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倾喝完香槟,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而周御在饭局中继续周旋,只是时不时会不自觉地看向付倾所在的方向。
待到饭局结束,周御见周围人都走得差不多了,神职人员更是走得一个都没有了,二哥也是早早告辞,他反而是最晚走的,他叹口气。
“回周家。”周御上车后,面沉似水,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沉声道。
车平缓的行驶在马路上,路边建筑络绎不绝。
“少爷,醒醒。”
原来是周御不知何时睡过去了,他下了车,感受着肩膀的酸痛决定等结束后去按摩。
刚进门便是周父的怒喝“你个不中用的东西!给你机会你抓不住。”
你除了到处勾搭小omega还能干什么。
“你除了到处勾搭小omega还能干什么?”
我怎么会生出来你这么个蠢货,让我想想还有什么话术来着。
“我怎么会生出来你这么个蠢货?”
翻来覆去就是这些话,周父还没说腻,周御都快听腻了。真是奇怪,既希望我们为了家产争起来,又希望我们不威胁到他宝贝大儿子的继承权。
接下来就是周母。
“好啦别生气了,孩子只是一时糊涂。”
周御已然麻木,他记不清这样无厘头的闹剧他看了多少次。
无趣。
周父望着周御沉思良久,似是实在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话,挥挥手让周御回房间。
赶回来挨骂。
真有意思。
周御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迈步朝门外走去,管家亦步亦趋地紧跟其后。他面无表情地将外套轻轻搭在管家的手臂上,管家毕恭毕敬地递给他一根湖蓝色丝带。周御凝视着这个颜色,眼神微凝,随后嘴角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轻笑,动作利落地用那条丝带将散在耳边的长发系了起来。
他拿过外套朝车库走去,周御是一个典型的纨绔子弟,挥霍无度,傲慢自利并且喜欢追求刺激。
“少爷,您要找的车在这里。”
他戴上头盔,跨上机车,如离弦之箭般,向着夜色疾驰而去。
“所以,这就是你让我们大半夜陪你跑山的理由?”
“不行吗?”
“大哥,现在是凌晨一点!”许铭洲掏出怀表怼到周御面前。
“吴妈已经用无人机提前看过了,这次路上绝对不会冲出来一个老太太。”岑枭坐在周御后座,看着手机里的信息。
“…你一说老太太我就想起来上次夜里跑山,至今不知道为什么老太太执着于晚上爬山还走的是山路。”许铭州一脸菜色“要不是周御反应快,不然大家都要进去踩缝纫机。”
“傩城家族年轻一代纷纷入狱。”周御补充道。
岑枭扑在周御背上笑得花枝乱颤“傩城的未来一眼就能看到头了。”
待岑枭心绪平复,周御猛地一打火,身下的车子随即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岑枭紧紧搂住周御的腰。
红色绚丽的机车朝着周御指定的方向疾驰而去,过了一个又一个拐弯,速度也逐渐加快,耳边的风如凌厉的箭矢般呼啸而过。
“你们骑慢一点啊!”这是许铭洲。
“不是,今天谁又惹他了?”这是岑枭。
待岑枭看到不远处的梨花树,简直热泪盈眶,只因这座山上只有山顶有梨花树。
他心中庆幸,这酷刑终于要结束了嘛?
直到停下来岑枭都有些不可置信,他冲上去抱住那棵树,嘴里嘟囔着“活下来了,我居然活下来了。”
周御有些不解,他走到岑枭身边拍拍他的背,帮他顺呼吸“你之前和许铭洲坐一起的时候,他骑那么快你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之前骑得可没你快,”许铭洲毫不客气地拍了一下周御“看你骑的那速度,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那拍速度与激情呢。”
待岑枭顺过气来,他躲在周御他们二人身后“好黑啊。”
“这么黑的天,在深山里,”许铭州悄悄转过头来,猛地打开手电筒“说不定有鬼哦!”
手电筒的光照亮许铭洲的脸,在天色以及环境的衬托下,显得他的脸更加的可怖。
“啊!!!”岑枭被吓得扑进周御怀里,死死抱着不松手,周御也没办法把他丢下不管,他只好一边哄着他说世界上根本没有鬼,一边用眼神剜许铭洲。
许铭洲也没想到效果这么好一边打着哈哈想要糊弄过去,一边拍着岑枭不住的道歉。
他们三人本就是从小一起长大,而又在十六岁那年分化出不同的性别,从小便胆小怕鬼的岑枭分化成了omega,岑枭还是他们三个人中年龄最小的,而强势喜欢捉弄人的许铭洲分化成了alpha。周御,一个被他们二人一致认为会分化成alpha的人却在十六岁时被定义为beta,彻底失去了在周家争夺继承权的机会。
在十六岁之前,周御也不是没想过要超过哥哥成为周家的继承人,只是beta的身份就已经注定了,他已经失去了争夺继承权的资格。
虽说一切照旧,但周御总感觉什么变了。
是眼神,他们的眼神在告诉他。
他们怜悯周御。
他们在怜悯一位本该对大哥继承权造成巨大威胁的人。
就因为他是beta?
周御发现这一点的时候,怒不可遏。
他们凭什么怜悯我?
他们有什么资格怜悯我?
我冲进父亲的卧室,妄图借他的势。
但他说。
你已经失去了争夺继承权的资格。
就因为你是beta。
就因为我是beta。
就因为他是beta。
他回忆起往事种种,父亲最是有情,也最是薄情。
岑枭经过一通安慰害怕的劲早就下去了,他敏锐的感知到周御心情不好,一把拍开许铭州,反而开始将周御搂进怀里轻声安慰。
“我们周御今天受什么委屈了,要不要和我说说?”岑枭蹭蹭周御的头发“那群坏蛋就知道欺负我家周御,我家小周御多好的。”
许铭洲用不知道从哪掏出来的绳将手电筒挂在树上,他伸手拍了拍周御的脑袋“怎么把你委屈成这了,没事的没事的,真有事了你许哥帮你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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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