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内,赵丞相的朝服已被侍卫扯得凌乱,却仍梗着脖子嘶吼:"陛下明鉴!这些都是栽赃!"
季临渊站在文官队列中,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中那本《春秋》。他余光瞥见对面的萧景珩——那人依旧站得笔直如松,只是眼下泛着淡淡的青黑。
"赵爱卿。"皇帝将紫檀木匣中的令牌掷在地上,"这上面的血迹经太医验证是先太子的,而指印......"龙案被拍得震响,"是你的!"
满朝哗然。季临渊看见父亲站在队列最前方,挺直的背影微微发颤。
"带人证!"
殿门开处,季明瑶扶着一位白发老妪缓步而来。老妇人颤巍巍跪倒:"老身......是先太子妃的乳母。"
她枯瘦的手指揭开怀中布包,露出一本染血的册子:"这是太子妃临终前写的......记载了赵贼如何下毒......"
季临渊心头剧震。他忽然明白父亲这些年为何总在祠堂独坐至天明——那不仅是悼念亡妻,更是在守护这段血泪证言。
"陛下!"赵丞相突然暴起,袖中寒光乍现。
季临渊还未来得及惊呼,一道墨色身影已掠至御前。萧景珩的剑锋精准挑飞那柄淬毒的匕首,反手将赵丞相踹跪在地。
"臣在赵府密室搜出军械三百箱。"萧景珩的声音响彻大殿,"另有与北狄往来的密信十七封。"
季临渊适时出列,呈上那本《春秋》:"臣用火烤显出隐形文字,记载了二十年前赵贼构陷先太子的全过程。"
当白默走进大殿时,连呼吸声都凝滞了。
"侄儿参见皇叔。"他行礼的姿态优雅天成,眉眼间尽是皇家气度。
老臣中突然有人痛哭出声:"像......太像先太子了......"
皇帝踉跄着走下龙椅,却在最后三步停住。季临渊看见天子袖中的手在发抖:"皇兄他......"
"父亲临终前说,从未怪过您。"白默轻声道,"他只求您......放过无辜的人。"
论功行赏时,萧景珩突然出列跪地:"臣有一请。"
皇帝挑眉:"讲。"
"臣请陛下赐婚。"他的声音清晰坚定,"准臣迎娶礼部侍郎季临渊。"
"咣当"——季临渊的玉笏砸在了御阶上。
满朝文武的表情精彩纷呈。老宰相的胡子翘得老高,几个年轻官员憋笑憋得满脸通红。
"萧景珩!"季临渊红着脸去捡玉笏,却被皇帝的笑声打断。
"朕准了。"皇帝捋须笑道,"季爱卿,你的玉笏再摔几次,国库可要亏空了。"
暮色中的镇抚司后院,季临渊晃着双腿坐在石桌上:"萧大人好大的胆子,当着满朝文武......"
"你不喜欢?"萧景珩将他抱下来,指尖抚过那截泛红的脖颈。
季临渊突然正色:"其实我早就......"
话未说完,远处传来陈七的惊呼:"大人!西域使团又给季大人送点心了!"
萧景珩的脸色瞬间阴沉。季临渊笑得前仰后合,被他打横抱起:"看来本官还得好好'审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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