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峻霖就在宋亚轩家住下了,期间贺会川快要打爆电话,贺允一也来了电话。
接通电话,那边就传来温柔但又焦急的声音:“霖霖,你在哪里呢?昨天和今天都没有回来。”
“我在宋亚轩这里。”
“那就好,昨天贺会川回来就敲我的门问我你在哪里,我还以为你俩又闹了呢。”
贺峻霖神色有一瞬间的慌张,他问:“他还有说什么吗?”
“没了,反正很生气。”贺允一隐瞒了一些细节,贺会川昨晚一脚踹开他的人,把他从床上拉起来——
“小川?你——做什么?”贺允一是个很温柔的人即使自己才刚刚入睡就被这么暴力地叫醒。
“贺峻霖联系你了吗?”
“没有,怎么了?你们俩,又吵架了?”
贺会川的脸黑得吓人,他的额头还有一块红印,似乎是被什么坚硬的东西给砸了。
“小川,你的头受伤了。”贺允一注意到,穿上鞋下床要去找医药箱。
就在经过贺会川身旁时,贺会川突然发神经握住他的手腕:“大哥,你为什么就向着那个私生子呢?呸,他连私生子都算不上。”
“为什么?小川,我以为你知道的,从小到大,无论是成绩还是什么,我都在你前面,就因为我是Omega,所以你们就看不好我。”贺允一扒开他的手,“霖霖不是私生子,他是我的弟弟。”
“他是你弟弟,好啊,你知道你的好弟弟今天做什么了吗?嗯?”贺会川邪恶地笑,“他昨天才答应替你嫁给严浩南,今天晚上就在酒吧勾引别的Alpha!”
一向温柔的贺允一第一次变脸,他看着贺会川,连音量都比往常大了几分:“你胡说什么?霖霖不是这样的人,他不是个自暴自弃的Omega。”
“好啊,你自己看。”贺会川拿出手机调了一段视频摆在贺允一的面前。
视屏中的画面是贺峻霖正躺在床上,表情都能看出来的难耐,手指还不停地扯衣服,就像进入了发情期。
“你对他做了什么?”贺允一拍开视频,“他也是你弟弟,一起生活十几年,难道你对他就没有感情吗?”
贺会川笑了,弯腰在自己哥哥耳边说:“有啊,我想上他,但他不让。”
“你——”贺允一的脸被气红了,他伸手就要把贺会川推出去,“你走,我困了,我要睡觉。”
打发走贺会川,贺允一坐在床上呆愣了片刻,拿出手机就给贺峻霖拨过去,没有接通。
“霖霖,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啊。”贺峻霖在心里算了一下身上信息素散去的时间,约摸了一会,回答,“三天后,亚轩一个人住害怕,想让我陪他。”
得到贺峻霖眼神示意的宋亚轩连忙应和:“是啊,允一哥,我哥最近工作忙,我一个住害怕。”
“是这样啊 。”贺允一松了口气,“那你们在外面注意安全。”
“好。”
“哥你身体不好,早点睡。”
“嗯。”
挂断电话,贺峻霖躺在床上,松了一口气。
“这件事情你不打算告诉你哥?”
“不了,本来就是我自己的小私心。”突然想到什么,贺峻霖看向宋亚轩,“亚轩,你帮我弄个东西。”
“什么?”
贺峻霖向他招招手,两人凑到一起。
三天后,贺峻霖一回到家,贺允一就神神秘秘把他拉进了房间。
贺峻霖不明所以:“哥,你干嘛啊?”
“没事,昨天订婚礼服送来了,在我房间,你先试一试合不合身,不合身再去改。”
“好。”贺峻霖拿到衣服就要往衣帽间走,他知道贺允一想看什么,也知道贺允一现在就躲在一旁往里面偷看。
他背对着贺允一脱掉了上衣,露出白皙光洁的脊背。
贺允一趁着换衣服的间隙看见了贺峻霖的背后白皙,腺体也完好无损,上面也看不出有临时标记的印记。
心里的那座大山终于落了下来,他缓慢退出衣帽间,走出去在轮椅上坐下。
我就说,霖霖不是那样的人。
留意到贺允一离开的背影,贺峻霖默默勾了勾嘴角,那个东西还算有用。
不到一会,他就换上了订婚礼服走了出去,这个礼服是白色的燕尾服,白得晃眼,浆洗得笔挺的衣领压着脖子,后摆一甩跟天鹅收翅膀似的。腰间暗扣闪着微光,倒像是偷藏了几粒小星星。
贺峻霖恰巧是茶棕色的头发,这一身装扮活像一个尊贵的小王子,如果不知情的话。
“很好看,也很合身呢。”
贺峻霖笑了笑:“那我脱下来了。”
“还有一件衣服,是备用的,要试试吗?”
