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楼的办公室里肖白闯了进来。
“你好狠的心,宴鸣风!”
“你要毁了肖家!毁了我吗!”肖白没有想到自己指使人干的事情会败露的那么快。
他原以为自己所做的一切天衣无缝。
可宴鸣风却调查出温庭钧的死不是一场意外,直接将他指使人撞死温庭钧的证据扔到了他的面前后就展开疯狂的报复。
“是,我就是要毁了肖家,毁了你!”一看到肖白的脸,宴鸣风就想起死去的温庭钧,他嘶吼的模样如失去伴侣的野兽,周身满是噬人的戾气,“你不是在乎肖家吗?那我就要毁掉肖家”。
肖白真的要疯了,“你现在作出这副情深的模样给谁看!”
随后他努力镇定下来,不能慌,不能大喊大叫,冷静一点,宴鸣风喜欢的是温柔儒雅的自己。
肖白还是不信宴鸣风舍得伤害自己,哪怕宴鸣风现在拼命打压肖家,快要让肖家破产。
他语气温和,“鸣风,你还是爱我的对吗?”
“不然你不会在我回国后,因为我的一通电话,即使半夜凌晨两点你也会披着衣裳开车来找我,陪我喝酒。”
说着说着,肖白的笑容逐渐充满自信,“温庭钧不过是我不在你身边时的一个替代品。”
“承认吧,你心里还有我,不然你当时来找我时,你心里怎么会一点也不想到温庭钧知道这些事,会不会伤心。”
“你难道不知道你自己这种行为有多渣吗?”
肖白的话里渐渐透出嘲讽,他终究还是对宴鸣风生出怨气,“可你不是还是那样做了,如果不是这样,你难道想的难道是要坐享齐人之福吗?”
说完后的肖白知道自己说错话,他是来哄人的,不是来得罪人的,又赶忙安抚宴鸣风,“这次回来我不会再走。”
“温庭钧他死了就死了,你不要再打压肖家,求求你了,鸣风。”
“我知道错了。”他软下声音,走到宴鸣风身边想要握住他的手,却被宴鸣风一把甩开。
肖白说的这些话冰冷又刺耳,却一下子戳破宴鸣风一副他什么都没做错的模样。
“滚开!滚出去!”宴鸣风终于知道自己错了。
“我不会放过肖家!更不会放过你!”肖白也终于醒悟过来,宴鸣风心里已经没他的位置。
他怒了!
凭什么!凭什么替身的温庭钧死了,所有的错都归结在他的头上!
他宴鸣风就没错吗!
“呵,我不是什么好人,宴鸣风你这样的渣男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我们天生一对!”
“你想干干净净地活着?想都别想,如果不是为了你,我怎么会找人弄死温庭钧!”
宴鸣风痛苦的一把掐住肖白的脖子,“别说了!我让你别说了!”
即使在不清楚自己到底有没有爱上温庭钧的情况下,宴鸣风也从没想过伤害那个在他面前温顺听话,露出独属于他内心柔软一面的温庭钧。
“我早就不爱你了!”
在失去温庭钧的日子里,宴鸣风早就想明白了,爱是排他性的,是自私的。
他想独占温庭钧,不想任何人发现他的好。
只想温庭钧满心只装下他一个人。
对肖白的好,不过是出于曾经在一起那些年的情谊,照顾他的习惯,他才随叫随到。“松,松开!“肖白痛苦的掰着紧锁在他颈上的大掌。
这是宴鸣风头一次对他动手。
看着肖白那张泛红缺氧的脸,宴鸣风神情恍惚了一瞬,意识的松开手:庭钧。
肖白却再次误以为他在对自己心软。
“咳咳,鸣风,你说你不爱我的话,我不信。”
“和我在一起不好吗,只要你不要在打压我肖家,肖家现在不比一些其他家族差,我和你站在一起足够匹配,温庭钧一个穷小子,除了幸运的拥有与我相似的容貌和靠你才当上的燕华的总经理,他还有什么本事…。”肖白不顾脸面的放低姿态,委屈又可怜的掉着泪,“我不信温庭钧就这样样能取代我在你的心里位置。”
“我们都是彼此的初恋,鸣风,你真的要为温庭钧,抛下我,毁掉我在乎的肖家吗!”
