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悠将礼物轻轻搁在桌上,随后默默坐下,包厢里一时安静得有些尴尬。
陈砚泽心里虽还有些别扭,但想着人家大老远带着礼物来给自己庆生,也不好再揪着之前的事儿不放。
他深吸一口气,主动打破沉默,脸上挂着礼貌的笑容,伸出手说:
“你好,我叫陈砚泽,今天真的很感谢你能来。”
顾悠抬眸,对上他的目光,也伸出手,简洁地回应:“顾悠。”
见状,苏郁和宇轩也赶忙笑着自我介绍,紧绷的气氛这才慢慢缓和下来。
陈砚泽眼珠子一转,提议道:“光干坐着多没意思,咱们玩骰子吧!”
大家都点头表示赞同。
游戏一开始,顾悠的手气好得出奇,骰子在她手里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轮又一轮下来,输少赢多。
不过玩游戏哪有不喝酒的,几轮下来,她也喝了不少酒。
期间,宇轩悄悄凑近苏郁,用手肘轻轻碰了碰他,小声问道:
“郁哥,你是不是认识顾悠啊?我看你们之前的样子,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苏郁瞥了眼正专注玩骰子的顾悠,低声说:
“她就是之前我救起来的那个女孩。”
几轮游戏过后,顾悠虽喝了不少酒,但意识还算清醒。
她站起身,脚步微微有些不稳,走到点歌台前点了两首歌。
音乐响起,她拿起话筒,略带醉意地哼唱起来,嗓音里多了几分平日里的慵懒与随性。
苏郁三人见状也来了兴致,合唱了一首激情澎湃的兵王,歌声在包厢里回荡,气氛被推向了高潮。
一曲唱罢,大家又接着玩起了骰子。
不知不觉就到了凌晨两点,酒精开始发挥作用,苏郁三人都有了些醉意,尤其是陈砚泽,说话都开始含糊不清,时不时冒出几句胡话。
顾悠却越喝越清醒,她看着有些醉态的三人,提出要离开。
苏郁一听,立马站起身说:“这么晚了,我送你吧。”
顾悠摆了摆手,婉拒道:“不用了,我自己打车走就行,你们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说完,两人互加了联系方式,顾悠率先走出了包厢,消失在夜色之中 。
顾悠回到家中,浴室里蒸腾的水汽驱散了些许酒意。
冲完澡,她裹着浴巾,头发还滴着水,径直走向客厅,随手拿起一支烟点燃。
烟雾缭绕间,她的思绪飘回到KTV里,苏郁的身影在脑海中愈发清晰。
她开始细细回想那个救过自己的男人:他戴着一副精致的眼镜,身上的休闲西装妥帖合身,恰到好处地衬出他挺拔的身形;下巴处几颗若隐若现的小痣,反倒为他增添了几分独特韵味。
他一开口,声音低沉而温柔,每一个字都像是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与他交谈,仿佛所有烦恼都会被抛到九霄云外,那种舒适感是顾悠从未体会过的。
想着想着,顾悠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意,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这份悄然滋生的心动。
她轻声默念着:“苏郁……”
念完后,又像是被自己的举动逗乐了,傻乎乎地笑了起来。
也许是酒精的后劲突然上头,仅仅是一瞬间,困意就如潮水般将她淹没。
她就那样歪在沙发上,沉沉睡去,烟灰缸里的烟头还冒着几缕青烟,伴着她进入梦乡 。
苏郁和宇轩虽说状态要比陈砚泽好点,可也只是强上那么一星半点,两人晕晕乎乎地帮陈砚泽拿着那束向日葵花束和礼物,架着陈砚泽,半哄半拖地回到公寓。
一进家门,便迫不及待地把陈砚泽往他房间里一扔,累得直喘气。
随后,两人轮流走进浴室,温热的水冲刷着身体,稍稍驱散了些酒意。
苏郁裹着浴巾走出浴室,头发还湿漉漉的,他走到客厅,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脑海里又浮现出顾悠的模样。
整个晚上,她几乎烟不离手,那纤细的手指夹着烟的画面,就像印在了苏郁的脑海里。
鬼使神差般,苏郁伸手从脱下来的衣服口袋里掏出顾悠给的两支细烟。
她当时开着玩笑说“桂花遇龙井,就像我遇见你,这烟可香了”。
苏郁盯着烟看了会儿,捏爆烟里的爆珠,点燃吸了一口。
烟雾在口腔里散开,他细细品味,说实话,没觉出有什么特别的,但奇怪的是,他并不讨厌这种感觉。
也许是这烟和那个神秘又特别的女孩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才让他对它多了几分耐心和包容 。
他嘴里呢喃着:“桂花遇龙井,就像我遇见你。”轻笑一声回房睡觉。
次日清晨,顾悠迷迷糊糊睁开眼,脑袋昏沉得厉害,还没理清自己为何睡在沙发上,一阵强烈的恶心感袭来。
她脸色煞白,踉跄着冲向洗手间,整个人虚弱地趴在马桶边,胃里翻江倒海,止不住地呕吐。
直到胃里痉挛着再也吐不出任何东西,她才直起身子,双腿发软,抬手打开水龙头,颤抖着手捧起水泼在脸上,简单洗漱后,倦意消散。
她这才发现,昨晚洗完澡没吹头发,现在脑袋阵阵抽痛,太阳穴突突跳着,伸手摸了摸额头,滚烫一片。
顾悠回到客厅,拿起手机解锁,屏幕显示已经中午十二点,一条苏郁发来的消息映入眼帘:
“吃饭了没有?”
她盯着对话框愣神,手指悬在屏幕上方,犹豫片刻,最终没回。
接着,她在抽屉里翻找出体温计,塞进腋下静静等待。
几分钟后取出一看,39.8°,高烧了。
她不敢耽搁,强撑着换好衣服,抓起身份证,匆匆出门打车前往医院。
一路上,她靠着车窗,头晕目眩,满心盼着能快点到达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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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