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被王一博反复折腾到半夜。

肖战也不知道王一博哪来那么多精力。

不过，他不会求饶的。因为越求饶，只会换来越狠戾的折磨。

当肖战以为一切都结束的时候，王一博用一件浴袍包裹着他，把他抱着，放到地上那一堆《离婚协议书》前。

“肖战，你把地上这些《离婚协议书》捡起来。”王一博说。

肖战现在已经浑身没有力气了，但是当他听到王一博叫自己把《离婚协议书》捡起来时，他心里多少有些宽慰和失落。

也许真的是要结束了。

王一博玩腻了，他让自己把《离婚协议书》都捡起来，是打算签字了吗？

肖战被王一博折磨得双腿发软，几乎站不起来。

他就跪趴在地上，将《离婚协议书》一张张捡起来，甚至小心翼翼地整理好了顺序。

王一博就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面无表情地看着肖战跪在地上捡那些《离婚协议书》。

《离婚协议书》被扬洒得到处都是，有一张甚至卡进了桌子和墙之间的缝隙里。

桌子太大太沉了，挪不开。肖战就用本就不长的指甲一点一点地，将那张A4纸拈出来。

王一博看到肖战终于集齐了《离婚协议书》，露出一种释然的表情，他心里却有些难受。

他心里确实恨着肖战，恨他的绿茶心机。但仔细想来，自己也从来没有亏待过肖战：

肖战千方百计爬上自己的床，自己满足他了；肖战自己说要嫁给王总裁，他也实现他的心愿了；房子车子钱，自己从来没有一样亏待过他；每天专人陪护，定期全身美容保养……

王一博自认对肖战还是不错的，凭什么肖战总是给他摆脸看？！

肖战终于捡好了《离婚协议书》的所有纸张，他抱在怀里，脸上露出些许复杂的神情。

终于要离婚了，自己再也不会因为看到王一博衣服上的口红印而难受了。

再也不会有别人穿过的三角裤，出现在自己床上了。

以后王一博跟谁亲热、跟谁上床，都跟自己没关系了。解脱了……

他抱着那一叠，一式三份的《离婚协议书》，用尽全身力气站起来，挺直了腰板，走到王一博面前。

将那叠沉重的白纸，郑重地交给王一博。

王一博坐在沙发上，冷冷看着那份《离婚协议书》，然后抬起眼眸看着一脸认真的肖战。

“呵呵呵”他露出一抹浅笑，对肖战说：

“想要自由，就凭你，也配？”

“你……”肖战嘴唇微微发颤，指尖捏着《离婚协议书》有些微微发颤。

男人眼里闪过一抹寒光，语调平稳却极有威慑力地说：

“撕了它。”

肖战一时没反应过来，愣在原地。

王一博完全不给任何商量的余地，他放慢了语速，一字一顿地说：

“我要你，亲手撕了它。”

肖战紧紧咬着牙关，眼眶涨的通红。

他就知道，王一博这个恶魔，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自己的。

可他不想再继续这样没有自由的生活了。每天被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完全没有自己的社交圈；没有自由奔跑的权力；甚至多看一会儿手机都不行。

最可恨的，是王一博会跟别人鬼混，甚至爬到自己的床上来，留下那些充满羞辱性的东西。

肖战深深吸了一口气，即便强自镇定，语调仍是微微颤抖：

“王一博，你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

“呵”王一博冷笑了一声，说：

“你想跟我商量？”

他语气慵懒，慢慢悠悠地说：

“可我，没打算跟你商量。因为，你不配。”

他又拿起平板电脑，打开一个名单，上面全是肖战家人的名字。

“肖战啊”王一博脸上全是无情无义的表情：

“你说说，你想让我先对付谁？”

肖战垂下眼帘，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他凭什么和王一博商量呢？

王一博似乎失去了耐心：

“还不动手撕了这些东西？你想惹我发火吗？”

肖战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可他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资本。

即便他什么都不要，只求一个净身出户，王一博也不肯放过他。

“嘶啦”

《离婚协议书》被撕成两半的时候，眼泪终于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可王一博没打算放过肖战，他语气里满是阴寒地说：

“接着撕，只要我没喊‘停’，你就不许停手。你一直撕，撕到我满意为止。”

肖战见王一博的手指，停留在平板电脑上，自己爸爸的名字上。

他知道自己别无选择，只好继续撕那叠《离婚协议书》。

那些带着他字迹的A4纸，在他一下又一下的撕开动作中，逐渐支离破碎。

“撕。”王一博放松了身板，重新靠回沙发，姿态优雅得像在欣赏一场表演：

“我要看着你亲手，毁掉你这些可笑的妄想。”

