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城马府的刘耀文带回来一个象姑,名叫宋亚轩。
宋亚轩是那花城出了名儿的清冷美人儿,花城里数以千计的象姑里偏他最有名,也最难得。多少人挤破头仅只为一睹他的芳容。
民间不知道传过多少闲话——
“这年头万/人/骑也能这么抢手?”
“别的或许不会,但他可是宋亚轩啊。”
“那又如何,还不是不知道躺过多少不入流的人的枕席,他也配进马府!?”
“呸呸呸!这话你要是让刘大少爷听见了,保你被剥皮挖心!”
世人皆知,花城有一象姑,名叫宋亚轩。他向来清冷矜贵,其身份却污浊又肮脏。恨他的人不少,但他也最不好惹。
至于为什么不好惹,他背后的主子,惯是个杀人不吐骨头的疯狗。
花城首富马老板的义弟——刘耀文。
……
马府世代商贾之家,到了马嘉祺这一代,才终于做到了花城商业巨贾的地位。
花城第一富商马嘉祺,温润如玉少年郎,花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最近更无人不晓的是,原来马嘉祺自小就有个不学无术的义弟。虽然这么多年藏在府内名不见经传,但自从马府的老爷,也就是马父,三个月前去世之后,刘耀文便再没回过马府。
世人嘲他狼心狗肺,不知感恩……却也无人真的敢在他面前放肆,毕竟只要他一天还是马府少爷,那就不是一般人能惹得起的。
这三个月,这位名副其实的纨绔子弟几乎快要把花城捅破个天。处处招惹是非、沾花惹草不说,如今更是拿着兄长辛辛苦苦赚出的家产,跑去接手了一家象姑馆!
可马嘉祺对于义弟这出格之举竟毫不介意,甚至可以说是纵容。
在此之前,象姑馆已开了多年,生意一直以来都是红红火火,每日每夜热闹非凡。这一切都归功于象姑馆最有名的头牌儿——宋亚轩。
往来宾客们来到象姑馆,除了放纵自己的情/丝/欲/望,最值的就是能看上一眼宋亚轩。宋亚轩天生生的漂亮,最标准的是那双含情脉脉的杏仁眼,笑时如春水,冷时似寒霜。他的一夜春宵价值千金,哪怕只瞧上一眼,都是此生无憾。而对于普通人来说,其余的想法,那更是想都别想。
而早在三年之前,宋亚轩就从未接过任何客了。至于原因,那又是另一段往事。
人人都知道,宋亚轩是刘耀文养在象姑馆的一只金丝雀,是被那象姑的美色勾了魂儿。
但是只有宋亚轩知道,他只不过是刘耀文豢养已久、随时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一把刀罢了。
只记得他们第一次初见——
刘耀文被朋友撺掇着来到象姑馆找乐子,他嘲笑朋友观念扭曲,怎么会喜欢男人。可当他看到宋亚轩的第一眼——
那道身影慌忙的推开木门,因为跑的太急脸颊涨的通红。却仍因为来迟了而被罚,整整三十皮鞭,嘴里含着香油,被香油润红的唇,那双媚眼因痛浸满了泪,白嫩的身骨……那一定是他所见过的人中,甚至比身姿妩媚的神女还要更美的人。
尤其是那双眼睛,倒是像极了某个人……
刘耀文勾起一抹笑,一瞬间的悸动转瞬被突然升起的一个新的复仇计划所替代。
他起身叫人停止了惩罚,说要买下他,不仅是他,还要买下整座象姑馆。虽不符合规矩,也让那时的象姑馆馆主震怒一番,可一听闻是马府刘小少爷,顿时无可奈何了,谁又敢和刘大少爷及那千斤的金条计较呢。
自那天起,他跟了他。
那天宋亚轩以为不过就是换个金主,眼神麻木的像个活木头。但是仍仿佛像被训练过的一般,身上积攒的伤口还有些许刺痛,每一个动作都拉扯着伤疤令他疼到颤抖,疼到眼泪噙出泪水,指尖逐渐攀上刘耀文的胸口……
“刘老板,您打算怎么用我?”