“不了。”贺峻霖走进衣帽间,站在落地镜子前仔细地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做工很精细,料子也很舒服,可见是下了功夫的。
他轻笑一声,这是他穿过最好的衣服,没想到是订婚的时候。
贺允一操控着轮椅来到他身后,他将贺峻霖换下的衣服一一叠好放在腿上,盯着贺峻霖看了会,才缓缓开口:“霖霖,还有三天就是订婚日了,你要是想要离开还有时间。”
“我不会离开。”贺峻霖摇摇头,“哥,再等等我,等我有自己的权力了,我就把你送到最好的疗养院里,离开这里。”
“辛苦了。”
三天后,订婚宴如期而至。
礼服领口嵌着的珍珠硌得贺峻霖颈侧发疼,他借着整理领结的动作,将指尖抵在那颗浑圆的珍珠上轻轻按压。
休息室里熏香太重,甜腻的晚香玉混着雪松气息,熏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小少爷,该去宴会厅了。”管家在门外轻声提醒。
贺峻霖对着全身镜最后确认自己的模样。茶棕色头发被发胶固定成乖巧的弧度,白色燕尾服掐出纤细腰线,后摆如鸟羽般垂落。
他今天特意用了最强效的抑制剂,连腺体周围都贴了阻隔贴——绝不能在任何严家人面前泄露出一丝Omega的信息素。
酒店走廊铺着腥红地毯,贺峻霖数着脚步,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
“抬头。”贺鹏在电梯前拦住他,粗糙的手指扳起他的下巴,“记住,你现在代表的是贺家三少爷。”
贺峻霖露出微笑,格外乖巧:“知道了,父亲。”
玫瑰金的电梯门映出父子俩扭曲的倒影。
贺峻霖闻到父亲袖口传来的雪茄味,混合着常年浸淫威士忌的腐朽气息。这种味道他闻了二十二年,却在此刻突然反胃。
宴会厅门开的瞬间,声浪裹挟着数十种信息素扑面而来。
贺峻霖的膝盖微微发软,后颈腺体突然灼烧般疼痛。
他看见严浩南站在水晶吊灯下,alpha的信息素像淬了毒的刀刃,隔着半个大厅就让他呼吸困难。
“这是犬子浩南。”严父的声音像是从水下传来。
贺峻霖的视野边缘开始泛黑。
严浩南的信息素是硝烟与血锈的混合体,随着距离缩短愈发浓烈。
他抬起头看过去,出乎意料的是那张脸称得上英俊,只是左眼下方有道狰狞的疤痕。
对方向他伸出手:“你好。”
两手相握的时候,贺峻霖明显感觉严浩南用指腹轻轻地蹭着他的手心,强忍着恶心感,贺峻霖礼貌的笑着并收回手。
严浩南笑着看他,贺峻霖的脸很好看,他见过贺允一,那人是一种病态的美丽,而面前的人则美的动人。
他摸了摸鼻子,留意到贺峻霖颈后的抑制贴。
就是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贺峻霖,是吗?”
“嗯。”
“那我可以叫你霖霖吗?
“那我可以叫你霖霖吗?
贺峻霖的睫毛颤了颤。正当他准备开口时,宴会厅的大门突然被侍应生推开。
穿堂风裹着 柑橘香的气息席卷而来,他后颈的腺体突然剧烈跳动,像是被无形的手攥住。
所有声音都消失了。
严浩翔站在门口,黑色西装袖口别着暗红袖钉。他领带松整齐的系着,坐在轮椅上由人推进来。
贺峻霖的指尖突然痉挛,高脚杯在掌心倾斜,香槟险些泼洒在白色礼服上。
那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那双下垂的、琥珀色的眼睛,左眼角浅褐色的泪痣,还有缠绕在轮椅扶手上的柑橘香信息素——是那晚的Alpha。
“抱歉迟到了。”严浩翔的目光扫过全场,在贺峻霖脸上停留了0.3秒。
就是这短暂的视线交汇,让贺峻霖闻到自己袖口突然溢出的青梅酒——他的信息素失控了。
不过很快,他又控制住了。
但是这个味道还是飘到了严浩南的鼻子里,他挑眉看着贺峻霖,心里暗涌波动。
“这位是犬子浩翔。”严父的声音忽远忽近,“他身体不好,平时很少出席社交场合。”
严浩翔。
这个名字像烙铁般烫在贺峻霖的舌根。
他看见对方修长苍白的手指搭在轮椅扶手上,无名指戴着与袖钉同色的暗红宝石戒指。那双手曾掐着他的腰,在他后颈的腺体上留下齿痕。
贺峻霖的腺体突突跳动,抑制剂正在柑橘香的侵蚀下土崩瓦解。
他不得不将指甲更深地掐进掌心,用疼痛维持清醒。
轮椅碾过地毯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像毒蛇游过枯叶。
“贺三少。”严浩翔伸出手,腕骨从西装袖口露出一截,上面有道新鲜的结痂——是那晚贺峻霖情急之下抓出的伤痕。
他弯了弯眼睛,声音和那天一样动听:“以后就要你叫你大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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