肖战低下头，泪水砸在纸上，晕开了他签名的墨迹。

那是他最后一次鼓起勇气写下的名字，带着决绝和希望。现在，他必须亲自毁灭它。

第一页，第二页...每一页被撕碎时发出的声音都像是一记耳光。

肖战感到一种奇怪的抽离感，仿佛灵魂飘到了天花板上，冷眼旁观着下面这个可怜人机械地执行命令。

那个曾经在舞台上光芒四射的肖战去哪了？那个被千万人喜爱的阳光少年，怎么就成了眼前这个连哭泣都不敢出声的傀儡？

“动作太慢了。”王一博突然起身，走到肖战身后，双手覆上他的手，强迫他加快撕扯的速度。

“这样才对，亲爱的。”

肖战浑身僵硬。王一博的胸膛贴着他的后背，心跳声近在咫尺。

这种亲密的姿势曾经让他心动不已，现在却只感到窒息。

王一博的气息包围着他，像是无形的牢笼。

“你知道吗？”王一博在他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喷在耳廓上，

“我最讨厌的就是你不听话的样子。像只不乖的小猫，总想着往外跑。”

肖战闭上眼睛。双手不断重复撕纸的动作，他细嫩的小手很快就发红、发肿，指节部分被纸片磨得生疼。

他竟感到一丝快意——至少这疼痛是真实的，证明他还活着，还没有完全变成王一博想要的玩偶。

“看着我。”王一博命令道。

肖战睁开眼，泪水让视线一片模糊。

恍惚间，他看到满地的纸屑，像是一场惨白的雪，埋葬了他最后的希望。

协议书上的条款他曾反复推敲：不要财产，不要补偿，只要自由。而现在，它们成了可笑的碎片。

“现在明白了吗？”王一博的手指抚过肖战的脸颊，拭去泪水，动作轻柔得像对待珍品，

“没有我的允许，你什么都不能做。连想都不能想。”

肖战的目光不自觉地飘向平板电脑，他父亲的身影还在屏幕上移动，毫无防备。

王一博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很担心爸爸？”他拿起平板，随意地放大画面，

“多健康的老头啊，每天早晨都去公园打太极。不知道如果突然有个意外...”

“不要！”肖战猛地抓住王一博的手腕，声音嘶哑，“我求你...不要伤害他...”

王一博的眼神暗了下来。他一把扣住肖战的后颈，强迫他靠近自己：

“那就记住，你的每一个错误决定，都会有人替你付出代价。”

肖战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他太了解王一博了，那些看似随意的威胁从来不是空话。

两个月前他偷偷联系了一位律师，第二天那位律师就被迫出了国；一个月前他试图藏一个录音笔，结果照顾他多年的保姆被无故解雇，全家被赶出公司宿舍。

“我...我明白了...”肖战的声音支离破碎，“不会再...不会再有下次了...”

王一博盯着他看了许久，突然松开手。肖战失去支撑，踉跄着跪倒在满地纸屑中。膝盖被地面撞红，但他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

“把这里收拾干净。”王一博整理着袖口，语气恢复了平常的优雅，

“然后去洗澡。你身上有眼泪的味道，我不喜欢。”

肖战麻木地点头，看着王一博走向书房。当门关上的那一刻，他终于崩溃，无声地痛哭起来。

眼泪滴在纸屑上，将那些承载着他希望的碎片彻底浸湿、溶解。

他颤抖着伸出手，试图拼凑其中一片，却发现上面的字迹已经模糊不可辨认。就像他的未来，再也看不到任何光亮。

书房里，王一博悄悄透过门缝，看着肖战崩溃的画面，满意地笑了。

他点开手机，取消了刚刚下达的针对肖战父亲的“指令”。又一次，他赢了这场游戏。

垃圾桶里堆满了雪花似的纸屑，肖战亲手将那些妄想毁掉了。

“夫人，你的手都红了。”

肖战回过头，发现王一博拿着冰块、湿巾和护手霜，出现在他身后。

他半蹲在肖战面前，将肖战的小手贴在自己脸颊上，看上去好像是十分心疼的模样。

“你看看你，我对你不好吗？你没事写什么垃圾东西来气我呢？”

王一博捧着肖战的小手，在发红的部位，落下点点细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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