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榆只好挂了电话,走出了卫生间,回到沙发上坐着,喝一口饮料。
“小鱼,周时晏醒了吗?”
“不知道,鹿时舟应该睡着了吧,叫他没回我。”
“怎么,担心周时晏呀?”
“嗯,毕竟也是因为我。”
“等着,我再打一个过去!”
说罢,姜时鸢就给鹿时舟打了个电话。
半晌电话接通了,对方迷迷糊糊地应了声“喂。”
“你睡了?”
“嗯。”
“给我清醒清醒,有话问你。”
“什么事啊?”
“给你两分钟。”
两分钟一分不差,鹿时舟洗了把脸,从洗手间出来。
终于清醒了过来,重新坐回椅子,等待姜时鸢说话。
鹿时舟说:“我醒了,要问赶紧的。”
姜时鸢立马把手机递给向榆。
向榆不知为何心慌错乱,小声开口:“周时晏醒过来了吗?”
“没,估计得明天才会醒。”
“哦,那挂了吧。”
“你担心他,明天和班主任请假来看看他吧。”
“嗯,明天放学去。”
电话挂断,姜时鸢和姜辞都回房间了,向榆和夏时渝去洗漱,还好向母提前备了多余牙刷,向榆把包装拆开拿给夏时渝用。
她俩洗漱好回来,姜时鸢已经睡了。
早上,三位女孩被姜辞送去学校。
晨读,班主任这周值日,向榆和姜时鸢提前和班主任说了一声,班主任在班级门口通知周时晏因病请假,鹿时舟有事请假,然后让副班长时砚桉带读。
时砚桉,除了成绩好,脸帅点,体育好点,其他一无是处。
在学校里出了名的疯子,逃课校外集众斗殴,抽烟喝酒,飙车……
“行。”
班主任以及班里人目瞪口呆,表示很震惊,没想到他会答应!
班主任点点头去了隔壁班。
“历史书翻到第五页”声音清冷疏离,却莫名有点好听。
“自己起头读。”
说完坐下倒头就睡了。
众人内心:我艹!!!
果然还是之前熟悉的陌生人!
放学后,姜辞又来接她们了,夏时渝被警方带走了。
向榆和姜时鸢买了点东西就去医院看望周时晏了。
前台,姜辞生问了病房号,几人又按护士的指引找到了病房。
病房里,女护士正在给周时晏换点滴,周时晏是闭着眼睛的,没醒。
等医生离开后,几人才进去,见他们来鹿时舟就去吃午饭了。
周时晏脸色苍白,头上薅着一圈厚纱布,修长的手指上套着血氧仪,手背上插着针头,点滴缓缓下滴。
把人送到医院姜辞交待了几句话就回公司了。
她们打算等鹿时舟回来,三人商量轮流值班照顾周时晏。
鹿时舟吃饭回来给周时晏带了粥。
向榆接到电话,警方要她再去趟警察局。
到达后,她被接待开始补做笔录,向榆把知道的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鹿时舟
夏时渝已经补好笔录在等待厅坐着,向榆出来就看到了她。
夏时渝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父亲和你关系不好吧?”
“嗯。”
“他有家暴过你吗?”
“有。”
“从去年你父母离异开始的。”
“很早之前。”
“你爸欠高利贷,你知道吗?”
“知道。”
*
三个星期后经过调查,被刑政拘留。
周时晏也大病初愈返校。
最后一个星期的时间,学生们都为期中考试而奋发学习。
上次的事后,向榆和周时晏关系渐好。
夏时渝转了学,和外公外婆住在一起。
“假期,你们想好去哪玩了吗?”
“在家打游戏比什么都好,阿晏,你来陪我?”
考完试也就放假了,鹿时舟如他之前所说的宅在家里打游戏。
周时晏一个人在家,有时会被鹿时舟拉着打游戏。
姜时鸢回Z城了,享受着美好的假期生活。
向榆则被父母安排去上英语和数学的辅导班。
正巧今天下雨,又不好打车,父母都还在上班,从早上七点半到下午四点半,也真够累的,但是老师讲的题思路清晰,也不枉向榆耗假期时间出来补习。
不幸的是她没带伞,别的同学都两人相约一起躲伞回家,让人羡慕。
想到什么,向榆心情愉悦,这不正巧。
“喂!”
“阿晏,你可以来接我吗,地址一会发给你。”
电话里头一直没有应声,殊不知周时晏有多开心呐,他的小女孩好久好久没这么唤他了,以至于他有点不相信这是真的。
向榆还是久久没听到对方应声,以为对方不在或听不见,又喊了声“阿晏,在吗?阿晏?”
“我在。”
向榆总感觉“我在”近在咫尺,甚至可以听见电话里头传来的雨滴打在伞面上的声音。
“这不正巧。”
循声望去,男生撑着黄色雨伞站在雨中,随即对她一笑。
她的少年,一如既往。
他如阳光明媚,如向日葵开朗,如清水澄澈。
周时晏手里还抱着一件粉色的雨衣,还是新的呢。
虽然是糟糕的天气,向榆却莫名的喜悦。
向榆举起手刚要打招呼,却被人抢先了。
“你来了,周时晏。”
向榆循声看去,一个白白净净的小姑娘,很漂亮,有点小可爱。
周时晏走近女生,笑着和她说话。
向榆像受了极大委屈,小兔子转回视线,低下头,电话却还没挂。
也不知道周时晏什么时候到她面前,她感觉到一片阴影笼罩,缓缓抬头,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此时,她蹲着,突然感到冷气惠身,目光与周时晏交汇。
“久等了,走吧。”
向榆把手机挂断,她刚才心不在焉的,脑子乱成一锅粥,根本没注意听周时晏对那个女生说了什么。
这会儿向榆突然上了脾气不想理他。
可是周时晏的声线多温柔,跟个大哥哥对小妹妹一样,向榆又气又无可奈何。
见向榆半天不动,周时晏伸出了手。
“小鱼,腿蹲麻了吧?我扶你。”
他笑得好温柔,但她却开心不起来。
却也不受控制地把手伸给他,她任由他握着,感受到他手掌传来的温度,向榆心跳漏了一下,她被他扶去了楼阶梯。
“小鱼坐下。”
“周时晏,你没见着楼梯上很脏吗?”
“那你等会儿。”
说罢,周时晏脱下了他的网格外衫,折叠两道后,铺放在一层阶梯上。
向榆心底涌起一股暖流,乖乖坐下,周时晏从运动包里拿出一双米白色雨靴,然后单膝跪地,上手小心脱下了向榆的白色帆布鞋,再给她换上雨靴,动作流利。
“周时晏,你是不是从来只把我当妹妹看。”
“你本来就比我小啊。”周时晏笑笑,又说“不记得是谁小时候像跟屁虫一样天天跟着我屁股后面,还喊阿晏哥哥呢。”
“不会了。”
或许是天气的原因,或许是此刻她的心因为他的举动而狂跳不止。
她突然头脑发热问出如此不合时宜让人觉得莫名其妙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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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