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刚回到家,鞋还没换,李姨就小跑过来招呼秦云喝骨头汤。
其他几个保镖大汉显然都很怕这位小少爷,连连问号,怕惹小少爷不悦,然而即使这样,秦云也没有多看他们一眼。
问李姨:”怎么煮骨头汤了,之前不是说包饺子吗?”
李姨一边勺汤一边答:“哦这个啊,今早去送早餐时,小林说很想喝,我就炖了一煲。”
秦深看了一眼李姨,眼神里没透露什么感情,冷冷丢下一句“给他惯的。”就匆匆上楼了。
秦深给了门外黑衣大汉一个不太友善眼神,黑衣大汉吓得不轻,赶紧让开了。秦云打开门,林深正看着一本书,看见秦云,于是念了一句:“‘我的朋友,理论是灰色的,而生活之树是长青的。’”
秦云听完,关上门,椅子被林深坐了,自己只好坐在床边,思索片刻后,说:“《论策划书》?”
林深简直要为眼前博学的少年鼓掌称赞,说:“还以为你们这个年纪,只会经常看一些情情爱爱的小说呢。”
秦云没看他,看着手机里贺简书发来的短信,抬起头,反驳道:“老师,任何文学作品都是平等的,不应该带有刻板印象,对人也是这样。”
林深微微笑着,问:“怎么了?谁发的短信?”
秦云:“贺简书,李延峰现在暂住他家的出租楼,可以信任,只是他姐姐,过几天要回来,听说是在电视台工作,最近才调到这里,刚好可以经常回家。我没和他姐姐相处过,我不知道会不会有风险。”
秦云的话很客观,没有怎么接触过也没有怎么见过,他当然不信任。
林深放下书,说:“你外公找不到李延峰肯定会加大力度查找,我听说他决定资助福利院,估计是想以另一种方式守株待兔,李延峰放心不下孩子们的,我也是。”
秦云站起来,走到林深旁边,手搭在林深肩膀拍了拍,安慰道:“没事的,别太担心,死不了的。”
林深简直要被这几声安慰气吐血,于是摆摆手,让他别安慰了。
之后两人又讨论了一下两种情况,一是如果贺简书的姐姐不同意李延峰继续租住,那么就要尽快转换地方,这样就比较棘手,因为福利院肯定已经回不了,贸然在大街上,很容易暴露,只能提前做好准备,贺简书和秦云都没有驾照,开不了小车,这样李良就很难带在身边。那么只能在附近重新找一个暂时落脚点,等夜深了再打车走人,至于去哪,看情况而定。
二是如果贺简书的姐姐同意李延峰继续租住,那就很好办了,闭门不出,先藏一阵,秦南廷每天公务繁忙,再怎么有精力也不能在这耗这么久。等到时机成熟,林深就逃出去跟李延峰会和,之后的事情再做打算。
秦云这几天依旧会经常拿着书去找林深,大汉们看林深看了好几天了,也没发现他有什么小动作,而且人还挺好说话的,经常叫李姨做各种好吃的,哥几个觉得这任务可太滋润了。
贺简书的姐姐这几天都没有回家,周六时秦南廷在家,叫了秦云一起下棋,爷孙俩在大院子的凉亭里,天空飘着濛濛细雨,如丝似雾。
秦南廷问:“云宝啊,我把小林老师关起来,你可有什么意见吗?”
秦云看着棋局,下了一子,答:“没有。”
秦南廷似乎对他这一子下得很满意,笑着说:“你性子太凉薄了些,怎么说那也是你的老师,不该这样不闻不问。”
秦云:“嗯。“
手机震动了几下,秦云一看,是贺简书发的信息说自己姐姐要回来了,秦云又看看正在思考怎么落子的外公,想起来两人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坐在一起下棋了,即使内心不忍,还是说了句:“外公,我有个小组作业,要去找一下同学,一起做。”
秦南廷看了看秦云,这样难得的机会,居然要走了,但又不好再说什么,既然是小组作业,理应小组一起完成,叹了口气,说:”行,刚好我也要去准备慈善会的秋季会议。"
秦云想起林深说的话,问:“外公,听说你打算资助城西那家福利院。”
秦南廷答:“是,已经在筹备专项了。”
秦云:“挺好的,我走了外公。”
说完秦南廷就看着眼前高高瘦瘦的少年走进茫茫一片的薄雾里,他安静的看着这个背影越来越模糊,秦云五官性格都更像妈妈秦欢悦,身材像爸爸刘与君,秦南廷看着这个背影,想起当年意气风发的女婿刘与君,叹了口气:“外公对不起你,外公只让你爸爸陪了你十年。”
秦云脚步很快,踩上自行车就飞快的骑着,雾水打湿了他的头发。
九月初,天气还是热,秦云擦擦脸上的汗水,架好车。就往四楼赶,还没进门就听见里面贺简书鬼哭狼嚎的,秦云敲敲门,贺简书很快开了。
客厅里,谢良坐在轮椅上,李延峰站在谢良的旁边,谢延峰低着头,手里拎着一包行李,站在他们对面的是一位面容姣好的女生,女生身材匀称,脸上还画着妆,穿一条黑色长裙,但是脸上的表情似乎不是很乐观——贺繁言。
贺繁言转过身,看着秦云,思考似的开口:“是秦云弟弟?好久不见了。”
说实话秦云早就不记得贺繁言长什么样了,上一次见也是好几年前了,秦云没什么感情的说:"让他们在这里住下是我的主意。“
贺繁言有些吃惊,问:“你知道他们……”
秦云打断了她,说:“知道。”
贺繁言:“那你还帮着他们,秦老爷子身为慈善会会长,还是市里特邀的形象大使,秦家名下有一大半是惠民利民的企业,你作为他的外孙,你就这么相信外人的话!?”
秦云:“贺姐姐,他们说的都是真的,事情我后面会跟你解释,现在先别赶他们走,我刚刚过来的时候看到我外公暗派的人手在附近搜查,他们现在出去,风险很大。”
贺繁言知道秦云肯叫她一声贺姐姐已经是很低头的态度了,又看着刚刚才胡闹完的弟弟,叹了口气,出去了。
贺简书关上门,如释重负的长吁了一口气,说:“总算安全了。”
刚刚一言不发的李延峰背上了行李,推着谢良边说边往门口走去:“既然这样,我跟我爹也不打扰了。”
秦云上前阻拦:“不许出去。”
刚刚的事情对李延峰来说,是近似于屈辱的,他感觉自己跟谢良,像丧家之犬一样,靠着别人的收留,别人要是不悦,他们就得滚,那既然如此,不如自己堂堂正正的走。
秦云又说:“贺姐姐那边我来说,你先别意气用事,你们走了遇到危险,老师会担心。”
秦云跟林深已经讨论过贺繁言的两种态度的应对措施,但是没想到贺繁言既不强硬赶走谢延峰,也不说继续让谢延峰住下去,她给出一个不左不右的态度,那事情就有回旋的余地。
谢延峰看着秦云,问:“是林深有什么计划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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