刘耀文心中升起一股厌恶感,低头俯视着攀附上来的人,狠狠捏住他的下巴,
“从今天开始,你的笑与哭,都只能是为了我。”
宋亚轩听罢,脸上露出一副“一切听从吩咐”的顺从,眼波流转、艳而不妖,由下而上缓缓移动直至与刘耀文对视,眼眸流转的尽是钩子,回答道,
“那是自然。”
刘耀文眼神却只落在宋亚轩带有淤青的手腕,怕是这人之前不知服侍过多少客人残留下的印记。心里顿时莫名的烦躁,眉头一皱,嘴里的话脱口而出,完全没给身前之人留一丝薄面,
“笑的这么假,也配当头牌?”
宋亚轩一怔,转而又垂眼轻笑,
“客人买的不过是皮相。真心……您要的起吗?”
刘耀文被呛的无言可对,气极反笑,这人儿倒惯会伶牙俐齿,心里倒不禁对他高看一分,可嘴里仍故意吐出让宋亚轩恶心的话,
“你以为你的真心,能值什么价?”
……
宋亚轩自嘲的笑了笑,再也没说话。
刘耀文带他来到这象姑馆内最大、摆设最为华丽的厢房,
“从今以后,你就暂时住在这里吧。”
宋亚轩摇了摇头,“这是前任馆主给自己备下的屋子,这么晦气的屋子我不住。”
刘耀文挑眉,又回想起那日宋亚轩被打的模样,估计曾经跟着那老头受过不少苦头。
“那象姑馆这么多间房,你随便选一间。”
“我只要我自己原来那间。”
刘耀文看向宋亚轩坚定的眼神,有些不理解,他那间小厢房,又小又破,门窗处都漏风,稍微吹口气门窗都吱吱响。如今让他随便选,他却还不知好歹非得选那间最烂的。
刘耀文忍不住想问些什么,但看他态度强硬 ,最终还是没开口,既然他非要选,那便随他罢了,懒得与他掰扯。
自那天起,他不准宋亚轩再接其他任何客人,只能听从他的命令。
离开象姑馆后,突然想起宋亚轩白日里疼到发抖的样子,眼神里瞬间只剩狠戾,随即摆手向身侧人下令,
“那崽种不必留了。”
手下抱拳示意领会。
那老馆主留下也是个祸害,刘耀文叫属下调查过,此人作恶多端、行事不轨,尤其以虐待少年取乐 ,开这个馆子就是为了满足癖好。更不知用象姑馆赚来的钱做了多少脏活……
更重要的是,刘耀文脑海里每一想起那天宋亚轩跪在地上,整整被打的三十皮鞭,就莫名的怒气横生。
刘耀文不稀得沾染晦气,吩咐下去之后便转身回府了。
僻静的丛林,只剩那被捆着的前象姑馆馆主,正撕心裂肺的求饶,“我尚有八十岁老母,还有妻子和幼小的儿女,求您放过我吧!!”
属下权当放屁,整整99道沾辣椒水的皮鞭酷刑后,便也断了气儿。
此事手下干的干脆利落,尸体处理的干干净净,无人知晓。
……
人人皆知,他刘耀文是马府的小少爷,虽是收养来的义子,但从小到大却受尽宠爱。马父宠爱义子,比爱亲生之子更甚。吃穿用度一向紧着刘耀文先挑先用,从小和马嘉祺一旦闹了矛盾,也一律不管前因后果只单收拾马嘉祺。
他从不教刘耀文经商之道、诗书礼易或是射箭马术、剑法武功。从小马嘉祺被马府逼着去私塾念书,学到深更半夜,或是去和老师父练剑,练到浑身酸胀。刘耀文却能四处玩乐,时刻与马父相伴。
马嘉祺与义弟从小陪伴到大,兄弟间的情感也最为深厚。马嘉祺宠爱刘耀文,更是把他当自己的亲弟弟一般爱护。
这样幸福且富贵的日子刘耀文享了整整十八年。可当马父死前的那一刻,在不经意间的偷听到他对马嘉祺深切诚恳的嘱托后才突然明白过来,
他刘耀文名义上是义子,实则是死士。
这么多年对他的恩施与宠爱,其实不过只是在豢养一条以命换命的狗。
原来这么多年,他不过只是马家的一只替死鬼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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