,心底的某一处逐渐在塌陷,而主人却毫不自知。
“无聊了吗?”,一只小臂轻轻的搭在自己的肩上,朝这边靠着,温茉看向他,犹豫着拿起车厘子递到他嘴边。
淮之礼薄唇轻启,张开唇把红色果实勾走,含情眼望着她,带着穿透力极强的情绪。
[没有。]
温茉将刚才的心中所想告诉了他,算是同一阵营的交换信息吧。
看着那一张脆生生的小脸,淮之礼罕见的犹豫,最终点头。
温茉很是惊讶,怪不得那个时若初语气那么无辜,原来是认为她根本就听不出来啊,但是,一个外来者,真的能打破世界规则吗。
仔细观察了一下淮之礼,又想想时若初那副小身板,即使再聪明也很难将淮之礼推下去吧。
这是事实,算不上盲目自信。
淮之礼看着她脸上比平时丰富许多的小表情,心里软了些,伸出手捏捏小脸,语气像平时一般柔和:“又在想什么,是不是有人和你说了什么?”
敏感如淮总,她能问出来这种问题,淮之礼就猜得到估计是有人对她说了什么,才会让她产生这种疑惑。
温茉还没有发现某人已经开始幻想在她身边安装监控或者是定位仪的未来了,听到他这么说,毫无保留的将时若初给出卖了。
比起时若初那个小绿茶,她更相信这个自己的枕边人,都是反派了,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今天遇到一个奇怪的人………]
淮之礼听着人的叙述,有一搭没一搭的摩挲着对方的后颈皮肤,算是一个小习惯,两个人只要待在一起,温茉必有一处是被捏着的,要么是手要么就是后脖子。
“这样啊……”
温茉点点头,她忽然想起上一世的画面,两个人也是一起来参加宴会,但关系却没有现在的要好,她遇到这种事情也不敢说,只是一味的躲,最后没忍住将人打了,淮之礼赶过来替她收拾烂摊子,后面就不知道了。
至于时若初,就更记不得发生了什么,温茉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时若初绝对是个外来者,她能通过梦境窥探预知前世的自己,那再多出来一个异世的灵魂又能算的了什么呢。
那只不安分的手逐渐下滑,安置在了她的脊背上,一下一下的揉捏着,温茉没感觉到疼痛,只是有些痒,倾身躲开,眸光闪烁,一双眼睛盯着他,无声恼怒。
见人真的有些生气了,淮之礼笑了声收回手。[我在和你说正事。],温茉皱眉看他,不满意,想翻白眼。
淮之礼揉揉她的脑袋,照顾着发型,在外人面前无比高冷,生人勿近的贵公子此刻在一间小小的休息室里声音是少有的温柔:“我知道,这件事情交给我,你乖乖在家休息就好,等你好了我们一起出国。”
说起来,两个人还有件事情没有完成,温茉再迟钝也能反应过来,这和她一开始预想的表面夫妻,协议婚姻不一样,总不能是夫妻情吧。
“不过我希望你可以听我解释一下‘白月光’这件事情。”,和她说话,淮之礼不自觉的将公式化的语言给替换成她经常会说出来的词语。
[那你说吧。],温茉微微抬起下巴,高贵的看着他,像他表弟家那只看见他就乱窜的高傲的波斯猫。
一想到那只猫每次害怕又想靠近他的小动作,淮之礼目光软了些:“我没喜欢过别人,只有你一个。”
很简短的一句话。
敷衍。
温茉睨了他一眼,无语的转过头,就这么一句话糊弄谁呢,不过她心里很清楚,既然他这么说了,就是事实,淮之礼可没必要冒着麻烦的风险去哄骗自己。
“又生气了?”
“不过我的确该反思,是什么时候让这种莫须有的谣言传了出去。”,弄的他还要费尽心思哄人,淮之礼压下上扬的唇角,瞧着那副不高兴的小表情。
吃醋了。
“真生气了?”
“你是小气鬼。”
“算了。”
“我哄哄你。”
温茉突然感受到脖子上的痒,一颗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过来,淮之礼的头发黑而密,瞧不见发缝,如果做模特一定很养眼。
轻轻推了下没推动,无奈的将那颗想要乱动的脑袋按住,淮之礼安静的搂住人的腰身,鼻尖呼出的气息喷洒在对方的锁骨处,隐约能看到隐藏在裙子下的身材。
感受到呼吸的温热,她有时真的很怀疑,这男人比她大了5岁,难道是谎报年龄?