“温庭钧他不是外人!燕华总经理的位置也是他凭自己的本事坐上去的!”宴鸣风看着眼前早就变了个人的肖白,痛苦的辩解:“温庭钧,他是我的爱人。”
“爱人?一个被你藏着掖着不想被我撞见,怕温庭钧发现和我长相相似的爱人?”
“真是个笑话!”肖白眼见自己说的一切都无法挽回肖家的模样,他疯了。
“不!不是这样的。”无力的说着,宴鸣风双手死死抓着桌沿,眼里满是痛楚。“你害死我的爱人,我要你在监狱里度过余生。”
宴鸣风知道肖白有多看重自己的面子,有多厌恶监狱这种地方,在肖白心里只有肮脏恶心的败类才会呆在监狱里。
肖白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他无法阻止宴鸣风毁掉肖家,甚至自己还要被毁掉。
突兀的,肖白笑起来,只是这笑声里充满不详。
“反正我肖家被你毁的差不多了,我也要被你毁了,那我偷偷告诉你一个秘密。”
“还记得你最后一次跟我一起吃晚餐吗,那一天不是有一通“未知电话”打来吗,”眼里充满恶意,肖白语气阴冷,“那是你所谓的爱人打来的。”
“可惜呀,你没接到他在这世上留下的最后一通电话。”
“你!…”。宴鸣风大脑“嗡”的一声,眼前有黑影掠过,他高大的身体晃了晃。
随即重重的栽倒在地上。
屋外守着的人冲了进来……
肖白看了一眼地上的宴鸣风,他也是有过一丝真心喜欢他的,但终究没敌过宴鸣风祖母的利诱,带着高额的支票离开了他。
肖家只是个暴发户,靠着拆迁发家,开了许多小公司,比不上宴家世代书香门第和拥有的庞大资产。
可他即使离开宴鸣风,他依旧自信自己如果回来,他可以再次轻易掌控对方的心。
可如今他却输了个彻底。
肖白凄凉的露出笑来,笑着笑着就落下泪。
突然一个纵身从高楼的窗口跃下。
他以后什么都没有了,一个输家,还活着干什么…
“嘭—”
清脆的一响过后。
楼下的过路人发出尖叫。
从天而降的人在地上开出了糜烂鲜红的“血花”。
和肖白的对话,也成为压倒宴鸣风背上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肉眼可见的消瘦下来,脸色惨白。
厚厚一层窗帘遮掩住阳光,灰蒙蒙的屋子里宴鸣风颓废的坐在地上,周围是喝空的七倒八歪的酒瓶。
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酒气。
叶泽云不知道第几次推开房门,看着这个曾经风度翩翩掌握全局的男人,如今颓废的一蹶不振。
“老夫人说了,您在不振作起来,公司就要改姓外人了。”
“改了就改了吧,”宴鸣风笑了笑,“过来陪我喝一杯,老太太还真以为我不知道她早就做了试管婴儿,估计啊,婴儿都在哪个女人肚子里躺了好几个月了吧。”
“咳。”叶泽云干咳了一声,毕竟也做了宴鸣风秘书长多少年,叶泽云也很无奈,偌大的公司家业,老太太也是个精明人。
闹得沸沸扬扬的“燕华”集团总经理死了,宴总一蹶不振,老太太有眼睛不瞎,一查就发现问题。
......
“孙子看起来快废了,总要留个重孙子吧。”眼神伤感的老太太躺在摇椅上,有些后悔自己当初不应该赶走那个贪财愚蠢,妄图靠情感来控制自己孙子的肖白。
要是肖白没走,还在她眼皮底下被她盯着,她大孙子就不会糊涂的找替身,祸害一个好孩子,看着桌上的温庭钧的照片资料,她心里苦涩的像黄连似的。
“鸣风糊涂啊,之前识人不清,找了个对他没几分真情,就知道攀富贵的肖白。”
“现在又因为认不清自己的真心,害死了人。”
这么个干干净净的孩子,就这样白白弄丢了性命,可惜了。
老太太的手在温庭钧照片上摸了摸,眼角的泪擦不尽。人老了,死这个字再也不想听到了,听了就难受的紧,可就是总能碰见。
儿子儿媳车祸走的早,留下几个月大的孙子,好不容易被他养孙子大了,能撑起家业,却搞得孙媳妇儿车祸没了。
这个贼老天啊,专收好人。
她孙子也是个糊涂蛋,自己的爱人都不知道好好护着。
老太太悠悠地叹息声,道不尽的心酸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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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