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文立刻放下水杯——杯底还剩一点水,在玻璃壁上轻轻晃荡。他伸手去接那双厚实温暖的袜子。当他冰凉的指尖再次触碰到宋亚轩温热干燥的手掌时,宋亚轩的动作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这一次,他没有立刻收回手,而是任由那双冰凉的手指将袜子拿走。
刘耀文接过袜子,厚实柔软的羊毛触感让他指尖微微蜷缩。他抱着那双袜子,却没有立刻穿上。他抬起脸,那双湿漉漉的大眼睛望向宋亚轩,清澈的眼底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近乎讨好的请求,眼尾微微下垂的弧度让他看起来格外惹人怜惜:
“哥哥……”他声音很轻,带着点犹豫的怯懦,仿佛鼓足了极大的勇气,“我……我能不能……”声音越来越小,似乎难以启齿,白皙的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一层薄红,像晕染开的胭脂,“……在这里……待一晚?”他飞快地补充道,眼神里充满了强烈的不安和希冀,紧紧盯着宋亚轩的表情,生怕错过一丝拒绝的征兆,“就一晚!我保证很安静,不会打扰您的!明天一早……明天一早我就走……” 他顿了顿,声音更低,几乎成了气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求您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浓重的鼻音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仿佛说出这个请求已经耗尽了他全部的勇气,而等待宣判的恐惧正紧紧攫住他,让他的身体又开始无法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
宋亚轩沉默地看着他。镜片后的目光锐利而沉静,如同在评估一份高风险的商业提案。
少年抱着袜子的手无意识地收紧,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几乎要将柔软的羊毛捏变形。他微微低下头,长长的睫毛剧烈地颤抖着,像濒死的蝶翼,在眼睑下投下一片脆弱无助的阴影。那被宽大羊绒衫包裹着的单薄肩膀,颤抖的幅度似乎更明显了些。他整个人缩在那里,像一片在寒风中即将凋零的落叶,等待着最终的裁决。
休息室里只剩下窗外风雨模糊的呜咽声,以及两人之间无声流淌的、带着水汽和紧张感的沉默。那沉默如同实质,沉甸甸地压在空气里。吧台边的落地灯散发着柔和的光晕,将两人的影子拉长,投在冷色调的墙壁上。
几秒钟的时间,被拉得无比漫长,仿佛一个世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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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