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点,肖战站在厨房里煮咖啡。
窗外飘着细雨,水珠顺着玻璃窗蜿蜒而下。
像极了那天他第一次踏入王家大宅的天气。
咖啡机发出“滴”的一声轻响,他倒了两杯,却在拿起第二杯时顿住了。
王一博已经五天没有回来了,自从那次易感期事件后,他们之间仿佛隔着一道无形的墙。
“肖先生,早。”管家走进厨房,看到桌上的两杯咖啡,了然地笑了笑。
“少爷昨晚回来了,在客房休息。”
肖战的手指微微一颤,咖啡溅出几滴在白色桌布上,晕开一片褐色的痕迹。
“他……还好吗?”
管家摇摇头:“看起来疲惫极了。凌晨三点才到家,身上还带着酒气。”
肖战抿了抿唇,最终拿起托盘放上两杯咖啡和一些点心:“我去看看他。”
走廊里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肖战在客房门前停下,轻轻敲了敲门,没有回应。
他犹豫片刻,推开了门。
房间里窗帘紧闭,昏暗的光线中,王一博侧卧在床上,被子只盖到腰间,露出线条分明的背肌。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松木香和酒精混合的味道。
肖战轻手轻脚地将托盘放在床头柜上,目光不自觉地落在Alpha的睡颜上。
王一博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嘴唇因为酒精的作用显得格外红润,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整个人看起来疲惫又脆弱。
就在他准备离开时,手腕突然被抓住。
“谁让你进来的?”王一博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眼神却锐利如刀。
肖战挣了挣,没挣脱:“我……带了咖啡。”
王一博松开手,撑起身子靠在床头,被子滑落至腰间,露出精壮的上身和几道新鲜的抓痕。
肖战的目光在那片痕迹上停留了一秒,随即移开。
“看够了吗?”王一博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语气带着嘲讽。
“你易感期才过,不该喝酒。”肖战低声说。
王一博冷笑:“怎么,现在连我的私生活都要管了?”
“我只是……”
“只是什么?”王一博突然倾身向前,信息素带着压迫感袭来,“别忘了我们是什么关系——法律上的绑定,仅此而已。”
肖战后退一步,后颈的腺体隐隐作痛:“我当然没忘。”
他抬起头,直视王一博的眼睛,“所以也请你记住,下次易感期提前通知,我好避开。”
王一博的眼神一暗,猛地掀开被子下床,高大的身躯将肖战逼到墙角:“你倒是提醒我了。”
他俯身,呼吸喷在Omega敏感的耳廓,“下次发情期记得锁好门,我可不能保证每次都那么绅士。”
肖战的脸“唰”地白了。
他推开王一博,夺门而出,却在走廊上撞见了李汶翰。
“肖先生?”李汶翰惊讶地看着他苍白的脸色,“你还好吗?”
“我没事。”肖战勉强扯出一个笑容,“你是来找王一博的吧?他在客房。”
李汶翰点点头,却在他转身要走时叫住他:“等等……关于那天的事,我想解释一下……”
“不必了。”肖战打断他,“我和王总都很清楚自己的位置。”
李汶翰欲言又止,最终叹了口气:“其实一博他……”
“李汶翰!”王一博的声音从客房传来,“进来。”
肖战头也不回地走向画室,关上门后,整个人顺着门板滑坐在地上。
他抱紧双膝,将脸埋进臂弯里,后颈的腺体灼烧般疼痛。
为什么?
明明只是法律上的关系,为什么王一博的每一句话都能像刀一样扎进他心里?
与此同时,客房里。
“你疯了吗?”李汶翰关上门就忍不住质问,“你知道肖战刚才的脸色有多难看吗?”
王一博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这不正是你希望的吗?保持距离,别越界。”
“我是让你别趁易感期标记人家,没让你把人气哭!”
王一博的动作一顿:“他……哭了?”
“眼睛都红了。”李汶翰翻了个白眼,“你到底跟他说了什么?”
王一博沉默地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雨幕:“没什么,就是提醒他我们之间除了法律义务什么都不是。”
李汶翰气得说不出话:“你……”
“行,你就继续作吧,等哪天肖战真走了,我看你上哪哭去。”
“他不会走。”王一博的声音低沉而笃定,“遗嘱规定他必须住在这里。”
李汶翰震惊地看着好友:“所以你是在测试他的底线?看他能忍你到什么程度?”
王一博没有回答,但紧绷的下颌线已经泄露了答案。
雨越下越大,敲打着玻璃窗,像极了两人初见那天的天气。
只是这一次,他们之间隔着的不是陌生与猜疑,而是更加复杂难解的心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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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