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锋收拢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好似能遮住这痕迹一般。
但对上肖战毫不落下风,笑着嘴角聊着:“毕竟我府里的女人功夫很好,伺候人的活儿好!”
“不过,也不知道哥哥能不能憋的住,要是哥哥羡慕的话弟弟忍痛割爱也不是不行!”
“大可不必!”
肖战准备甩袖离开,但还是回头说了一句: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三弟,你说是不是?”
看着肖战离开的背影,肖锋气地直跺脚。
父皇已经生气了,肖战不行,他这个好儿子自然要进去安抚一番了。
*
夜半三更,适合干偷摸摸的事。
尚书府。
残烛在青铜灯台上摇曳,将两道颀长身影投在青砖墙上。
肖战指尖抚过紫檀木架上那道不明显的划痕,忽听得有点动静,心头一颤。
熟悉的味道。
"谁?"
玄铁剑鞘破空而来,堪堪停在太子喉前三寸。
持剑人半张脸隐在阴影里,暗金护腕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太子殿下对我很放心?"
王一博收剑入鞘,鎏金蹀躞带上的香囊被撞开。
他今夜未着铠甲,鸦青色圆领袍衬得眉眼愈发凌厉。
肖战不动声色地拂开肩头的灰:"小将军夜闯兵部尚书府,莫不是要去大理寺牢狱吃顿饭?"
“呵呵,你不也是?”
话音未落,书案上的青铜朱雀灯突然发出机括转动声。
两人同时按住案角,只见整面博古架缓缓移开,露出幽深暗道。
潮湿霉味扑面而来。
王一博摸出火折子点亮壁灯,昏黄光线里密密麻麻的账册直堆到穹顶。
肖战抽出一本翻开,眉峰骤聚:"建宁二十三年,三皇子府购辽东战马三百匹...这墨迹未干。"
"看这里。"
王一博用剑尖挑起角落木箱,散落的信笺上赫然是二皇子私印,"三个月前北境军粮短少两万石,户部批文用的竟是同一批桑皮纸。"
不知道触碰到了哪里,暗格里忽然滚出个鎏金铜球,在空中炸开紫色烟雾。
肖战刚要后退,却被王一博揽住腰身旋过半圈。
武将的护心镜擦过他脸颊,在毒雾中撞出零星火花。
"肖战,当心。"
温热气息拂过耳畔,王一博手中长剑已挑开第二道机关石门。
不远处墙上悬挂的边塞布防图——
朱砂标记的正是三皇子封地,墨笔勾勒处却指向二皇子辖境。
肖战突然轻笑出声,玉冠垂下的缨络扫过泛黄纸页:"好个一石二鸟。
借老三的刀断你军粮,又用老二的银子养私兵。"
他转身时广袖带起疾风,惊落案头几枚黑白玉棋。
王一博用剑鞘接住即将坠地的玉子,忽然握住太子手腕:"殿下掌心有伤。"
他扯下护臂暗袋里的金疮药,却在触及对方腕间旧疤时顿住。
那些交错的伤痕像经年风雪,蛰伏在锦绣绫罗之下。
每一次见,肖战都觉着痛一分。
此时肖战掌心血珠还在滴落在地砖朱雀纹的眼眶里。
王一博揽着他急退三步,脚下金砖突然如莲花瓣层层绽开。
“该死!”
青砖裂开的瞬间,王一博听见自己后槽牙咬碎的声响。
"抓紧!"
王一博在失重感袭来的刹那扣住肖战后颈,将人死死按在胸前。
落下的瞬间 ,王一博试图把鎏金护腕卡进洞壁的缝隙里。
但失败了,这个地方也应该是人为建造的。
洞壁非常的光滑。
他只是本能地旋身将肖战扯进怀里,狭窄的洞壁擦着肖战耳畔划过。
下坠的气流掀起肖战散落的发丝,三千青丝缠上王一博的脖颈。
王一博在撞上地面前牢牢抱住肖战,让自己的身子垫在下面。
肖战被他锁在双臂圈出的方寸之地,鼻尖堪堪擦过对方的锁骨。
洞中忽然亮起幽蓝磷火,照见上方坠落的青铜灯台。
电光石火间,王一博扣着人往右侧翻滚,灯台尖角在他左肩豁开一道血口。
"你..."
"别动。"
两人卡在狭窄的底部,离地面起码有五米高。
王一博的身子与肖战腰间革带挂住了。
他稍一喘息,喉间血腥气就漫上来,这才发现后腰抵着的洞壁布满倒刺。
肖战试图撑起身子,掌心不小心按在对方渗血的地方:"你的伤..."
"比北狄的狼牙箭温柔多了。"
王一博忽然闷哼一声——肖战发冠上的玉簪正巧抵住他心口旧伤。
隔着两层湿透的衣料,能清晰感觉到彼此错乱的心跳。
忽明忽暗中,王一博感觉有温热泪珠滴在他眼尾。
"王一博?"
回应他的是喉间压抑的喘息。
绷紧的肌肉渐渐松下来,却仍用膝盖为他撑起半寸空隙。
肖战摸索的指尖触到黏腻的伤口,从肩头到腰际,仿佛被猛兽利爪撕开皮肉。
"别碰..."
沙哑的警告带着热气拂过耳垂。
肖战这才惊觉自己的唇正贴在对方喉结下方,方才混乱中竟在王一博颈侧咬出血印。
他仓皇后仰,后脑却撞上某人及时垫来的手掌。
浴火在此刻大盛。
王一博染血的面容近在咫尺,薄唇因疼痛抿成直线,眼底却烧着暗火。
肖战垂眸欲避开这灼人的注视,忽觉身下冰面传来诡异震动。
"当心!"
一转头,肖战的唇瓣擦过的是染血的嘴角,铁锈味在齿间漫开时,肖战尝到裹着冰霜的松香——是他总佩在身上的北境雪松香囊。
挪开,然后回味。
肖战好像愣了神。
"殿下还要压到何时?"
抱歉,宝子们,这几天在出外勤,更新时间不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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