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那张黑红相间的纸条上,仅仅一眼,便确认了上面的内容。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泛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冷笑,仿佛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随后,他只是随意地一挥手,那纸条便如同轻烟般迅速消散于无形之中,仿佛从未存在过。这种举重若轻的态度,既显示了他对自身力量的自信,也透露出一种不屑与淡然。
他微微低头,声音从齿间缓缓溢出,低声呢喃道:“看来没空,好好玩一玩了。”
原身乃是休曼斯家族的二少爷,今年62岁。
在这个雌虫与雄虫平均年龄处于200至300岁,甚至极个别虫族能活到400至600岁的奇异世界里,62岁刚好算是迈入青年阶段。
虫族通常会历经两个成年阶段,心理上的成年在24岁,而生理上的成年则在36岁。
至于休曼斯家族的现任家主,已然达到197岁的高龄。
肖战思考着家族之事,眼神时而冷静得如千年不化的寒冰,时而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似要将一切阻碍他的事物统统碾碎。
至于在休曼斯家族中,为何肖战会姓肖?这背后有着一段渊源。
这个家族与皇室有所关联,早在数百年前,家族曾与人族皇族联姻。出于对人族皇族的敬重,便有了从家主至族中挑选一人,或者几人继承肖姓的习俗。
然而时过境迁,到了如今,肖姓已然不再是对人类皇族的尊崇象征,反倒成了将拥有此姓之人排除在休曼斯家族核心之外的标志。
休曼斯家族虽说与皇室沾亲带故,但地位着实不算高。
在虫族的首都克罗诺斯,仅占据中等地位,在那强者云集、等级森严的首都之中,实在是不怎么显眼,甚至常常被那些高位者轻蔑地视为蝼蚁,不屑一顾。
肖战沿着楼梯缓缓下行,步伐沉稳有力,每一步都似带着某种不容侵犯的气势,神情冷漠得犹如千年不化的寒冰,不见丝毫温和。
踏入大厅的刹那,原本喧闹得仿若沸腾油锅的空间,瞬间安静下来,那寂静犹如暴风雨前夕令人毛骨悚然的死寂。
紧接着,哄笑与嘲讽如汹涌浪潮,铺天盖地地朝他席卷而来。
肖战的雄父亚山·休曼斯,正端着酒杯与身旁人谈笑风生,脸上那得意的神色,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股掌之间。
然而,当他眼角余光瞥见肖战出现,脸色瞬间阴沉得如同暴风雨前乌云密布的天空,眼中毫不掩饰地涌出深深嫌恶。
他猛地将酒杯重重顿在桌上,那清脆刺耳的声响在寂静的大厅里格外突兀,随后不耐烦地骂道:
“哼,这倒霉玩意儿怎么下来了,真他娘的扫兴。”
一位身形娇小、身着华丽锦袍的雌侍,锦袍上绣着精致繁复的花纹,在灯光下闪烁着刺眼光芒。
只见西克手中折扇猛地一合,动作夸张又做作,阴阳怪气地开口:
“哟呵,这不是咱们休曼斯家族那位大名鼎鼎的二少爷嘛,平日里不都像只缩头乌龟似的躲在自己那小角落里,今儿个怎么舍得出来见人啦?”
说罢,还故意夸张地用手帕掩住口鼻,仿佛肖战身上带着什么令人作呕的瘟疫。
另一位身材瘦高、面容刻薄的雌侍,嘴角勾起一抹不屑到极致的弧度,犹如一把寒光闪闪的锐利匕首。
他斜睨着肖战,眼神中满是轻蔑,冷冷说道:
“瞧他那副没出息的样子,也配姓休曼斯?我看呐,早点把他扫地出门,别在这儿丢人现眼,省得败坏了咱们家族的名声。”
周围的人仿佛被按下播放键,纷纷应和,哄笑声此起彼伏,如同聒噪的乌鸦群。
在这个以雄虫为尊的世界里,雄虫享有多配偶的权利,且主要分为三个等级,雌君,雌侍和雌从。
不过呀,虽然说这个世界的雄虫享有多配偶的权利,但对于雌虫并没有过多的约束。
曾经那个饱受压迫的肖战,确确实实已经死去。
如今站在众人面前的神明,他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笑容,那笑容犹如寒冬腊月最冰冷的冰霜,透着彻骨寒意。
他不再如过去那般默默忍受,而是猛地抬起头,眼神如鹰隼般锐利,仿佛能瞬间洞察人心,直直看向亚山·休曼斯,一字一顿说道:
“亚山,您如此迫不及待赶我走,莫不是怕我这‘废物’有朝一日,会动摇您那岌岌可危的地位?
您别忘了,我雌父可是在军队手握重权,您能有今天,还不是仰仗着他!您如此对我,就不怕他知道?”
他的声音不大,却如洪钟般响亮,又如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众人的心口,让他们的笑声戛然而止。
肖战的雌父赫提尔那,手握军中重权,位高权重。
亚山虽然身为一族之长,但因诸多事务需仰仗肖战雌父之力,故而对其忌惮三分。
至于亚山的雌君,也就是赫提尔纳,却也不过是徒有虚名。
在这错综复杂的权力交织之下,亚山对肖战非但毫无在意之情,反而滋生出厌恶之感。
亚山·休曼斯脸色骤变,气得浑身发抖,模样好似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他怒吼道:“你这逆子,竟敢如此跟我说话!反了你了!就凭你,还能翻天不成!你雌父就算再有权势,常年不在家,又能如何!”
肖战却丝毫没有退缩,反而向前踏出一步,这一步充满力量与决然。
他扫视着在场众人,眼神疯狂而无畏,仿佛眼前众人并非高高在上的家族长辈,而是一群不堪一击的蝼蚁。他大声说道:
“我雌父虽忙,但总有知晓一切的那天,不是吗?”
此刻的他,眼神中疯狂光芒闪烁,每一句话都如刀锋般精准犀利,直击众人要害。
大厅里瞬间安静下来,安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众人被肖战这突如其来的反击震慑住,看着眼前这个仿佛脱胎换骨的二少爷,心中竟涌起一丝恐惧。
就在这时,人群中几个年纪大致在30岁左右的少爷,彼此对视一眼。
其中一个留着利落短发,身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劲装的少爷,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神色,似有敬佩,又似有些担忧。
他身旁一位面容白皙,气质略显阴柔的少爷,嘴角微微抽搐,小声嘀咕:
“这肖战,今日怎么像变了个人似的……他这么提及他雌父,万一真把事儿闹大了,可就不好收场了。”
而另一位身材高挑,穿着华丽披风的少爷,则紧抿着嘴唇,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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