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茉没什么办法的笑着看向他,嗓音里带着沙哑,但还是满足男人的小心愿,像平时男人对她那般凑在唇边,粉唇轻启:“淮之礼”
说罢,将那桃花般的唇瓣印在男人的眼皮上。
天色已然暗下来,点点星光璀璨,平静的一天开始消逝,但对于某人来说,今天算不上是平静,在那唇瓣落下来的时候,他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那快要跳出来的心脏以及眼皮的颤抖。
新年即将到临,天边炸起一道道火花,宁静的夜被这动静打破,他抬眼望去,看到的是那双明亮的双眸,眼睛大大的,却满满的,瞳孔中映照的是自己,全是他。
温茉见他第一次这么明显的愣住,丹凤眼直勾勾的盯着她,还以为他没听到又叫了两声。
“淮之礼?之礼?”
淮之礼回过神来,手臂禁锢着她的腰身,勾着人又接了个吻,随后重新将下巴放在她头顶处,带着笑意:“我听到了。”
“嗯。”
傍晚时分,来参观寺庙的人依旧不少,反而在增多,温茉好奇的看着周围的景色,围栏边是无边无际的云彩和山峰,像是仙侠剧中的御剑飞行。
“嗓子有没有不舒服,要不要喝水?”
淮之礼站在她身边,看着她的鼻子因为风吹而变红,伸手触了上去。
温茉只愣了一瞬,随后看着他那双眼睛,蹙眉笑着,主动牵手:“没有,已经好多了,没有不舒服。”
“我们今天回去会不会很晚?”
“不会,是不是有点饿了?”,淮之礼回她,两人走向高大的树下,树叶茂盛,应该是和那颗桃花树一样,都是特意放在这里的。
“没有。”
“他们在做什么?”
温茉示意男人将视线从自己身上移开,转而看向站在小师傅周围的人们,手上不约而同的拿了红色的丝带,说着不同国的语言。
“是祈福,也有求姻缘的。”,来之前就已经大概做好攻略的男人此时耐心解释。
“那我们要过去吗?”,她看这里的人好像都必不可少的拿了红丝带,写上想说的话系在了树枝上,茂盛的绿叶混杂着红色,尾端则是随着微风慢慢拂过,缱绻温柔。
“你想就可以。”
温热的手掌牵起她的手,向前走近了些,小师傅看到是两人,想起师祖的叮嘱,将手中的东西交给了小师弟,随后来到两人面前。
“两位施主,这是师祖让我交给你们的。”,两条看不出有任何区别的红丝带摆在手心里,温茉拿起来道谢。
“这是大师让你给我们的吗?”,他连这也能算到。
俊朗的青年笑笑:“是啊,两位施主的是特意准备的,师祖说,你们一定会需要的,让我转交给你们。”
淮之礼低头看了一眼,拿在手里,随后问他:“为什么他不自己来给我们?”
那人憨憨的摸摸头,也有些疑惑,但还是如实回答:“因为师祖又出门了,不知道下一次回来是什么时候呢。”
“……他一直都这么”神出鬼没的吗?
虽然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但是另外两人都能猜得到他要说什么。
小师傅嘴角扬得更翘了,师祖果然说的没错,这人果然性格多疑,说话的语气也算不上多好。
“算是吧,师祖年纪大了,喜欢周游四海,不喜欢困在这里一辈子,所以我们也很少会见到他。”,这次回来也就呆了一天,似乎是专门为了他们两个人,准确的来说,应该是温茉一个人。
他也干涉不了什么,只能起到一个引导作用,提醒两人未来的路。
温茉低下头沉思,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谢过小师傅,拿着笔看着淮之礼:“我们也写一个吧。”
“嗯,好。”
纤细的手指洋洋洒洒写下一段话,算不上犹豫,身旁的人没有动作,只是看着她,笑了声,抬笔写字。
小师傅离开,温茉也写的差不多了,有些好奇男人会写什么,他都这么有钱了,身边也不缺什么,还真是不知道他想要什么呢。
淮之礼写下几个字后便察觉到周围的气息扑面而来,不用看就知道是谁,唇角勾起,殷红的唇性感勾人,温茉听见他说话,耳朵酥酥麻麻的,仿佛带着微弱的电流经过,之前有过这种情况吗?
“你要偷看我的吗?”,淮之礼挑眉问她,将手里的红色递上前去,装作想要给她看到样子。
温茉连忙摆手,这是别人的隐私还是不需要了,万一知道的人太多就不灵了怎么办。
她虽然不怎么相信,但经过那个青年那么一弄之后,心里还是多了几分顾虑,但更多还是想要尊重男人的想法。
“我不看,就是看你写没写完。”,温茉很快就适应了自己已经能说话的事实,适应的不错。
“嗯,写完了。”,猜到她会说什么的男人没有继续逗弄,而是牵过人的手跟着周围的游客一起站在大树下。
“要挂吗?”