到底是谁在哄人?
淮之礼仿佛才刚想起来刚才说的话,禁锢在她身上的手加重,炙热的吻落在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温茉不想让别人看到痕迹,警告似的怕打他,这人也只能不甘心的点到为止。
反正回家就能吃上了,还怕现在吗。
温茉本来也就没生气,故意试探他的底线,刚才走了那么久的路有点累,高跟鞋穿的久也不舒服,干脆就半躺在柔软的沙发上休息。
“困了就睡会儿。”,他们今天来这里就是给老朋友撑个场面而已,穆家是老爷子的旧识了,本不需要他们来,只不过老爷子还在国外暂时回不来,这任务就落在他们身上了。
他爸还休着假呢。
温茉眼中多了几分疲惫,仔细辨别着话里的真假,看了眼时间,是有些晚了。
睡意朦胧,彻底阖上双眼前还在想,这沙发想要同框,比家里的还要舒服。
淮之礼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还是舒服的压在人的身上,听着头顶上传来逐渐平稳的呼吸声,脖颈处的跳动规律微小,反应着主人的心跳。
淮之礼不自觉的将耳朵往下移了移,准确无误的靠近起伏处,听着稍微明显了些的心跳声,安心了不少。
可算是把人养好了些。
另一方的赵家此刻却形成鲜明对比,赵宇本来想着今天让儿子替自己去参加宴会在外历练历练,谁知道夫妻俩刚睡下没多久就听见管家慌张的将一个昏迷的人扛进来。
看清楚那颗猪头是谁之后眼睛瞬间清明了不少,跟进来的助手表明了来意:“我们家老板说要是下次赵公子再认不出来老板娘的话可不是废了手脚这么简单了。”
赵宇看着妻子颤颤巍巍的把儿子接过来,脸肿的不成样子,吞了吞口水,带着时间划过痕迹的皱纹:“敢问…你们老板是?”
“淮之礼。”
等人离开后,管家觉得气氛不对劲,很自觉的离开,将空间留给三人。
昏黄的路灯下,一双明亮的眼睛划过,迈着优雅的步子穿梭在房梁上,时不时的舔舔爪子,打了个哈欠,听见动静,猛地跳开,作出攻击的气势,嘴里“哈——”着离开。
“看我今天不打死你,我就不是你老子!”
“我嘞个天呐,怎么生出你这么个儿子。”
温茉一觉醒来已是深夜,周围安静的不像话,只有远处一盏小夜灯发出微亮的光,枕头上还有些余温,她觉得口渴,撑起身下床。
即使有暖气,但刚从暖和的被窝里出来还是感受到了丝丝凉意,裹紧身上的丝绒披风朝远处的烧水壶走去。
睡眼惺忪的看着面前的水壶慢慢烧着,思维有些放空,不过还是喉咙的干涩战胜了睡意,直到水烧开,温茉一直强撑着没有睡过去。
脑袋乱成糊,自然也就没听到被刻意放轻的脚步声。
淮之礼重新冲了个澡,确定味道散去后才重新进来,从宴会回来后强忍着给人卸了妆洗了澡换上睡衣,回到书房加班,期间在床上躺了会儿看着自己的老婆,没想到温茉起来了。
看着那颗歪着的脑袋等着热水烧开,然后慢吞吞的倒进杯子里,好笑的走上前去。
温茉试了下温度觉得刚好,拿起杯子喝了起来,喉间的不适瞬间消失,满足的眯了眯眼,将杯子放下准备回到床上继续睡,被人从背后抱住。
“怎么醒了?”,含着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温茉稍微清醒了些,但仅此而已。
脑袋迟钝的侧过去看他,指了指水:[口渴。]
淮之礼明白,笑着揉了揉微微隆起的小腹,圆鼓鼓的,喝不还不少,估计是真渴了:“让我亲亲。”
毫不吝啬的讲出自己的诉求,温茉还没反应过来,疑惑的看着他,唇瓣被人用手指按压住,不断摩挲,她好像突然就看懂了。
微微侧身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抬起下巴,无声同意。
淮之礼唇角弯了弯,含住对方的唇低笑出声,那双浅瞳凝望着对方,明明是个被人看作是禁欲总裁的人,却每天做着和传言相悖的举动,低着头舌尖勾着舌尖,将人吻到脑袋发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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