“要。”
‘愿我们能够平安顺遂,愿我所念之人,平安喜乐。’
‘希望她的愿望实现。’
没有追问对方写的什么,只是的把东西挂好。
在逐渐昏暗的天色下,一对夫妻携手漫步,把心愿安心交给未来和时间。
“我们怎么下去。”,寺庙不高,如果步行下去的话不会时间很长,但估计晚上的活动进行不了了,温茉本身穿得高跟鞋,因为要走台阶,所以换上了平底鞋,再好的新鞋都会磨脚,她隐约能感受到脚踝的不适。
淮之礼注意到了她在别扭,凑近了些,将人打横抱起来,周围的视线开始若有若无的往这里飘,想要看看两人是什么情况。
T国民风淳朴开放,来到寺庙的新婚夫妻数不胜数,对于两人的举动没有尴尬,更多的是好奇和兴奋,恩爱的见的不少,颜值高还这么恩爱的倒是少见。
温茉脸皮没有这人这么厚,被人猛地抱起来吓了一跳,立马抓住面前人的衣领,眼神飘忽,低声说:“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淮之礼睨了她一眼,随后走向远处的小亭子:“不是脚不舒服吗?别走着了。”
她这才看清小亭子的对面是什么,她怎么不知道这里还有缆车。
“这是另外一条路,比较远,但不用那么累。”,淮之礼点头示意专业人员,把她小心的放在座位上,接过一个袋子,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缆车启动,她往下看去,有一瞬间的眩晕,被人掰过脑袋,略带无奈的声音响起:“怕就别看。”
温茉确实恐高,此刻乖乖的闭上眼,不再去想刚才看到的“万丈深渊”,缆车平稳的滑行着,平底鞋被人温柔的脱下,她忽然睁开眼,脚轻轻抬起,放在男人的大腿上。
脑子有一瞬间的轰鸣,温茉慌乱的眨眨眼,想要收回脚。
“别动,不是脚疼吗?我给你上药。”
话落,便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姿态把脚又朝自己挪紧了几分。
淮之礼坐在女人的身边,帮人调好了姿势,刚才别人递过来的小袋子,里面装的就是药和创可贴。
那只磨红了的脚和他的手掌比起来应该也差不多大,他将药膏慢慢涂抹在位置上,凉凉的,并不疼。
如此,温茉也说不了什么,只能安静坐在一边看着他为自己涂药。
涂完后,淮之礼并没有重新为她穿上鞋子,而是静静等待药干了,趁这会儿时间,骨节处泛着粉的手掌,擦了擦,随后动作轻柔的替人按摩,一如婚礼结束的那天晚上她为他那般。
“小腿是不是有点酸?”,淮之礼柔声问道,恍惚间,温茉还以为两人是结婚多年的夫妻似的,不过要是加上上辈子,应该也算得上是“老夫老妻”了吧。
但是,被一个血气方刚的青年男人这么温柔的按住脚,为自己按摩,怎么看怎么暧昧,温茉想收回脚。
语气商量:“你也很累了,要不把我的腿放下来吧。”
男人挑眉,按压小腿的手暗自使了点劲儿,温茉猛的一刺痛:“嘶…”
本来就有些僵硬的肌肉被人这么一按,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一看就是某人故意的,温茉这下真的生气了,朝他胸口用力锤了两下。
淮之礼本来就没理,被打了也不生气,就她那么点劲也伤不到他,见她低下头不理人,也不按摩了,立马凑上去抬起人的下巴,没看见眼泪,松了一口气。
要是真把人惹哭了,那他就真是罪大恶极了。
温茉真是要气死了,她和他好好商量,语气已经很好了,这人还这么……手欠,低着头就是不理人。
淮之礼表面冷静内心慌乱,没想到真把人惹急了,说话的语气不自觉的带了些哄人的意味:“我不是故意的,我是看你腿也不舒服还要放下去,就给你按按。”,他出门在外的人设算是彻底崩了,对于哄人这件事算是越来越熟练了。
见人还是不理他,自顾自的穿好鞋,一到地面立马就推开门走出去,也不等他,心里逐渐下沉。
将东西收拾好,便追了上去,温茉的脚本来就不舒服,走的不算快,淮之礼不想惹人烦,只能慢慢的跟在后面。
微不可查的叹气,还是走近了些,忽略掉身后看热闹的视线,弯下身将人抱起来,不容拒绝:“脚不舒服就别走路了,我们先回去好不好,回去再生气。”
温茉没有多生气,他原本就是想给自己按摩,一直耍小脾气反倒是她觉得不舒服,听到对方还是依旧那副温柔细语的样子也就顺着台阶下,他们是来度蜜月的,不是来离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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